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不急不缓地说：“我的事，不用你担心。你只告诉我，你有没有跟过他就行了。”
    肖慧慧不耐烦地回道：“对。我是跟过他，跟他睡了一年多。怎么了？犯法吗？”
    “他曾经酒后驾车，撞过一辆摩托车。你还有印象？”
    “有。当然有。”
    “你亲眼看见了？”
    “我当然亲眼看见了。”
    “你没在他的车上，怎么就亲眼看见了？”
    “刚开始，我在他车上。但是，他开车太猛了，我害怕。我就说我晕车想吐，就下了他的车，到了后面的车上。”
    肖慧慧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继续说：“我在第二辆车上，是一辆越野车，他撞上摩托车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
    秦笑川问道：“你知道摩托车车主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
    肖慧慧点上烟，对着秦笑川挑了挑眉，坏笑道：“我可以告诉你名字，也可以告诉你当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不是免费的。”
    秦笑川拿着手机晃了晃，“一万，买摩托车车主的名字。”
    肖慧慧眉开眼笑，“没问题。但是，你得先给钱。”
    秦笑川便给肖慧慧转了一万块钱。
    肖慧慧收完钱后，回道：“摩托车车主的名字叫李升。”
    “哪个地方的人？”
    “我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交警到了现场，查了他的身份。”
    “你确定他叫李升？”
    “当然确定。怎么？还以为我骗你？”
    “你不会骗我的。因为——”
    秦笑川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用力一捏，便见杯子当场碎裂。
    这一幕，把肖慧慧当场吓傻，“卧槽！这么猛？！”
    秦笑川伸开手，将玻璃碎渣都洒到了桌上，脸色一变，问道：“我再问一遍，摩托车车主叫什么？”
    肖慧慧咽了口唾沫，眼神不敢再看秦笑川，回道：“他……他就叫李升，我没必要骗你。”
    秦笑川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为什么非得骗我？”
    肖慧慧直摇头：“我没骗你。真的，那人就叫李升。”
    秦笑川随手捡起桌上的一粒较大的玻璃渣，问道：“你说，你能吃几粒这东西？”
    说着，秦笑川右手一抹，抓起了一把玻璃渣走向了肖慧慧。
    肖慧慧吓得连连倒退，大喊道：“你想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你别过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救命啊！快来人……”
    不等肖慧慧继续喊下去，秦笑川的左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嘴巴，警告道：“好好做生意，不好吗？非得找死。”
    话音落下，秦笑川举起了右手，就要往肖慧慧嘴里灌玻璃渣。
    肖慧慧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秦笑石……秦笑石……摩托车车主叫秦笑石……我没骗你，真的……这回是真的……”
    秦笑川停手了。
    他右手一挥，用玻璃渣在肖慧慧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疼得肖慧慧惨叫一声。
    秦笑川脸色冰冷地警告道：“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接下来，我问，你答。要是答错一次，我喂你吃一粒玻璃渣。懂吗？”
    肖慧慧现在才知道，自己碰上狠人了。
    她捂着脸，连连点头。
    秦笑川便又问了一遍：“摩托车车主叫什么？”
    “叫……叫秦笑石。”
    “他老婆叫什么？”
    “好像叫韩翠翠。”
    “你怎么知道韩翠翠这个名字的？”
    “王昊宇伪造了现场，让秦笑石成了过错方。后来，秦笑石的老婆多次给王昊宇送过赔偿款，我就记住了韩翠翠这个名字。”
    “刚才为什么骗我？”
    “我……我害怕。”
    “怕什么？”
    “大哥，王昊宇就是个疯子！我要是出卖了他，他会杀了我的。而且，他的手段很可怕，我不敢啊……大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活着。”
    肖慧慧吐出了心里的苦水。
    秦笑川嗤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肖慧慧赶紧求饶道：“大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高抬贵手……求你放过我。我就是一条贱命，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笑川命令道：“把当晚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
    “大哥，我要是说了，你能放我走吗？”
    “我放你走，你敢走吗？”
    “我为什么不敢走？”
    “如果王昊宇要杀你，你还敢走吗？”
    “……”
    “你把实情告诉我，我会让你留在这个房间里，并派人守在外面保护你。否则，我把你扔给王昊宇。”
    “哥哥哥，大哥大爷……千万别，我说，我都说。那天晚上，王昊宇带着几个人喝了酒……”
    接下来，肖慧慧把当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秦笑川又挑了几个片段问了问，肖慧慧都能回答上来。
    这说明，肖慧慧并没有说谎。
    肖慧慧试探地问道：“大哥，你跟王昊宇有仇吗？”
    秦笑川也不避讳，回道：“我叫秦笑川。”
    “秦笑……”
    肖慧慧瞳孔突然放大，惊呼道：“卧槽！你不会是秦笑石的家人吧？”
    秦笑川回道：“我是他弟弟。”
    肖慧慧一脸震惊，“所以，你是来找王昊宇报仇的？”
    “为什么要用报仇这两个字？你觉得，王昊宇不该死吗？”秦笑川问道。
    “该！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肖慧慧说的咬牙切齿。
    秦笑川好奇地问道：“你离开王昊宇，他不是给你钱了吗？按理说，你不该这么恨他。”
    肖慧慧握紧拳头，似是回忆伤心的往事。
    她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说：“他是给了我钱，但是，他也把我扔给了他的那帮手下。”
    “那帮畜生，他们比王昊宇更阴险歹毒。十几个人……槽他妈！三天三夜啊……你知道吗？我当时都绝望了，我真想去死……”
    “好在，王昊宇还没有泯灭人性，最后放了我。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恶心、肮脏的垃圾一样，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我对王昊宇的恨，比谁都强烈！你要是能杀了他，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秦笑川盯着肖慧慧，问道：“你是不是要挟他了？”
    肖慧慧心里一惊，眼神慌张了起来。
    秦笑川顿时什么也明白了，哼笑一声：“你要是不要挟他，他是不会那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