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虎落平阳
作者:张听劝   白月光失忆后,满皇城追讨风流债最新章节     
    长枪在手,苏沉站稳脚跟,立时化身横扫千军的小将。
    二皇子李敬知道苏沉受了伤,又怕耽搁久了让他逃了,这才只带了些守军便赶紧追来。
    谁料苏沉能不要命似得用那双受伤的腿?
    眼见那些守军已快要不敌,二皇子李敬在急得在马车里直喊:“打他的腿!打他的腿啊!”
    可他忘了,苏沉是何其灵巧的身手,士兵们倒是想打,却也要能打中才行。
    苏沉只是差在少年体格还未长成,每一击差些力度,这才会陷入苦战。
    可他如今搏命般不知疲惫,一击不成便两下,三下,很快,二皇子带来的人便倒了七七八八。
    余下的人阵型早已散了,又被苏沉的气势吓破了胆,在旁畏缩着不敢贸然上前。
    此时,二皇子再次对上苏沉投来的视线,便知道自己是大难临头了。
    他看出苏沉的眼里透出了杀意,急忙放了车帘子,吩咐车夫:“快,快走。快走。”而后便转身去摸身旁的长剑。
    只是那剑都还来得及没出鞘,一柄长枪已从马车的边窗刺入,正当当横在二皇子李敬前胸,只差半寸,便要将他刺成了人肉串儿。
    “啊——”二皇子李敬吓得裤子都快湿了,手一哆嗦,长剑便脱了手,连剑带鞘咣当一声掉在了马车的木地板上。
    苏沉一声“滚!”喝退了车夫,然后踏上马车,掀开帘子,用带血的手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他握的是剑柄,拾起时,已拉开半截的剑鞘便自然从剑身滑落,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李敬这下是真的吓到尿裤子了。
    “苏,苏沉。有话好好说。我,我不过是来给你条路走,对,我是想帮你。你,你干嘛突然动手呢?”
    苏沉冷笑,一手持剑,一手抓了李敬的衣襟,一把将对方拽出了马车,狠狠推倒在地上。
    然后他拿着剑,像是疲惫至极了,动作极慢地跨坐在那人身上,大喘着气休息。
    二皇子李敬身上的华服此时满是泥尘,他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苏沉手中那把闪着寒芒的剑。
    “苏苏苏…苏沉!你要什么!银子?金子?只管开口便是!!万福宫都会满足你。”
    他这话非但没起到作用,仿佛还催促了原本在休息的苏沉加快了行动。
    只见苏沉仿佛充耳不闻,双手握住剑柄,剑尖对着二皇子李敬的脖子,高高起了手里的剑。
    “啊啊——不啊——”二皇子李敬绝望的大喊,“救我!救我啊!”
    就在苏沉正要将那剑刺入李敬的脖子时,手里的动作却是突兀的一顿。
    那剑尖停在李敬喉咙上方半寸,苏沉停下了动作。
    紧紧闭上双眼的李敬小心翼翼的重新睁开眼,见苏沉双眼放空,似乎在走神。
    苏沉确实在走神。
    就在落剑那一瞬,他耳边忽然又一次不合时宜的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他说:“你若真的伤了二弟,恐怕连本宫也护不住你了。”
    想到那时慎思堂中身着素色龙袍的身影,泪水瞬间模糊了苏沉的双眼。
    二皇子李敬瞪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年,见对方那双桃花眼忽然盈满了泪水,一时竟起了色胆,忘了害怕,自下腹窜起一股子冲动来。
    真是古怪,跨坐在他身上的身体这么轻,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蓄在苏沉眼眶里的泪水还不及落下,忽然一记闷棍击打在他的后颈,苏沉整个人便前扑晕死过去。
    二皇子大喜,对手持钝器的士兵道:“赏!有赏!”
    他之所以会盯上苏沉,一来,是有积怨在前,早就想要出口恶气,二来,自然是图少年人模样长得好看,身段又风流,想要弄到手里亵玩一番。
    如今苏沉终于落入他手里,轻飘飘软趴趴倒在他身上,他旋即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又是急又是恼,对着那张脸左右开弓便是两个耳光。
    “不识抬举的贱货!”
    待出了恶气,二皇子李敬才开始可惜打坏了苏沉的脸,一把捏在手里左右看。
    苏沉意识全无,除了双颊还留着巴掌印,唇角被打破了之外,其他地方看上去都比清醒时顺眼多了。
    大概是腿脚受了伤的关系,苏沉脸上没什么血色,唇色比平日浅,唇瓣微微开着,里头贝齿洁白,简直是在勾人钻进去吮上一吮。
    这相貌,真是生的招人疼,难怪东宫那个也这么疼爱这个小幽卫。
    这轻盈的身子,这柔韧的窄腰,真是恰好能叫男人掐着往身下撞,实在天生做男宠的料。
    李敬已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安排,他怎么也得把这小东西留在身边,换着花样玩上几个月再弄死。
    手持钝器的士兵见到李敬抽了苏沉两耳光,又开始上下其手,在旁心有余悸道:“殿下,切莫将人弄醒了。”
    ……有道理。
    二皇子李敬一凛,心道这人所言极是,忙起身吩咐道:“快将他捆起来,找个会掌刑的,把手脚筋都挑断了,再送我宫外的府上去。”
    说罢,二皇子李敬起身摸了摸湿透的裤子,难堪地急忙钻进马车:“回府!”
    余下士兵将昏迷中的苏沉五花大捆后,唉声叹气的在官道上收拾残局,搀扶伤员。
    有个士兵扶着伤肩,走到被捆成了粽子似得苏沉身边,垂头看了半天,问身边旁人:“这苏沉,是不是就是那个……西河城外,万军中射杀了赤蒙王的东宫幽卫苏沉?”
    “八成是他。唉。”
    “难怪这么难打……”那士兵也跟着叹息起来,“真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
    “是啊。如此武艺,落到二殿下手中,真是可惜了……我听说二殿下……”
    “别说了。郑将军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便是了。”
    这时,远方传来了车轱辘的声线,士兵们抬头,只见一辆古朴的马车自官道上极稳的驰来。
    赶车的车夫见路上狼藉,便将马车停在官道上,高声问:“前面出了什么事?”
    守城士兵里有人眼尖,看见了那辆马车前悬着的灯笼,立刻轻声提醒:“那好像是侯府的马车。”
    于是为首的十人长慌忙高声回道:“无事!无事!我们很快便清空道路。”
    闻言,一只指节纤长的手掀开车帘子,帘子后有个青年正拿帕子半捂着口鼻。他刻意离窗边有些距离,却还是被路上的尘灰激得轻轻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