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又被警方软禁了,不过这次是她自愿的,实在是因为狙击事件把她给吓到了。
与上次被“毒贩同伙”盯上的情况不同,她这次可是实实在在地被人当着警察的面给攻击了。
这次除了搜查一课留在外面看大门的一位警官,被留在小泉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她家猫塚,以及两位警校实习生,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什么,女警?
搜查一课哪来的女警?佐藤美和子都还没在警校入学呢。
想当初她和屁股一起被关在米花医院看管的时候,守着她的也是俩男警不是吗。
至于松田和萩原为什么会在这,说起来这事还是托了受害人小山田同学的福。
在得知自家儿子被犯人盯上连番遇险的事以后,小山田的家人对小泉那叫一个感激不尽,立刻动用家里的势力给小泉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护理,亲自把小泉、猫塚、松田和萩原一起送进了医院。
小泉就不用说了,不但头上的伤口严重到需要立刻做手术,还因为近距离受到爆炸冲击,必须做全面的检查。
猫塚在援救她的过程中,胳膊上多了好几条血肉翻起的恐怖伤口,被一起送到医院缝针。
至于松田和萩原,就算没有到需要缝针的程度,身上手上总有需要处理的伤口吧。
总之,他们四个就被热心的小山田家一股脑的打包送到医院去了。
眼下,松田阵平没个正形地半躺在高级病房的沙发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小泉缠着纱布的光头:“喂,樱井同学,你这发型可真时尚。”
小泉:……
为了给她处理伤口,大夫把她头发全给剃了。
原着里的人都不怎么换衣服也就算了,不管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发型那可都是万年不变的。
尤其琴酒那一头违和感巨强烈的长发。
一个杀手,还留着辣么显眼的发型,就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呗,就生怕打架的时候没人薅他头发呗?
都说他是劳模,可劳模先生每天光打理发型得花多少时间?
……说起来,伏特加的工作该不会还包括帮琴酒吹头发做造型吧?
噗……
看到小泉看着他的目光渐渐放空,松田阵平就知道这人又不知道在脑子里琢磨些什么了。
诶,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
松田阵平被她看得后背发寒,急忙咳嗽了一声刷新对方的注意力。
小泉瞬间回魂。
她盯着松田阵平的脑袋,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找个推子把他的那一脑袋卷毛给剃了。
倒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发型,也不是恨他那张欠缝的嘴,就是想试验一下,看这颗脑袋到半夜零点的时候能不能刷新发型。
哼!
“喂,你怎么还赖在这里?赶紧滚回去上班啊。你的实习评定不要了?”
“我可是伤员诶。这种伤情可没办法做拆弹这么精细的工作啊。”
松田阵平挥舞了一下自己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手指头,懒散地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绷带壳子昨天是套在你右手食指上的。”
“哦,多谢提醒。”
于是松田阵平把套在左手食指上的外包装摘下来,又重新套在右手食指上举着。
“跟你家助理说说,让他去买点零食回来呗,再顺便带本杂志什么的。天天这么呆着无聊死了。”
小泉:“无聊你就赶紧归队去啊!”
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人,继续在手里的本子上记录这次的拆弹心得。
不等松田阵平再说什么,萩原研二满头大汗地推门进来。
“幸亏有猫塚先生守在外面,要不光搜查一课的人真挡不住这些记者,太可怕了。樱井,这位米花时报的记者说是你的熟人,你认识吗?”
小泉抬头,见萩原研二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油桥义昭。
看到小泉现在狼狈的形象,油桥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扑到床边叫道:“樱井大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受伤很严重吗?”
樱井,“大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向这边投过来打量的目光。
小泉似笑非笑地看着油桥,不说话。
油桥也感觉自己演得有点浮夸了,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把拿在手里的双肩背包递给小泉:“这是宫野小姐让我带给你的。”
小泉接过来翻了翻,里面是她的洗漱用具,几身换洗的衣服,还有几本用来打发时间的……教科书。
唔,怎么说呢……
好吧,我会客室里确实没有闲书,教科书就教科书吧。
还有一部新手机。
其它东西都是为这部手机打掩护用的,重点就是这个手机吧?
既然是被宫野明美送过来的,那这是组织的人找我?
“宫野小姐说,她会把猫咖照顾好,她手里的工作也全都在稳步推进中,不会耽误事。让你放心。”
“好。”
小泉随手把书包放在一边,抬头看看油桥满脸期待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你想问爆炸案的事。但是,这次禁止你报道有关我的任何内容,一个字都不许提到我,听清了吗?”
“什么?!”油桥急了。
小泉可是这次维多利亚私立小学爆炸案的中心人物,妥妥的c位主咖,不提她,那他还怎么写报道啊!
“你别急啊,听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在这个事件里,还有个知道事件全貌的重要人物,对吧?”
油桥愣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毛利……”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转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才兴奋地压着声音叫道:“毛利小五郎!”
小泉点头:“而且听说这位毛利先生自己的侦探事务所也才开张没多久。”
小泉笑眯眯地看着油桥:“你懂了吧?”
“懂了!”油桥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把这事办稳妥了!不过……”
他露出点为难的表情:“可就算我不写你的事,但架不住别人……”
小泉摆摆手:“别人我不管,你别给我煽风点火就行了。”
“可是可是,就算不写,提到事件的时候总会提到一两句的,对吧?”
小泉瞪着他:“你要是想早点死就尽管写。”
油桥哭丧着脸开始撒娇:“樱井大人,您这样太为难我了!”
小泉:“滚蛋。”
油桥:“好嘞。”
然后这位就假惺惺的哭丧着脸抹着眼泪走了。
至于他打算怎么在外面那群同行面前演戏,那小泉就不管了。
松田阵平依旧保持着自己懒散的坐姿,鼓掌:“精彩,叹为观止。你身边的人全都够奇葩啊。”
小泉转头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小泉饱含深意的眼神,松田阵平沉默了两秒,挑起眉毛叫道:“喂,你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把一包换洗衣物丢在他脸上:“意思就是别说别人,你也一样。”
然后,他随手给小泉递过来一顶毛线帽:“试试,我随便买的。”
“……谢谢。”
小泉有点意外地接过来看看。
白色的,款式很可爱。
嗯,就买的很“随便”。
她又斜了松田阵平一眼。
看看,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松田阵平撇开头,假装没看见。
“另外,这里有一篇报道,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小泉从萩原手里接过报纸,然后就被入眼所见的一篇报道给惊到了。
东京市郊最大的烟花厂北村烟花厂发生重大爆炸事故,烟花厂一夜烧尽。
北村洋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