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出来比较好。”
    因为那些妇人的案子，长生也开始小心谨慎了起来。
    “怎么才能让别人说出去呢？”
    这是个问题啊！
    谁说出去，王大人都会问怎么知道的吧？
    到时候不还是把我给供出来？
    “等待时机吧。这几天，估计还会出事。”
    球老头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几个铜板。
    在桌子上扔来扔去的，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老头，你在算卦。”
    我看着这一幕，直接来了一句。
    “嗯哼。”
    球老头也傲娇的来了一句。
    好吧，那就等吧。
    果然没过三天，王大人就让人来传话，让我们马上去现场。
    我和长生直接出去，百福准备好了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到了城外的一处工地上。
    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有官兵，有在工地上干活的人。
    我们来了之后，那些人纷纷让路。
    当我们看见地上死的人时，我和长生心里忍不住想。
    球老头的卦还挺准的。
    虽然我是出马仙，但是用铜板算卦，我还真是不会。
    “你们都来了，看看吧。”
    王大人看我们都来了，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让我们上前查看。
    李福上前，将尸体检查了一遍。
    “和一年前死那个人一样症状。”
    这个死状，好像不用查，就能判断出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没人说这些废话。
    我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死者的鬼魂蹲在一边，低着头，也看不见表情。
    我能看见，空寂他们自然也能看见。
    只见空寂走过去，将那个装鬼的袋子拿出来。把鬼魂收了进去。
    自始至终都没多说一句话。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空寂在干什么。
    我和法如也冷静的没有多问。
    查验一番之后，尸体被官兵送到了义庄。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驱灵阁。
    到了驱灵阁，空寂将鬼魂给放了出来。
    法如和我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
    “说吧，怎么回事？”
    鬼魂飘在屋里，看着我们这些人，缩了缩脖子。
    显然是有些害怕。
    “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你说出来经过，我们才能给你破案。然后联系你的家人给你收尸。不然你只能流落街头了。”
    孤魂野鬼可是不好过的。
    每个人死后都想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鬼魂一听，就开始讲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就是胳膊，腿疼。疼的很难受。
    我想找郎中看，但是舍不得银子。虽然疼吧，但是不耽误我干活。
    今天突然疼痛加剧，浑身都像要爆了一样，最后我是活生生疼死的。”
    短短的几句话，却是让鬼魂经受了很多折磨。
    “你最近有没有找人算过卦？”
    我坐在那里，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鬼魂飘在那里想了想。
    “有。大概半个月之前，我去给家里寄银子。碰见一个老头。那个老头长的仙风道骨的。拉着我就不让我走，说我最近要有霉运，非得给我看看。我就让他看了。”
    鬼魂想了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空寂和法如听见鬼魂的话，然后看了看我。
    我坐在那里，没有再问。
    将话题引到这里，他们应该会接着往下问了。
    “你还记得那个老头的样貌吗？是不是从算卦之后就开始胳膊、腿疼的。”
    果然空寂直接怀疑了起来。
    “想想好像是的。”
    男鬼飘在那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们。
    “你们真的可以替我报仇吗。”
    嗯？
    说报仇这个词好像不太对。
    “我们尽力在破案。”
    我将男鬼的话纠正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
    “那也行，我把他样貌说出来，你们试试找到这个人。”
    此刻的男鬼更想找到这个人。
    这样他就可以自己报仇了。
    王大人一听空寂给传递的话，赶忙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男鬼说，空寂画。
    很快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纸上。
    尖下壳，斗鸡眼。白头发，白胡须。
    这样的人我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仙风道骨了？一看就感觉不像好人呐！
    “你是在哪个位置碰见算卦老头的？”
    我坐在那里又问了一句。
    鬼魂想了想，说了个位置。
    “就是在虎威镖局门口。”
    我们一听，都没有再往下问了。
    空寂将男鬼又收到了袋子里。
    随后我们就商量，去虎威镖局门口看一看。
    大家一起去，显得目标太大了。
    李福他们又只是普通人。
    最后王大人决定让空寂和我一起去一趟。
    空寂点了点头，我们起身就走了。
    到门口我看着空寂的服饰。
    “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道服也太显眼了。”
    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空寂看着长生我们俩个。
    “你们俩个在明，我在暗，贫道不用换衣服。”
    好吧，既然如此，我和长生就一起往虎威镖局方向溜达。
    而空寂道长一个闪身，就去了暗处跟随。
    “这个老道，真有两下子。”
    我小声说了一句，长生低头看了看我，然后就笑了。
    “小心让他听见了，揍你一顿。”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
    不过想想接触这么久，还真没看见空寂发过火呢。
    等我们到了虎威镖局的门口。
    真的看见了那个尖下壳，斗鸡眼的白胡子老头。
    “真不知道从哪看出来仙风道骨的。”
    就这副长相，也不搭边啊！
    画像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现在见到本人，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少说两句。”
    长生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
    这些人都是奇人异事，我这样说话，没准那个白胡子老头能听见。
    果然我说完后，白胡子老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
    “坏了，是不是听见了？”
    我抓了一下长生的胳膊，长生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走吧，我们去那边吃点馄饨。”
    今天我这嘴是怎么了？
    老想说话，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嘴。
    长生领着我到了虎威镖局的隔壁，点了两碗馄饨。
    靠着窗边的桌子，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斗鸡眼老头的摊位。
    就在我们刚要吃的时候，空寂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我们旁边。
    “吃饭，怎么不叫贫道呢？”
    空寂点了一碗馄饨，我们三个就坐在那里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