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看向他，眸子有些冷，红唇带了一丝戏谑的笑：“玩到我玩儿腻为止。”
他就不该问的，明知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默不太能接受没有感情的x行为，时间久了……
昨夜的疯狂看起来像是他占据主导，但秦默知道，这就是嘉宝想要的。
他的失控，尽在她掌控。
出门后，秦默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个称职的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
只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二人之间，总有暗流涌动。
*
后面三天，嘉宝去临市出差，秦默一路跟着。安娜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自然替他们定了两个房间。作为助理安娜也一起出差了。
在外面，嘉宝收敛许多。
起初秦默绷着一根弦，以为到了外面的酒店她会有什么要求。毕竟第一个晚上她就喜欢住酒店，虽然后面她睡着了。
但一连三天嘉宝对待秦默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秦默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竟有一丝不是滋味。玩儿到玩腻为止。原来男人在她那里的保质期不到三天。
不过也好，很快他就能离开。至于欠她的钱，他会尽快想办法还上。
最后一个晚上，项目已经谈妥。三个人的心情皆是很放松，嘉宝对安娜道：“这几天辛苦了，我听说y城的服装产业很发达，全国最新款的衣服都是从这里发出的。你要不要去逛逛？”
女孩子哪有不喜欢买衣服的，安娜当即两眼放光，说了声：“谢谢老板。”
随即又看向秦默道：“辛苦你啦。”
秦默不知道等会儿的“辛苦”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果然安娜走后，嘉宝看向他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你想先吃饭，还是先逛逛？”
秦默没说话，看起来像是用沉默来反抗。她不想玩他的时候，就公事公办。她想玩他了……她凭什么这样对他？
嘉宝刚谈完一个项目，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不选啊？那我替你决定了。我们先去吃饭，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干活”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说完她就去牵他的手。
秦默下意识避开，“现在不怕人看见了？”
现在，不怕了？
嘉宝敏锐的抓住这几个字。
她眉眼间带了一丝笑意，凑近他耳边低声问：“前几天没理你，生气了？”
秦默僵硬了一瞬，他是在为这事生气么？
“没有生气。”秦默倔强否认。
嘉宝再次把手伸过去，将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他指缝间，还摩挲着他食指上的薄茧。
“没生气，那就走吧。这边的夜市很热闹，还有很多特色小吃，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秦默的老家离这里很近，也有很多特色小吃。他确实喜欢。但嘉宝怎么会知道？
很快秦默就想到，他做嘉宝保镖之前，要向雇主提供背景资料。嘉宝想知道他的过去并不难。
难得的是知道了，还能把细节记挂在心上。
嘉宝牵着秦默一路走，一路吃。秦默跟在她身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以为像她这样身份的大小姐，是吃不得一点苦的。更别说吃这种路边摊。
但嘉宝吃的津津有味，什么都想尝一点。不过每样都浅尝即止，剩下的交给秦默吃。
起初秦默不肯吃她吃过的东西，嘉宝挑眉：“我的口水你都吃过了……”
为防嘉宝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秦默立即把那串丸子塞进嘴里。
看着她高兴的侧脸，秦默觉得此刻的她没有谈判时的高冷，倒像是在男朋友面前任性的女孩子。
男朋友这个词，让秦默心跳了一下。很快他就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紧紧护着嘉宝。
夜市人很多，他护在她左右，基本不会让别人碰到她。
夜市上还有玩射击气球的。地摊老板在一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气球，击中相应的气球数，就能换取礼物。
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也有两对年轻小情侣在那里玩。
嘉宝看了一眼，十七八岁的小女生，缠着男朋友替她打一个娃娃。
嘉宝眼中微微流露出几分羡慕，她十六岁时，母亲刚刚过世。生活遭遇巨变，十七八岁的她要承受太多东西。
那个年纪的她，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撒娇的人。
嘉宝眼中的羡慕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秦默捕捉到了。
难得在嘉宝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他甚至有些惊讶。霍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羡慕？
秦默开口问她：“你想要吗？”
“要什么？”嘉宝不解。
“那个娃娃。”
嘉宝失笑。就在秦默以为自己做了件蠢事时，嘉宝忽然柔声道：“好啊。我想要那只小狗。”
她指了一下放在礼物最中间的那只玩具狗。
那是一只仿真毛绒狗，看颜色像是仿狼狗，但做的有些失真，模样憨憨傻傻的。
嘉宝和秦默的穿着显得成熟很多，一看就是有钱人。
老板道：“那个狗可不好打哦。需要打中二十个球。”
其实老板也是看人下菜碟，打中20个球，起码花个二三十吧。反正他们应该不差钱。
不好打？
嘉宝含笑看向秦默，目光如水。
秦默在部队里的时候，是狙击手，枪法了得。
一块钱打一枪。二十个气球，二十块钱。
当然一般人不可能百发百中，肯定要花更多。
秦默看了一眼墙面，对老板道：“你把气球都补上。”
这个没问题，中间有几个被人家打破的缺口，老板都给补上了。
然后秦默就扫码付了十块钱。
老板提醒：“小伙子，你要打二十个球。”
秦默已经拿起气枪，拿在手里稍微看了两眼。
然后众人就听到“啪啪啪啪”一阵连续的响声。
秦默放下枪，“好了。”
老板还没回过神来，旁边的小姑娘和她男朋友已经惊叹起来：“不是吧？神枪手？”
“我都没看清他怎么打的。好像就开了十枪？打了二十个球诶！”
老板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见上面一整排20个气球都已经破了。
他刚才就给了十个子弹，不是吧？见鬼了？
老板走到气球面前，数了又数，看了又看。他摆摊这么多日子，就没见到过这样的。
“不是，你怎么做到只开十枪，就打破二十个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