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孟大王,咱们又见面了!!!”
犍为城头上,庞统看着被五花大绑押解而来的孟获,乐呵呵的大声喊道。
“见你妹!”
瞧着庞统那虚假至极的笑容,孟获心中直骂娘。
“庞军师,是我族人内讧,才给了你这个机会了。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若是再赢下本大王,本大王任由你驱使!”
孟获犹自不服的回道。
“哦?”
庞统斜眼看着孟获,似乎很是心动。
“庞军师不可!”
押着孟获而来的黄崇顿时急了,忙道:“孟获这厮不守信用,两面三刀,万万放不得,早早杀了了事才好!”
“不错,杀了更好”
李严、张任、张苞、关兴等一干武将纷纷支持黄崇的建议。
不过,马谡却依旧是持有不同意见。
“禀右军师,南蛮地处偏远,蛮人不服管束久矣。若是此时杀了蛮王孟获,我军虽强,可面对诸多南蛮部落反抗,那也是分身乏术呀。”
马谡说道。
听到马谡此话,庞统微微点头。
马谡眼光还是有的。
孟获若是一死,南蛮部落山头林立,互不服气的部落各自为政的话,即使己方能够镇压,可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而今荆州之地战事正酣,正是需要他庞统出力之时,若是此时他被久拖在南蛮,对荆州的刘备和诸葛亮等人来说,非常不利。
“右军师大人,万万不可放了孟获!”
此时,一与孟获有几分相似的人出声说道:“我大哥是绝对不会信守诺言的,他若能信守承诺,我孟优愿把头颅割下来给你。”
“孟优,你混账!我是你大哥,你是有多想让我死?!”
见来人说话,孟获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肮渣货,枉我平日里对你那般好,让你躲在后方享福,我真是瞎了狗眼!”
“我可告诉你,即便我死了,你也休想成为蛮王!”
孟获瞪大着双眼,直直的盯着孟优,怒吼。
“你以为你勾搭了歩陟,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就会依附于你?”
“你做梦!”
“哈哈哈~,他们三人早已向我表明心迹,若非如此,我又岂能知晓你与歩陟的勾当!”
孟获蔑视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心中充满了鄙夷。
孟优越听越心慌。
他没想到,自己与歩陟的一番谋划,竟然全被大哥孟获看在眼里。
可是,大哥孟获知晓自己做的事,为何不治自己的罪?
这不合常理!
“那...那你为何不派人将我拿住?”
孟优慌张问道。
“哼!”
“拿你有何用!”
孟获轻蔑道:“那歩陟真不是个东西,有人告于我,在与你勾搭的同时,他还向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分别许诺,会扶持他们三人成为南蛮之王。歩陟不除,我南蛮永无宁日。杀了你,正中歩陟那狗东西的下怀,我可没那么蠢!”
“不可能!”
孟优顿时气急:“他说过会扶持我成为蛮王的,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人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比得上我!”
瞧着自己这个弟弟还是这样一副自大的模样,孟获冷笑连连。
他说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人是武夫,他自己难道不是?
庞统在上头听着两人的争吵,眉头微蹙。
歩陟,声名不显,在后世的三国史书中着墨较少,论名望,是远远不及当时东吴的鲁肃、陆逊等人的。
可在庞统根据某些资料看来,歩陟此人,显然是一名被严重低估的东吴重臣。
不说夷陵之战后,零陵、桂阳不稳,是歩陟出兵平定了这些地方,为东吴提供了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单就在其担任东吴使持节、征南中郎将时,杀苍梧太守吴巨、迫使交趾太守士燮归附,单就这一份功绩,就为东吴提供了数以万计稳定的粮草和兵力。
无粮无兵,寸步难行。
有粮有人,才是孙权敢于跟曹操、刘备一争高低的资本。
南面的交趾等地,一直是刘备有心染指之地,可却被孙权抢了先,这也间接的削弱了刘备的实力。
歩陟此人虽说不显眼,可对于孙权东吴势力的发展,绝对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今听到歩陟来到了南蛮之地,这对平定南疆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若要稳固南疆,必须除掉歩陟。”
庞统手摸着下巴,细细思索。
“右军师,臣恳请将孟获斩杀,以固我南蛮!”
此时,孟优“噗通”一声跪地,向着庞统恳求。
他豁出去了。
不杀孟获,他终成不了蛮王,索性拼一把,管他歩陟在不在。
“你...你个蠢材!”
孟获被自己亲弟孟优这一举动吓得目瞪口呆。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自己这傻弟弟,还想着杀了他孟获,好自己去当蛮王。之前不是跟他说明白了,即便他孟获死了,那金环三节、董荼那、阿会喃三人也不会听他的,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孟优回头瞥了一眼孟获,道:“大哥,我可没蠢。只要天军支持于我,我未必当不了蛮王!”
天军,南蛮之人对大汉军的称谓。
“哈哈哈~”
孟获大笑:“即便你在天军的支持下,成了蛮王,可只要天军一走,歩陟再返,你绝对不是歩陟的对手。”
“胡说!”
孟优脸涨得通红,大声反驳。
他声音虽大,可话语中却含有着些许慌张,显然,对于歩陟的能力,他还是认可的。
不过,成为“南蛮之王”的诱惑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右军师,切不可听我哥胡言乱语,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小命狡辩。”
孟优再度道。
“你...”
孟获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他就不明白,为何自己这傻弟弟,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右军师,属下以为,可立斩孟获,求得南疆速稳,方为上计。”
李严插话道。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张苞道。
“不错,该杀!”
关兴、阎宇、黄崇等小将附和。
“嗯。”
刘循、张任、张翼等将亦是默默点头。
“不可,万万不可。”
马谡不知为何,依旧勇气十足,一人与众人对决:“杀了一个孟获容易,可我只怕我军一旦撤离南疆,南疆绝对会再起兵戈,届时,我军东奔西走,疲于奔命,恐会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