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臻收到沈凉的消息后眉头皱了一下。
    沈冽敏锐察觉到他的反常：“你怎么了？”
    徐子臻把自己的光脑拿去给沈冽看：“她让我拍正面照。我们在跟踪欸！她让我发正面照？！”
    沈冽抢过徐子臻的光脑给沈凉发消息：“靠，沈凉，你刚刚装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怎么对颜之姐的事情突然上心了？”
    “你刚刚不关心的样子是装的吧？你口是心非！”
    “路语是不是猜对了？你是不是在拿我当枪使？”
    沈凉的光脑连续闪烁了好几下，她打开和徐子臻的对话框，看到了三句质问。
    “我怎么觉得这个语气不像徐子臻，倒是像沈冽？”
    路语点头：“这个有点傻叉的语气确实很像他，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他们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嘛……”
    沈凉笑笑，给徐子臻的账号回了一个“？”。
    徐子臻抢回了沈冽手里的光脑，给沈凉发消息：“不好意思，刚刚是沈冽，不是我。”
    沈凉：“我知道。所以，我能看下正面照吗？”
    徐子臻：“……姐，我们是在跟踪，我怎么敢光明正大扑上去对着那个人的脸怼脸拍啊？”
    沈凉：“好兄弟，我看好你哦[加油]~”
    徐子臻：“？”
    徐子臻：“我能拒绝吗？”
    沈凉：“[微笑]。”
    沈冽瞄了一眼徐子臻的光脑：“你就给她拍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他话还没说完，周骏西就悠悠补了一句：“虽然不知道沈凉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徐子臻跺了跺脚，冒着被张颜之和那个男的发现的风险就这么冲上去了。
    沈冽看周骏西：“你不上？”
    周骏西不解：“我为什么要跟上去？我不想被颜之姐骂。”
    沈冽推脱：“是你说沈凉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周骏西甩锅：“是你让他去拍的。”
    季明皓：“你俩能不能别吵了，颜之姐好像发现徐子臻了。”
    不远处，张颜之抬眸看见了藏在灌木丛里鬼鬼祟祟的徐子臻后，嫣然一笑，假装没有看到。随后，她转过身去，推了那个男的一把。
    那个男的转身后，徐子臻按下了快门。
    他蹲在灌木丛里，把录下的视频发给了沈凉。
    沈凉：“？”
    沈凉：“颜之姐发现你了？”
    徐子臻从灌木丛里爬回了沈冽身边，他摘下了插在头发上的叶子和枝条，然后扣字：“啊？没有吧，我藏灌木丛里的。”
    沈凉：“……颜之姐是故意让你拍到那个人的脸的，算了，这不重要。”
    徐子臻：“哦。”
    沈凉隔着光脑都感受到了他一脸懵的呆呆的样子。
    徐子臻：“所以，什么重要？”
    沈凉没看见徐子臻的消息，徐子臻见沈凉不理他，开始缠着沈冽。
    “为什么沈凉说张颜之是故意让我拍到的？”
    沈冽微笑：“你觉得我知道吗？”
    徐子臻好奇又有点不耐烦：“我哪儿知道你知不知道？”
    周骏西：“你如果真的好奇，就去问颜之姐呗。”
    徐子臻不说话了。
    沈凉那个视频转发给了季明晖。
    “看看你们撞库的结果。”
    季明晖：“这是张颜之？”
    季明晖：“她眼光不咋地。”
    沈凉盯着光脑陷入短暂的思考。
    随后，她扣了一个问号。
    沈凉：“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反常。”
    她思索了一下，终于知道季明晖的反常在何处。
    沈凉：“我知道了，你以前是不会说出主观色彩这么强的话的。”
    聊天对话框上显示着季明晖正在输入中。
    沈凉等了他一会儿，在没等到结果后，她恍然大悟。
    “季部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不是外人，我会帮你保密的，我发誓！”
    季明晖：“……”
    季明晖：“我只是在提醒你注意张颜之。不排除她和撞库结果那个人是一伙儿的。”
    沈凉兴致缺缺：“哦。”
    沈凉：“但我觉得颜之姐是被骗的。”
    季明晖：“你还是注意点吧。”
    沈凉：“好吧。”她关掉了和季明晖的聊天对话框后，看见了徐子臻给她发了一连串的表情包，也没理他。路语站在一边看着沈凉一直对着光脑敲敲打打，好奇发问：“你在忙吗？”
    沈凉收起光脑：“没事，回了两条消息。”
    路语：“你看到那个男的的正脸了？”
    沈凉点头，她挽起路语的胳膊沿着公园深处走去：“看见了，感觉不像好人。”
    路语成功地被她激起了兴趣：“给我看看？”
    沈凉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边停下，她拖动着视频进度条，在看到那个男的的正脸后，路语“嘶”了一声：“他和季部长好像。你觉得他不是好人，会不会也觉得季部长不是好人。”
    沈凉：“实不相瞒，我在荒星读预备军校的时候见到季明晖还以为他是人贩子来着。”
    路语震惊：“然后呢？你怎么确认他不是人贩子的？”
    沈凉叹气：“听季明皓说的。”
    路语：“季部长知道么？”
    沈凉：“知道。”
    路语好奇：“他没说什么？”
    沈凉：“他敢说什么？”
    路语觉得沈凉说的有点道理，她挽住了沈凉的胳膊，顺着鹅卵石小路走到了公园里的河边。
    “这就是贯穿整个标本动物园的河。”她看着地图给沈凉介绍，“准确来说，这个标本动物园建立在几条河交汇处的一个岛上。”
    阳光落在水面上，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水面上游着水鸟，水底的鱼时不时窜上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河两岸栽着垂柳，柳枝拂过水面，轻轻摇荡。
    沈凉好奇：“水下有星兽么？”
    路语也不太确定：“你见过水系星兽么？但星兽在活水里会不会偷偷跑掉？”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不会哦，水下的星兽都会用长长的金属链拴好，一方面限制他们逃跑，另一方面也不会太局限他们的活动空间。”
    另一个声音响起：“那水下不是还有星兽幼崽么？那些幼崽也是拿金属链子拴着的？”
    “标本动物园的河道出口有金属网，星兽幼崽不会被金属链拴着，但在向外游时会被金属网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