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离离？
    天谕一脸懵逼，何离离是哪位？
    主人还在生气，她可不想出错被殃及，大脑飞速运转。
    好一会，小老虎耳朵抖了抖，决定放弃。
    琴岛内城外城这么多人，她真不记得有何离离这个人。
    求助的看向清虹。
    后者微微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天谕只能开口询问，表情局促：“主人，何离离是谁？”
    “我没什么印象。”
    江宇点点头，也不是太在意，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过来。
    安全起见，还是要先叮嘱下天谕。
    “何离离是《末时代》主编，也是杂志的幕后老板，她答应我会来琴岛。”
    “你要做的是在合理范围内尽量满足她的条件。”
    “嗯——”
    “不合理的要求直接向我汇报，不要当面拒绝。”
    清虹怔住，她现在才知道《末时代》的主编叫什么名字。
    她不是没试过接触，中间人传过几次话都被对方婉拒。
    不要说谈条件，面都没见过。
    主人还真是每天都能给人带来惊喜，不知为何，今天的惊喜格外大。
    主人一直厉害，常规操作而已。
    照理说她早就应该习以为常，情绪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停顿好一会，清虹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主、主人，何离离会在琴岛待多久？”
    清虹在心里盘算怎么刷好感，给她一个月，嗯，一个月有点不切实际。
    一星期，只要给她七天时间，一定能让何离离对琴岛产生好感。
    无论末世前后，舆论的力量同样恐怖。
    谁掌握话语权，谁就能控制舆论。
    何离离创办的《末时代》，是现在唯一有话语权的杂志。
    断层第一。
    江宇把玩着飞鸾的小脑袋，力度略重，看小丫头的表情并不怎么舒服。
    自己作死，被玩废了也活该。
    “常驻，何离离会在琴岛创办杂志社。”
    “不用做多余的事，选址、修建、招募都别插手，我答应给她绝对自主权。”
    “她身上没有契约，不属于内城，合作关系。”
    清虹明白过来：“我会让内城所有人离她远点，不会让她知道太多。”
    “她会不会自己偷偷潜入内城？”
    江宇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摇摇头。
    “她答应过不窥探琴岛隐私，你不要派人刻意盯梢。”
    “九鼎铸成前，让绿萝小心些就行。”
    谈完了正事，江宇才把视线重新落在飞鸾身上，笑容玩味。
    “该你了。”
    “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飞鸾装作没听见，主人又没叫她的名字，鬼知道是和谁说话。
    小丫头低着头吃面，表情还好，就是身子有些颤抖。
    脑袋握在被人手里的濒死感让她喘不过气。
    无尽视野。。
    失败！
    无尽视野。
    再次失败！
    诸天神魔，能不能保佑她成功一次，看不清结局怎么玩啊。
    喝完最后一口汤，实在装不下去了。
    飞鸾自认表演的超级用心，奈何主人不加餐，局面略显尴尬。
    她知道自己演技上不了台面。
    不用涂伶出手，梦梵、然然都可以碾压她，好在她也没兴趣靠演技吃饭。
    既然看不清结局，找不到退路，干脆破罐子破摔。
    主人又不会真把自己弄死。
    飞鸾抬起头，表情坚毅，可惜眼眸中没有一点骨气。
    “就是试探！”
    “我承认，主人，你罚我吧，我认罚，反正我现在感觉很好。”
    “你想怎样都行！”
    清虹看了眼天谕，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决定跑路。
    跟疯子玩不了一点。
    认错就好好认错，装什么大尾巴狼，显着你了是吧！
    饭吃饱了，酒喝美了，表演看爽了，清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走留在这等死吗？
    清虹对天谕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丫头踮起脚尖，悄悄离开。
    某些人就是犯贱，被弄死也是自找的。
    主人用刑从不会手软，尤其是对那些自作聪明又不听话的小丫头。
    清虹侧耳听着沙滩上的动静，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海浪声。
    “咕嘟！”
    “咕嘟！”...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泡泡破裂的水声，一阵阵传来。
    嗯——
    随着入夏，天气越来越热，人工海里游泳的小丫头不断。
    有点水声很正常。
    天谕三步一回头，看不到沙滩上的结局，脸上挂着担心。
    “清虹姐，我们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飞鸾不会被主人打死吧。”
    “试探主人的心思，她可真勇，我在梦里都不敢这么作死。”
    清虹翻了个白眼，连转身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你也知道她该死啊！”
    “我都不敢做的事...”
    “呃——”
    “准确说，林霏那种没脑子的莽夫都不敢做的事，她敢做！”
    “敢做就要敢当，死了也活该。”
    天谕点点头，认同清虹的话，她也觉得飞鸾该受点教训。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事先说好，就算飞鸾被主人弄死，你也别指望我做她的事。”
    “我现在兼着财政和后勤都已经快累死了，你自己想办法。”
    清虹闻言停下脚步，意识到还真不能没有飞鸾。
    想回去救她，又不敢。
    主人杀红了眼她也跑不掉，犹豫几秒，转头看向天谕。
    “你在水下能闭气多久？”
    天谕跟不上清虹的脑回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是如实回答。
    “没计算过，半个小时应该可以。”
    “我可以在人工海里游三圈不换气。”
    清虹拍拍天谕脑袋，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救人的打算。
    天谕一头雾水：“不救人了？”
    清虹没有停下脚步，朝着身后摆摆手。
    “我也能闭气半小时。”
    “飞鸾传承不比我们弱，相差不会太多。”
    “放心吧，死不了人，就是不知道飞鸾会不会手语...”
    “走吧，外面还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闭气？
    手语？
    什么跟什么啊？
    天谕脑神经纠结成一团，清虹明明说的是标准普通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清虹也懒得解释，拉着天谕离开。
    等明天早会，单纯的小老虎自然就什么都懂了...
    呃——
    如果飞鸾能爬起来开早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