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像琼环这样随便下凡的上仙还是较少的,究其根源是她这个北海守门人的职位太清闲了,其它的仙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
她原本想拉几个好友来寿宴这里查看一番,她们一道语音过来就是在忙,勿扰。
如今她看到潭欣然,恨不得挨过去,请求她们一起行动。
寿宴上安排了座位次序,齐氏端庄坐在最上面,妇人之态,虽是过两百大寿,头发花白,面容却没有任何皱纹,红唇微笑,气质优雅贵气。众仙门敬仰她那位丹师的道侣,都派人前来祝寿,当然也有很多是来看看化神丹的真正面目。
她的道侣留下了一个护卫,名字叫玄许。齐氏身着红色莲花金丝袍,跟着她来到宴会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深蓝色衣服的护卫就是玄许,一直跟在齐氏身旁保护她的安全,潭欣然看出此人实力在场的人之中算是偏上的,听闻说此人最善暗器,身法诡异,是齐氏身旁最为得力的护卫。
客人们纷纷祝贺齐氏俩百大寿,献上自己的贺礼。
轮到金煞宗主,他站起来,诚恳祝寿:“今日养母大寿,儿子惭愧,前日得到些千年人参孝敬母亲,儿子希望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金煞宗主面色变得悲伤:“若是大哥还在,养母应该会更开心,养母安心,儿子一定会去找刑修明那个魔头报仇的。”
洛死神悠悠喝了一口酒,对那人的话没有丝毫触动。
寿宴中知道点实情的面色嫌弃,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宗门的破事,不过既然金煞宗主说的是现在新任魔主,那他们就算再不舒服也是一致对外的。
齐氏未与他讲什么,反倒是玄许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潭欣然问洛死神:“我们怎么做?”
洛死神:“先看看。”
潭欣然无趣走到琼环那边,琼环问:“我们怎么做?”
潭欣然左右看了看:“先看看。”
寿宴的东西挺好吃,潭欣然端了一盘红烧狮子头,吃得非常香。
琼环拍了拍她的肩,悄咪咪地对她说:“我刚刚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从离开了宴会,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我们去看看?”
潭欣然咽下嘴里的肉,点头。
正巧四下无人,琼环没跟潭欣然商量,上前一把捂住那个可疑人的嘴巴,施法让他禁言,该人一副书生形象,戴着黑帽,一身书生装扮,修为不高,身上唯一的法宝就是一本书。
这书生惊恐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琼环咳了两声,她第一此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实在有些不自然,刚刚脑子短路,可以隔空禁言的她居然用手去捂人家的嘴巴。
琼环问:“你出来这里干什么?”
书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琼环恍然大悟正要解开,潭欣然拿出纸笔:“慢着,你还是不要说话,写出来就可以了。”
书生失望的神色闪过,他学的是法师,有一些言灵的能力,只要能说话他就可以向附近的人求救,没想到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他老实提笔写出:“在下是启民书院的一个学生,有人让我去齐氏府邸后面的地图画一画。”
潭欣然思考这人应该是来偷化神丹的人派来收集消息的。
琼环果断教育,保护他人隐私:“这个事情不道德,你给我回去。”
书生反倒是镇定了:“那你们又是来做什么?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有用的消息。”
潭欣然挑眉:“我们是来打听金煞宗主的黑历史的。”
书生一听,这个他知道得多,笔杆往手上一敲,他知道得都写不完,他眼里放光,再一次指了指自己得嘴巴。
潭欣然这回没有阻止琼环解开禁言,这家伙一解开禁言,就开口要价:“我提供消息是要收钱的,一件事一百灵银。”
琼环第一次见到这种得寸进尺的书生,翻出一大袋灵银,抛到书生手上:“这个够了吗?”
书生掂了掂钱袋的沉甸甸的重量,微微一笑:“够了够了,等等我把我记的笔记都找出来。”
书生拿出自己身上的唯一法宝,一本书,他将书悬于空中,反手写了金煞宗主的大名映入书中,书页自动翻过停留在一处,几张写满字的纸脱落出来,飘到琼环手中。
潭欣然看了几眼那几页之上的东西,全都是金煞宗主的黑料,具体到他带人将云岚宗灭门时亲自杀了几个人,她眼角抽搐,问:“他是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书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没看两位美女道:“他是我的老板,地图就是他叫我来画的。”
琼环目瞪口呆:“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书生辩解:“我只是拿钱办事啦,之前不也没遇到能够抓到我的人,你们是第一个。”
潭欣然:“地图你还画吗?”
书生把书收回腰间,摇摇头,突然大笑起来,换了一个身形,面貌从普普通通变得风神俊朗,头戴羽冠,身上的衣服变成羽衣。
琼环惊喜:“原来是你呀,难怪天上总是见不到你。”
她和潭欣然介绍:“这个是我的好友奇末,原身是南山神鸟。”
潭欣然看出这个鸟人喜欢女主,和他不熟,“嗯”了一声敷衍了事,奇末一点也不在意潭欣然的敷衍。
奇末下凡扮成书生,说来也是碰巧遇到琼环,忍不住逗一逗。
奇末好奇道:“你们要金煞宗主的黑料做什么?”
琼环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对此有些怀疑:“你不会也参与了吧。”
奇末:“没有没有,我那是哄你的。”
琼环伸手表示还钱。
奇末笑嘻嘻:“不行不行,我身上没钱了,你就大发慈悲给我吧。”
潭欣然看着两人互动,冷笑:“呵。”
她敲系统:“我的隐藏任务呢?”
系统:“宿主,上面没有发下来,可能洛死神这个状态不适合安排剧情。”
潭欣然感慨:“我怎么就看上了对头啊。”好像以前都是自己找茬他们两个才打起来的,这个人怎么和她一样幼稚那么容易配合她打架啊,潭欣然想起一些事情有点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