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语看到那两套黑色的校服后,惊讶得合不拢嘴,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有你的。”她看着那两套校服目瞪口呆,“你上哪儿搞来的?研翼阁的校服……是研翼阁的人送给你的还是你抢的。”
“抢?你当我是星际海盗么?这是仿的,假的。星网上十五联邦币两套送肩章校徽还包邮。”沈凉神神秘秘地竖起两根手指,“其他军校的会贵一点,只有研翼阁的最便宜,所以我就买了。”
她从劣质校服口袋里摸出了肩章和校徽:“不过这个东西我就不建议你们戴上了,因为我吃饭的时候有观察过研翼阁的人,他们好像都没戴这些玩意儿。”
周骏西表示怀疑:“你为了这次……干坏事特意买的?”
“nonono!”沈凉连连摇头,“我,未雨绸缪,早就买了几套放在这里以防万一。”
为了她哪天心血来潮干坏事提前做准备。
季明皓笑了:“研翼阁也是蛮倒霉的。”
路语走过来搂着沈凉的脖子:“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周骏西你什么时候动手?”
沈凉看了眼时间:“现在她们应该还在开会,你要不趁现在动手?”
路语:“你连她们现在在开会都知道?”
沈凉眨了眨眼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我不仅知道她们现在在开会,我还能猜到她们的会议内容。”
路语好奇竖起耳朵:“细说。”
沈凉开始自恋臭不要脸:“她们当然会讨论怎么和瓦斯洛联邦其他军校的人联手针对咱们咯~”她拍了拍路语的肩,“年轻人,多学着点,学完你就可以去其他军校做指挥了。”
路语:“……”
*
在周骏西换回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回到沈凉和路语的房间时,他看见三人都侧着脸,耳朵紧紧贴在墙上,呈“大”字形挂着。
“干什么呢你们?”
沈凉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成果如何么?”
周骏西:“她们房间又不在你们房间隔壁,你们趴在这里能听到?”
路语理所当然,她咯咯笑着:“正常的谈话声当然是听不到的,但尖叫声肯定能听到啊!臭虫鼻涕虫和蛇,总得有一样能把她恶心到。”
沈凉笑得贱兮兮的:“给季明皓断掉的胳膊报仇!”
路语附和:“报仇!”
不出所料,金德蕾和安熙至的房间内半夜传来了尖叫声。
沈凉和路语听到尖叫声后,笑得在床上打滚。随后,两人齐齐滚到了地上,撞在了一起。
路语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们要不要去关心一下她的?”
沈凉撇嘴:“不去。”
据知情者透露,那天金德蕾带着圣灵塔的学生们开完会后,又把几名sss级精神力的机甲单兵和机甲师带去了自己的卧室开了个小会。
安熙至回到房间后先换上了被扔了几只臭虫的拖鞋,拖鞋里的臭虫被她踩爆开,臭气混着汁水一起溢出。她被臭气熏得想呕吐时,强装镇定地蹦上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营养液,掀开被子躺下——
口腔里和小腿上都泛起一种滑腻腻、黏糊糊的触感。
安熙至愣了一下,冲去了洗手间,趴在水池边吐出了那口营养液。
营养液里,一只柔软的浅色蠕虫在营养液里不停蠕动。
安熙至手里还拎着那瓶营养液,她把营养液瓶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
大概有五条鼻涕虫在营养液里蠕动。
她被恶心得不轻,随后打开水龙头,用清水灌满口腔,不断冲洗着口中的黏液,但那股黏液似乎已经依附在了她的口腔中,论她怎么努力都冲洗不掉。
金德蕾跟在她身后。
“那个……”她弱弱开口,“你腿上还缠着一条绿色的小蛇。”
小蛇的眼睛是金色的,它挂在安熙至的腿上,还在试图向上爬——
安熙至一看到那条小蛇,就联想到了沈凉那条通体漆黑眼睛也是金色的精神体,随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那两次被沈凉支配的恐惧。
她抖得像是筛糠一般——
“啊——”
尖叫声的穿透力很强。安熙至的尖叫声引来了同一层楼的不少军校生,大家都围绕在她那间标间外,对着她和金德蕾指指点点。
金德蕾嫌丢人,率先回到了房间。
“小七,时空回溯一下。看看什么人干的。”
小七闭上了眼睛,释放出了精神力。
“是研翼阁的人。”她很确定,“是研翼阁的校服。”
“不是研翼阁。”蹲在洗手间里尝试着用清水灌洗口腔来冲刷自己心理阴影的安熙至开口,“研翼阁没有理由攻击我们,我猜是阿尔法军校。”
金德蕾:“阿尔法军校的人为什么要攻击你?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安熙至支支吾吾的。
金德蕾脸色沉了下来,她对安熙至用了读心术:“安熙至,你不要骗我。”她闭上眼睛,读取了安熙至的思想:“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阿尔法军校的人?”
安熙至:“他们抢了圣灵塔的东西,你的‘公社’账号也因为他们被封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围观着圣灵塔军校生的内讧,小七走过去,把门关上。
金德蕾眉头一皱。
她预感安熙至去攻击阿尔法军校学生的动机没有她描述得这么简单。
“算了,这次我就当你是为了我才动的手,下不为例。没事别去招惹阿尔法军校的人。”金德蕾警告她,“那帮人坏心眼子多得很。”
正在关着门躺在床上手里举着赛场资料的沈凉打了个喷嚏——
“阿嚏——”
她起身放下资料,抽了张纸擦了擦鼻涕:“怎么回事?是天气太冷我受凉了么?”
路语同情看她:“我觉得是因为有人在骂你。”
沈凉吸了吸鼻子:“我这么天真美丽善良可爱,有什么人会舍得骂我?”
路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凉:“你想说什么?”
路语:“很同情你,做指挥久了,开始发癫了,听说这是做指挥的通病。”
沈凉翻了个白眼,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咱们做指挥的要背这么多材料,换你你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