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深邃,似乎蕴藏着几许柔情,然而,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却是那样的骇人:“这支腿会很漂亮,不如砍下来欣赏吧!”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掀起层层涟漪。
舞姬愣住了,心中的期待和羞涩瞬间被不安和惊恐所替代。
说着,裴宸瑜的手便伸向额腰间的软剑......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裴宸瑜那带着醉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这个时刻,季以南恰到好处地跳了出来,迅速伸出手拉住了那位颤抖的舞姬,引导她远离了裴辰瑜。
季以南脸上洋溢着笑容,言辞圆滑地打着哈哈,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梁副将那边还缺少一个美人陪伴呢。”
说着,他便轻轻地把早已花容失色的舞姬,塞进了坐在下首的一位彪形大汉的怀中。
裴辰瑜见状,站起身来,高声宣布:“本王有些乏了,先行离开。众将士尽情享受,这些舞姬,你们看着喜欢,就带回去吧,就当作是本王的赏赐。”
......
~~~~鹿鸣轩~~~~
裴辰瑜回到鹿鸣轩,月亮已经高悬在天空的正中,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庭院,一片宁静安逸。
他走进屋内,只见床上的人儿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谢央央安静的睡颜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柔美。
裴辰瑜在净室仔细洗净了身上的酒气,他不想让央央闻到任何他身上的异味。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轻地躺在了谢央央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目光在她的睡颜上流连,溢满了深深的爱意和珍视。
又轻轻佝下身体,轻轻地吻在了谢央央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珍重地、小心翼翼地将唇贴在谢央央的小腹上,温暖而深情。
那是他对妻子的深深眷恋,对未来孩子的无尽期待,如同誓言一般,承诺着他会永远守护她们,永远给予她们最坚实的依靠。
在这温馨而宁静的时刻,谢央央轻轻地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裴辰瑜的头,动作温柔又充满爱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仿佛是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二表哥,我问过......说......过了三个月,便可以的。”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谢央央的脸早已羞得通红。
这是今日,霄霄、季若兰、向允儿来与谢央央聊天时,告诉谢央央的。
几个姐妹,在屋中叽叽喳喳......
“央央,如今你怀着身子,不便于伺候二表哥,那你要给他安排通房吗?”
“二表哥没说他需要通房......”
“男人呀,哪里耐得住寂寞,你若是不给他安排通房什么的,那他在外面乱来,可如何是好?”
“听说西域又进贡了一批美人,一个个都是绝色......”
“是呀,先不说二表哥的位高权重,有多少人想将自己女儿塞给他,就说二表哥那风神之姿.....外面生扑的都一大堆!”
“央央,你可要小心才是!”
“央央,你如今已经怀了三个月了,可以伺候的....没问题的!”
她们都告诉谢央央,经过了三个月小心翼翼的日子,现在,他们可以如以前那般亲密地相处的。
裴辰瑜听着谢央央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抬起头,看着脸色绯红得像虾子般的谢央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轻轻地印上了谢央央的唇瓣,这一吻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它宛如羽毛般轻盈,一触即离。
裴辰瑜隐忍着眼眸中的欲色,嗓音沙哑,却带着几分调侃:“央央乖,忍一忍,待孩子出生后,为夫再补偿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最醇厚的酒,让人沉醉。
谢央央被他的话羞得脸颊通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尴尬,让她想要逃离这个令人想要钻地的场景。
她几乎想立刻缩进厚厚的棉被中,把尴尬的自己藏起来。
然而,裴辰瑜却一把轻轻将她拉入怀中,语气中满是宠溺:“被子里会闷到央央的!”他的怀抱滚烫,让谢央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谢央央挣扎了一下,头上却传来裴辰瑜的闷哼:“央央别折磨为夫了可好?”
“哎呀!那你放开我,我就不动啦!......”
最终,在裴辰瑜万般煎熬地隐忍下,最终还是让羞恼的谢央央在他的怀抱中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磨人的小妖精......”
“为夫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碰你......你的安全,比什么都要重要!”裴辰瑜的爱如同流淌的河水,温柔而深沉。
这一刻,时间静止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温馨的空间里相互依偎。
~~~~时光流转~~~~
产房内,谢央央的喊叫声已经变得有气无力,每一声都像是在用尽她最后的力气。
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仿佛正在被无尽的痛苦和疲惫所吞噬。
尽管周围的人都在努力安慰她,给她力量,但她的声音仍然越来越微弱......
产房外,姑太奶奶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祈福的话语,眼神中是深深的担忧。
太夫人则紧紧地握住夏子归的手,夏子归虽然脸上一片焦急,眼中的担忧难以掩饰,她不断望向产房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母子平安。
裴辰瑜早已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一直守在床边。
他紧紧握着谢央央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的手被谢央央冰冷的手紧紧抓着,仿佛是她在这个艰难时刻唯一的依靠。
尽管是盛夏时节,天气火热,但谢央央却像刚从冰水里捞起一样,浑身湿透,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在不断地颤抖,在努力与疼痛抗争。
谢央央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但孩子仍然未能顺利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