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高阶到底是什么人？”
徐敬欢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远古高阶这个词汇了，可他从未见过所谓的远古高阶，更不知道远古高阶到底是什么来历。
在月轮天的时候，崔星河设计让邪皇斩碎了封印，当时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徐敬欢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远古高阶的实力非常强大。
“所谓远古高阶，就是指第一次妖魔大战之前就已经存在的高阶，因为第一次妖魔大战让整个九重天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浩劫，九重天的本源灵气几乎耗尽，以至于后续成长起来的高阶很难达到远古高阶的地步。”
“血皇不是攻入了月轮天么，严格意义上来说，血皇也是掌握了本源灵气的远古高阶，而且是实力最强的远古高阶之一。”
白城解释道：“远古高阶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从头到尾修炼的都是本源灵气，如今就算是把九重天的灵石全部堆到一起，也无法培育出一个远古高阶来，可想而知当初的妖魔大战给九重天带来了多大的创伤。”
“何为本源灵气？”徐敬欢又问道。
白城说道：“本源灵气就是指九重天开天之后出现的灵气，听我师父说，本源灵气里蕴含的灵力非常强大，在那个远古年代，随随便便挑一个高阶出来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高手。”
“你可以把本源灵气看作是九重天最原始最强大的灵气，知道为什么七彩灵石如此珍贵么？便是因为七彩灵石里蕴含着很强的本源灵气，对于一些修炼者而言，这些本源灵气弥足珍贵。”
“你的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想来是在龙渊里吸收了极强的本源灵气，这才让你的根基十分牢固，同等条件下，你的实力绝对比其他人要强得多。”
徐敬欢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多家族为了灵石矿山拼死拼活，原来灵石里蕴含的本源灵气如此大有来头。
只可惜就像白城说的那样，现在就算是把整个九重天的灵石全部汇聚到一起，也不足以培养出一个远古高阶来。
如此便可想象当年被本源灵气环绕的九重天是何等强大！
“远古高阶在第一次妖魔大战中损失惨重，不管是圣盟还是暗盟，亦或是冥妖界，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中，阵亡的远古高阶不计其数，听我师父说，大战结束之后，九重天所有远古高阶加起来还不足一百人。”
“几百年前那场妖魔大战，冥妖界一举将所剩不多的远古高阶全部封印，要不是圣绝谷谷主自爆圣绝心，布下了治疗防御结界，恐怕九重天已经被冥妖界占领。如今崔大人设计让血皇斩碎了封印，下一次妖魔大战的时候，我们的把握就大得多了！”
白城说着忍不住感叹道：“崔大人不愧是崔大人，如此精细的谋划让人不得不佩服！”
徐敬欢点点头，他不止一次和崔星河打交道，也不止一次领教崔星河的心机城府。虽然他一直被崔星河牵着鼻子走，但徐敬欢不得不承认崔星河确实有本事。
哪怕他身后有星奕撑腰，崔星河也能主导局势，甚至是把星奕都算计其中。
这九重天第一执掌者绝非浪得虚名！
“对了，天外天呢，我知道天外天是凌驾于九重天之上的存在，可我感觉天外天距离九重天并不远，天外天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九重天的死活？”徐敬欢突然问道。
他去过天外天，知道天外天和九重天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特别遥远。就算把废墟当做一层特殊的天，那么天外天和九重天之间也仅仅是隔着废墟而已，所以根本算不得遥远。
而九重天是一个整体，万一九重天真的被冥妖界占领，对天外天就真的没有一点影响？
白城摇摇头，说道：“天外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心九重天的死活，别的不说，如果没有天外天，废墟都不会出现。”
废墟？
徐敬欢一脸茫然，废墟不是由九重天的高阶们联手开辟，用于废人们生活的地方么，怎么和天外天扯上关系了？
难不成废墟是天外天开辟的？
“我问你，妖魔大战中，死伤最惨重的群体是什么？”白城问道。
徐敬欢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肯定是正面参战的修炼者啊。”
不料，白城直接否定了徐敬欢的回答，“在废墟出现之后，你的回答或许是正确的，但是在废墟出现之前，你的回答却是错误的。”
“在废墟出现之前，妖魔大战中死伤最惨痛的群体就是废人，因为他们无法掌握灵力，面对冥妖界的腐蚀之气，他们除了等死别无选择。”
“虽说天外天一再表示不会插手九重天和冥妖界之间的纷争，但是暗地里，天外天还是在帮助九重天。废墟这个概念便是天外天提出的，别看废墟的生活环境不怎么样，但是生活在废墟里意味着永远不会遭受冥妖界入侵，因为废墟的那头连接着天外天，天外天绝不会容忍冥妖界踏入废墟半步。”
“要不然废墟的封印只有区区几个灵界使者守护，因为九重天根本不担心冥妖界入侵废墟。相反，灵界使者守护封印完全是防止有人逃出废墟或是修炼者故意躲进废墟，毕竟废墟是最大的庇护所。”
“这些年越来越多的修炼者躲进废墟，你真以为他们害怕被九重天通缉？他们当中有些人只是想躲避冥妖大战。”
白城一脸不屑，很显然他对那些故意躲进废墟的人非常不屑。
身为九重天的修炼者，就要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如果所有修炼者都躲进废墟，那九重天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徐敬欢浑身巨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废墟是九重天歧视链下的产物，没想到废墟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含义。想想自己在废墟的所作所为，徐敬欢心里突然有些愧疚，他好像错怪了九重天！
不是九重天不把废人当人，而是九重天一直在保护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