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王民权这件事要是真的露馅,那么等着他的,也有道德和法律方面的谴责和审判。
挂着破鞋游街这种“待遇”,王民权想想死的心都有,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方敏肚里的孩子不能要,而且是绝对不能。
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屋门却在此刻被人推开,失魂落魄的方敏,站在门口。
王民权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吃惊地看着对方:“你……你怎么了?”
眼角明显有泪痕,方敏直勾勾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我,我不能……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他说,他说我如果打了的话,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小点声!”
王民权吓得跑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跟着另一只手也捂住她的嘴。将方敏拉到屋内,他不忘抻着脖子,朝外面看了眼,见没人,才放心地将门缓缓易天严:“疯了!你,你说什么呢?”
王民权看着身后站着的方敏,他的表情略显狰狞,嘴角抽搐了下后,深吸一口气,上前,正要把手搭在对方的肩头。
可方敏却朝后缩了下,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她张大嘴巴:“你,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啊?”
王民权咬着牙,脸黑的像是涂了一层锅底,他背着手,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拄在桌子边缘,脑袋用力地向前探着,那眼睛里像是有两把刀子射出来:“必须打掉!”
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转身,同样用阴狠地目光,看着方敏:“他说?谁啊?王万金嘛?我去找他去……”
“不是他。”
方敏也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他,他不在。”
“啊?”
愣了下的王民权,却像是想到什么,眉头紧皱:“是那个新来的,易中海的侄子……易天成?对吗?”
点了点头的方敏,这才抬起头,抿着嘴,一脸的委屈道:“他,他说我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我打掉的话,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怀孕了,他说……他说这对一个女人来讲,很重要,让我,让我要慎重!”
啪!
王民权狠狠地砸了下桌子,跟着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厂医疗室的方向:“什么东西!他还是个副手,他懂个屁!”
似乎是想到什么,王民权的脸色又一下子刷的白了,紧张地嘴唇都在轻微地颤抖,当然,手掌也在不住地抖动着:“那个……你是说他,他知道你怀孕了?”
“啊!”
“你,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我不是说了,别跟任何人说的嘛!?你怎么……”
方敏忙摇头:“我没说,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说来也真的神了,他,他连问都没问什么,就看出我怀孕了。”
“真的?”
“这我骗你干什么。”
王民权眉头此刻皱的更深,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转身走到窗子前,目光凝望着隐约可见的医疗室,联想起早上门卫前的那一幕,他似乎也不得不相信方敏的话。
可现在对于他而言,最易天键的问题并不是易天成知道这件事,而是对方会不会说出去?
“他……他还说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