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拿东西交换。”
    景和年思索，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
    动手没把握把对方留下来，反而交恶，让对方有所警惕，下次再见面就难了，得不偿失，
    杀人，齐川可能不是一流的，但要是想走，怕是这整个怪谈里没几个能把他留下的。
    “交换？”齐川上下打量着景和年，
    目光停在景和年的眼上，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景和年面色平静，眼里波澜不惊，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不闪不避，谁也没先开口，空中隐隐有两道电流交锋，
    齐川看了会儿，只觉无趣，正要开口拒绝，
    景和年突然笑了，“你不用着急拒绝，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只要你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当然，需要代价。”景和年随后补充，
    最起码，在找到下一个合适的材料之前，他是不准备放弃的，
    齐川神情一顿，随后玩味地笑起来，
    “好啊，我也想知道，”
    “我什么时候会需要。”
    景和年回笑，俩人都笑容灿烂，却又都看起来别有深意，
    下一秒，齐川顿时脸黑了。
    “你好，景和年，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问我。”
    “当然，如果你需要交易，雇佣之类的，也可以来找我，我会在你能支付的范围内提供最佳的服务。”
    景和年冲着时言说道，
    不待时言回应，齐川不满，
    “不是，我还在这儿呢，”
    “你搁这拉客户呢？”
    “养鱼也得等我不在的时候勾搭吧？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素养昂？你这也太渣了吧？”
    景和年头微微偏向齐川，疑惑，“我们的交易不是吹了么？”
    “当然，如果你想要交易点什么，我也来者不拒，”
    “你要是不愿意用眼睛交换，金钱什么的也可以的。”景和年补充，食指与拇指摩擦，很好说话的样子，
    齐川低着头，碎发垂下，看不清神色，
    突然抬头，“有兴趣啊，当然有兴趣。”
    手比了个三，“三换一，”
    “可以。”景和年笑了，
    只要齐川松口，那一切都好说。
    齐川挑眉，要少了，晃晃手指，补救，
    “三只眼珠子换一只眼珠子。”
    景和年眼神复杂，沉吟片刻，迟疑道，“也...可以。”
    还是要少了，齐川正欲再次开口，
    景和年一副你够了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不能再多了。”
    “...行吧。”景和年满眼都是你赚大了，我亏死了的样子，深深看了一眼齐川，
    然后背过身去，肩膀一抽一抽，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三只换一只，六只眼睛换两只眼睛，
    三双换一双，不也是六只眼睛换两只眼睛嘛。
    自己真的赚了吗？齐川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一时没想到哪里不对，在那里掰着指头数着，
    这边在讨价还价，时言跟温灵则在研究怎么出去，
    哭泣小丑死后，整个空间就在以极缓慢的速度缩小，
    如果没有注意到，等反应过来，将近乎没有反应的余地，
    且四壁及其古怪，
    在时言将哭泣小丑尸体扔到墙壁上时，尸身如冰雪消融，
    破解的伤口处，大把大把蝴蝶纷纷前仆后继拥挤着出来，
    看见时言，顿时更加兴奋，纷纷拥挤着要扑过去，
    看见时言手上冒出的火，停滞片刻，抖抖翅膀，选择无视，绕行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