“什么秘密？”马瑜不以为然。
对他而言，对自己有用的秘密才有价值。
蒋立坤捂着空瘪的肚子，认真回复：“我们厂是华国最大的机械人配件代工厂，本来只是生产机器人关节部分，可是在厂区地下基地，我看到了拥有自主意识的机械人。”
“哦？接着说。”
现如今，是人类文明的第十一个时代。
人工智能时代。
换言之，就是全人类已经解放了劳动力，全部可以交给机器人办事。
只不过，机械人绝对服从人类指令。
全世界从未出现过机械人故障。
而让机械人拥有自主意识，也是无数科学狂人穷极一生的研究课题。
“那个机械人，杀了驻厂的陶博士，现在正在实验室看……”蒋立坤欲言又止。
“看什么？”马瑜稍稍来了点兴致。
“看小日国的小电影。”蒋立坤回复道。
“有点意思。”这条信息价值不错。
马瑜下意识看向幺鸡它们。
同样是被人类创造出来，一个依靠科技，一个凭借超能。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异曲同工的关联。
马瑜的脑海已经萌生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麾下全都是听话的植物人。
再有一支数目惊人的机械人军团，谁还敢来侵犯？
植物人与机械人比那群想法太多的人类相比，管理上要简单的多，忠诚度也只会更高。
“晚上12点前，我会过去。”马瑜答应了她。
蒋立坤犹豫着打了一行字：“我捡到了进入实验室的密码卡，大哥您可以带点吃的吗，我们快撑不住了。”
“等吧。”马瑜微微一笑，对蒋立坤多了几分好感。
拿有价值的消息交换想要的，符合规矩。
她没有一上来就摆明弱势群体姿态，靠卖惨要物资，这一点难能可贵。
马瑜欣赏的是三观正常又有骨气的人。
“咕咕……”见主人醒了，幺鸡凑上前，指指玻璃门外。
只见二条与三条贴在玻璃门上，捂着肚皮敲门。
家里多了三张嘴，得吃饭啊。
“你们昨晚战斗立了大功，是得好好犒赏你们。”
马瑜直接甩给幺鸡一盒哈德门，算是额外奖励。
随后他翻看手机储存的小润发商场视频，找到了熟食区。
猪头肉、鸡叉骨、太宗香肠、烧鸡、酱牛肉、烤鸭……
先整10个菜，一样的来一份。
“不许给我弄得到处是油。吃完的垃圾都丢垃圾桶。”马瑜像是家长叮嘱小孩，变的婆婆妈妈。
趁三个植物人大快朵颐，他悄悄关上了玻璃门。
当然，为防万一，他打开了通风口。
虽然会让阳光房内温度降低，但是一旦出现事端，也不至于让幺鸡他们束手无策。
毕竟在出租房厕所跟客厅，还堆着炸药跟雷管呢。
这次出门，他只带了两把tmp冲锋枪，防弹马甲也没穿，属于轻装上阵。
去狂飙俱乐部，全副武装，反而会让人看扁。
离开前，马瑜故意把阳光房设置为半透明状态。
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可以看见屋内的灯光。
趁自己不在被偷家的事情，他不想发生第二次。
打开门，马瑜脚步很轻。
他顺着步梯向上走，目的地是再高一层的天台。
天台的冷风刺溜刺溜，马瑜默默拉紧了防寒服的拉链，又戴上了一顶防爆头盔。
轻按肩带上的按钮，蝙蝠翼慢慢弹了出来。
马瑜没有跃下，而是原地振翅。
直到爬升50多米，他才停了下来。
这个高度，下面的人谁也不会发现。
根据高起墙发来的位置定位，马瑜开启了步行导航。
“前面右转，随后直行7公里，左转，直行2公里，右转，直行3公里到达目的地。”
距离倒是不远。
不过，马瑜看着目的地，略有所思。
怎么离海王大厦这么近，那是自己上班的地方。
貌似只隔了一条路。
他的脑海浮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孔，不过很快又摇头否定，“不可能这么巧的，他怎么会跟狂飙俱乐部扯上关系。”
半个小时后，在高楼林立的城市繁华地带，马瑜找到一幢不起眼的老楼，缓缓落在大院中。
“海关署？”不过五层的老楼没有灯光，院子里停了几辆印有海关字样的公车。
这可是邑海市油水最多的公家单位，现在却是空无一人，冷清至极。
也不知那些公职人员跑哪去了……
步行五分钟，马瑜来到海王大厦步行街。
周围的街道早已没有昔日的热闹，附近高楼上偶尔有灯光闪烁。
那是一些住在公寓里的人，还在与冰灾斗争，苦苦挣扎。
几家连锁便利店大门已被砸烂，里面空空如也，已经被抢空了。
小餐馆、快餐店、饮品店也被不同程度的破坏，里面但凡能吃的能喝的东西，也都被偷光了。
只有几家网吧、桌游、密室逃脱、台球厅、电玩室，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因为这种店家都是24小时营业，在午夜冰灾突袭后，他们根本来不及撤离。
路过海王大厦，马瑜瞥见楼后小巷口，有几具扭曲的尸体。
一看便是坠楼而死。
也不知是他杀，还是想不开自杀。
有的尸体还裸着，也不知死前遭受了怎样的凌辱。
马瑜没有停留，就算某个公寓里的人向自己晃动手电，他也熟视无睹。
这里发生的一切，与我何干？
他的眼中只有导航位置的终点，眼前那座40层的双子楼大厦。
狂飙俱乐部，就在这里。
左侧的大楼楼下大厅灯火通明，门前还有几名保安轮值。
看来也是来不及撤离的人员，如今估计已被狂飙俱乐部收纳其中。
马瑜信步上前，在旋转门前准备转动进入。
大厅内两名穿着狂飙俱乐部定制棉服的保安冲上前，手里扬起了防暴棍。
“干什么？外人不得入内！”说话间，一名保安还拿出对讲机呼叫救援。
“高起墙让我来吃饭，没跟你们说吗？”马瑜不悦。
“我们老板邀请的是飞翔哥马瑜，你是干嘛的，我们俱乐部不再收人了，走吧！”另一名保安下了逐客令。
看到玻璃门上满是划痕，马瑜心中明白几分。
对方是把自己当成流民了，谁让自己徒步走来，一点飞翔哥的派头也没有呢。
有意考验高起墙的应急水平。
马瑜故意不摘头盔，掏出了双枪：“不想死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