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向秦相，“秦相贤名在外，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污了秦相的名声，在下便不再叨扰！”
    秦相看向一旁的管家，淡淡道：“管家！送客！”
    从相府出来后，江婉的神色很难看，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进入了空间内。
    江婉的眸色有些泛红，程渊揽住她的肩膀。
    “他们不会有事，临淮王抓住他们不过就是为了威胁你我，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回了京城，我们先将人找到再说。”
    江婉吸了吸鼻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二人回到了宫中，监视临淮王的一举一动，宫中已经开始筹备起给程渊和江婉治丧。
    第二日早朝，晋王得知程泊霆将皇位传给了临淮王 ，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程岩座在龙椅上，脸上露出莫大的悲痛。
    “皇上不知因何陪皇后出宫，出了意外，是尔等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遂皇后追随皇上而去，实乃我北晋不幸，传令下去，将皇上和皇后的遗体同穴葬入皇家陵园，举国哀悼！由礼部来操办，至于朕的登基大典暂且搁置！”
    程岩发布了关于程渊和江婉薨逝的告示，百姓们自发的组织了对皇上和皇后的哀悼！
    早朝结束后，晋王来到了程泊霆的寝殿。
    “皇兄，我不相信程渊和江婉会这样死了。”
    程泊霆冷眼看向他，“大胆！他们二人是先皇和先皇后，岂容你直呼姓名！”
    晋王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但是程泊霆的反应却让他起了疑心。
    “皇兄，你曾经跟我说过最不看好的就是程岩，为何会将皇位传给他？”
    “那是过去！现在的老三成长了许多，有勇有谋！朕不许你再如此说他！”
    晋王心中已经确定八成，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的皇兄，只是无论从身形和样貌，都完全分辨不出来。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从衣袖中随便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程泊霆。
    “皇兄，这是你之前亲手画的图样，说要送给程渊做生辰礼。”
    程泊霆接过了玉佩，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朕知道了，晋王就先退下吧！”
    转过身，晋王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寒芒，顺着线索，他开始暗中调查，结果发现，跟江婉有关的人都消失不在，而经过他的试探，秦相竟然也是假的。
    在空间里跟着临淮王一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婉儿，我不能这样跟你在空间里，我要出去调查线索。”
    江婉思忖了片刻，“好，那你要注意安全，若是有事你便通知九宫坊的人。”
    正在江婉准备找一处安全的地方，送程渊离开空间的时候。
    “等等！”
    空间外，程泊霆和秦相来到了御书房。
    程岩吩咐所有人退下，只留了他们二人。
    程岩淡淡的开口，“晋王殿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禀皇长子大人！今日晋王殿下见了我们二人。”
    随后“程泊霆”和“秦相”二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江婉狐疑的看向程渊，“他们为何会叫他皇长子？”
    程渊亦是不解。
    二人继续听着几人的谈话，只见程岩看向“程泊霆”。
    “你将晋王给你的玉佩拿给朕看看。”
    “程泊霆”将玉佩递上前，放在手里看了看，大骂道：“真是个蠢货！这玉佩不过就是一些常见的纹样，怎么会是程泊霆画的！他这是在试探你！”
    程岩又思忖了片刻道：“晋王留不得了！想办法除掉他！”
    “是！”
    空间外再次安静了下来。
    “晋王有危险，朕要去救他。”
    “渊，你先别冲动，身边这么多人不是失踪就是被程岩给替换掉了。
    晋王殿下身份尚未查证前，我们不宜暴露身份，免得打草惊蛇。”
    江婉的眸子转了转继续道：“我有一个法子。”
    她拿出南宫温言给她的那块玉佩，交给了程渊。
    “这是南宫家的信物， 晋王殿下与南宫温言相交多年不会不识得这块玉佩。
    我曾经听南宫温言说起过，过去二人私下见面大多都是在九宫坊的后巷，有一处私人宅邸，你扮作小厮，只需亮出玉佩，就说你家公子和他约在老地方见面。
    倘若晋王去了九宫坊后巷的那座私人宅邸，就证明这个晋王是真的！”
    程渊接过玉佩，“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过去。”
    江婉带着程渊来到了晋王府的后巷，将程渊从空间里带了出来，随后她就回到皇宫继续监视程岩的一举一动。
    在外人面前，程岩不觊觎皇位，事事以皇上和皇后的治丧为先，所有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江婉又回想起，今日他们叫程岩皇长子大人的事情，难道程岩也不是程泊霆亲生的。
    忽然，江婉猛的想起，史料上曾经记载关于东离国人，在称呼的后面喜欢加大人两字。
    难道……程岩是东离国人？还是东离国的皇长子……
    江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件事情的可怕。
    东离国暗中在北晋皇室潜伏多年，那些参军的东离国士兵，该不会都是在北晋长大，就像是程岩一样。
    他们到底将人关在了哪里，萧家人也凭空消失了一般，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些事情就好像是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
    几天的跟踪下来，自己和程渊的“葬礼”都办完了，程岩依旧每日不是在上朝，就是在御书房，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这让江婉查找起线索来有些无从下手。
    江婉离开皇宫，来到了九宫坊，九宫坊已经收到了皇后没死的消息。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留给您的信！”
    江婉打开信，信上面说已经确认了晋王殿下的身份。
    晋王手中有一支秘密军队，这支秘密军队是北晋皇室的秘密，就连程渊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程泊霆借着给晋王军权做掩护，将这支军队交给了晋王，共有十万兵马，只是这些兵力全都在北凉州境内。
    北凉州已经是严冬，来往路途并不好走。
    江婉心中思忖，程泊霆这老狐狸倒是藏的深，这么重要的事情连亲儿子都没曾透露过，京城宫变的的时候他都未曾调集这些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