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策反
作者:竾鱼   为娶丞相之女,纨绔她位极人臣了最新章节     
    南浔收到燕承的来信后,心中微微一动,与闻笙对视一眼后,缓缓展开信笺。
    信中,燕承再次表达了投诚之念。
    他暗示南浔,老燕王有意一举攻下鲤城,并表示已知是何人将圣上病之一事传入燕国。
    他仍希望南浔能扶他上位,无论是附庸之国,还是一城之官,皆可。
    “这燕承究竟何意呢?”南浔有些不解地看着一旁的闻笙问道。
    他已为燕国太子,虽是不受宠爱,但也不至无路可走到寻做一城之官。
    “不知。”闻笙摇了摇头,“但无论他作何所想,我们倒是可以先看看他的诚意。”
    闻笙看着南浔道,“先让他告诉我们与燕勾结之人,究竟为谁?其次告诉他,燕国实力比我们预想之中强上很多,南家军恐有不敌,且看燕国会有什么反应。”
    南浔点了点头,落笔回信,不过次日便收到回信。
    与燕勾结之人为齐衍!
    闻笙见信之所写,微微睁目,倘若前世之事皆为齐衍所为...
    她摇了摇头,若如此,燕国怎会向北齐提亲,齐衍又怎会将齐栀嫁与宋沂,最终又使齐栀惨死在宋家?
    南浔见她这般模样,忙扶住她的腰肢,问道,“你不信是齐衍?”
    闻笙迎上南浔的视线,“不是不信...”
    而是不敢深想。
    南浔沉了沉眸子,猜测闻笙大抵是关心六公主齐栀。
    她开口道,“燕承所言也并不可全信,我让探子将消息送回盛京,且让姑母着重关注齐衍的动向。”
    ......
    南家军与燕国休战了整整五日,派出使臣皆已进入阳禺等国后,南浔再次出兵而败。
    燕沥次次亲征鼓舞士气,燕军上下一心,战意盎然。
    而阳禺等其余三国接闻此信后,纷派兵将至燕国边疆援助,皆想在打败南家军一战中,提高本国的盛名。
    南浔见其上套,立即采取水陆军两方攻击的战术来打破对方的围攻之势。
    她命令水师在海面上发动猛烈的攻势,同时派遣陆军在燕国与其他三国军队的接合处发动突袭。
    两方水师再次会晤时,南家军全无之前那般退缩,战鼓擂擂,士气之盛甚至远超于燕国。
    南浔站在甲板上喊话道,“燕沥老儿,今日之战定要让你等见识见识我南家水师的厉害!”
    南浔次次口出狂言,燕沥已然习以为常。
    他唇角微勾,甚是不屑地回道,“南家小儿,今日我大燕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然而,不过刚刚话落间,南家军伏兵四起,大小船只从四面八方袭来。
    不过燕沥也不惧,一时间海面箭矢如雨,矢矢穿心。
    投石机轰鸣,巨石破空。
    战船相撞,木屑飞溅,两方士兵奋勇拼杀,血染海水。
    南家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不过两个时辰便将燕,阳禺等四国联合水师打得七零八落。
    如此这般,四国皆知中了南家军的计。
    “燕沥!这就是你燕国的兵,如此弱势竟还串掇我们一起北上,你是想我们去送死吗!?”
    “得罪了北齐,这下我们都完了!”
    周围骂声四起,燕沥矗立在甲板之上,向下望去,四国联兵离心离德,士卒纷纷被杀或落水而亡。
    他心下死灰一片,南家军战无不胜,也不至于只用两个时辰就能将四国兵力横扫。
    其余三国见大势已去,急忙下令撤退。
    他们匆匆丢弃了大量战船和兵器,乘着仅剩的几艘小舟逃回了各国。
    燕沥也被副将护送回主城。
    南浔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不过两月有余的时间,便夺下了四国的二十余座城池。
    另有十余万人被俘虏,成为了南家军的阶下之囚。
    是夜,南浔身着铠甲回到大帐之内,还没来得及和闻笙说句话,向西便匆忙来报,“爷,白器被燕霖策反了。”
    ——
    宋辞醒来时,只觉有些头痛,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身处南轻的殿中。
    她正微微疑惑时,耳边传来南轻幽幽之声,“醒了?”
    宋辞闻声抬眸去看,只见南轻身着中衣坐在大殿之中,抬手将看过的信纸点燃,扔进了一旁的杂物盆中,才缓缓抬眸向她看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噘嘴道,“姑母也太过君子了些,这要换作是我...”
    “换作是你,当如何?”南轻慵懒地倚在把手上,单手撑着那张足以魅惑人心的脸蛋,开口问道。
    南轻那张脸,当真是没有一点皇后该有的国泰民安之容,妖孽似得诱得人甘之奉上自己的一切。
    “穿鞋。”南轻看着赤脚下地的少女微微蹙眉道。
    宋辞吐了吐舌头,蹬上鞋子向南轻跑去,随即扑在她胸前,细细地看着这张长在她心尖上的脸。
    她伸手一点点描绘着南轻的五官,轻声道,“姑母也太过艳美了些,真是看得辞儿不禁心生意动。”
    南轻握住宋辞的手,看着小姑娘的眼睛问道,“昨夜为何饮了酒?”
    宋辞闻言微微一怔,不禁想起昨日宴席之中的猜测,心口骤然一痛。
    那女子,当真是美极了的…
    眼眶中弥漫了些雾气,让她不得不侧开视线,撒谎道,“好奇。”
    几乎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南轻怎会看不出她撒了谎,她只是不知…自己又在何处惹得她心伤。
    “日日酿酒之人,好奇酒的味道?”南轻又问道,“你自己觉得这话听得过去吗?”
    宋辞睫毛轻颤,低着头回握住南轻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她轻声回道,“虽是日日酿酒,但辞儿确实未细尝过其中滋味。”
    那酒,是你单纯的喜爱,还是能麻痹你心中痛意,我从不得而知…
    南轻闻言,静默一瞬,看着两人牵起的手,轻轻回握道,“日后,莫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