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黄瓜女的尸体。
    鲜血从胸口涌出，打湿了泥土，浸入了泥土。
    周辰将手枪插回后腰。
    冷眼扫视全场。
    语气冰冷：“你们觉得你们就做，那我的规矩算什么？”
    被吓到女人们，大气不敢喘！
    姜钰再次喊道：“跟宿管阿姨吵过架的，出列。”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这一次走出了一百多人。
    尽管站出来有风险。
    但她们意识到，缩在人群中不肯承认的风险更大。
    姜钰点了一下人数，喊道：“对宿管阿姨动过手的，出列！”
    人群晃动，五十三人出列。
    这五十三人，一个个浑身颤抖。
    吵架和动手，性质不同。
    周疯子明摆着要收拾她们。
    她们有的推倒过宿管阿姨，有的甚至大打出手。
    看着面无表情的周疯子，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姜钰点了一下人数。
    手指旁边：“出列的人，站那边去。”
    很怕！
    但出列的人，还是乖乖走出旁边的空地上。
    周辰单身一撑，坐在悍马的车头。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说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跟宿管阿姨吵架，甚至动手？”
    沉默！
    一想到黄瓜女的下场，没人敢开口。
    周辰吐了一个烟圈，说道：“尽管实话实说，接下来，我不会杀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就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伸手一指，指向一个绿衣服的女人：“你来说。”
    尽管都瘦成了竹竿，但不难看出绿衣服的女人，从前是个美女。
    被点名，绿衣服的女人声音颤抖：“我……我们是传承种子，肩负传承重任。”
    “我们来到了这里，宿管阿姨不就是为我们服务的吗？”
    “她就帮我们洗了两天衣服，就不肯洗了……”
    周辰挥挥手：“入列！”
    没有掏枪，甚至没有喝斥和批评。
    一颗心悬到嗓子眼的绿衣服女人，松了一口气，退回队伍中。
    周辰伸手一指黄衣服的女人：“你又是什么原因呢？”
    黄衣服的女人一看绿衣服的女人都没事，心中恐惧减半。
    她说道：“我们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传承种子，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
    我们不应该得到最好的待遇吗，不过是摘了一颗水果，就被指责……”
    周辰挥挥手：“入列！”
    随意手指一人：“你来说说……”
    第三个女人表情紧张，但眼神有股蛮横劲儿。
    她说道：“我承认我去厨房拿了食物，那是因为我没吃饱，我想早点养好身体。
    我们是传承种子，早日养好身体，早点结婚生子。
    生孩子，这不是《种子计划》的初衷吗？”
    周辰挥手，示意对方回到队伍。
    他不在点名下一个。
    扫视这群不守规矩的女人：“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近两百个女人不吭声。
    周辰弹弹烟灰：“进入红川基地的第一天，一定有人告诉过你们红川的规矩！”
    手指旁边的七百名女子：“你们是传承种子，她们也是。
    为什么她们就能守我红川的规矩？
    你们明知故犯，原因是认为自己是传承种子，所以应该得到最好的特殊照顾？
    是不是还觉得，将来嫁的都是高级军官，大官儿，未来高不可攀，现在所有人都应该捧着你们？”
    两百名不守规矩的女人，紧张不安。
    但表情，理所当然！
    她们身负传承重任，将来嫁的男人身份都不一般。
    甚至至少是少校以上的军官。
    将来随着男人的升职，她们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说不定，还会成为无数人垫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人物。
    现在不该捧着她们吗？
    周辰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对传承、对自己身份的理解？”
    两百名不守规矩的女人，低下头。
    她们不敢面对周疯子犀利的目光。
    但不代表她们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
    周辰将烟蒂一扔，大声道：“是宁城基地只有你们这些女人，还是世界上只有你们这些女人？
    是个女人都能生，筛选出你们，不过是目前你们的身体素质优于其他女人而已！
    还真觉得自己独特，少了你们，就没女人生孩子了？
    《种子计划》若只是需要你们的肚子，那养谁不是养？”
    安静！
    整个操场，只有周辰的声音。
    周辰点名：“白子陵。”
    小白出列，声音宏亮：“到！”
    周辰问道：“你面前有两个女人。
    一个除了生孩子，其它啥也不是，虚荣懒惰、贪图享乐。
    一个通情达理、懂得嘘寒问暖，会为你缝补衣服，但不会生孩子。”
    你愿意选哪个女人当老婆？”
    小白想都不想的大声回答：“当然是嘘寒问暖那个！
    不会生孩子怎么了，末日多艰难啊？
    我有一块饼干，都给她吃不好吗？
    至少生孩子传承文明这种事，让别人去做吧！”
    周辰挥手，示意小白入列。
    下一秒，点名第二人：“姜市长，这两个女人你选哪一个？”
    不管是从前的市长公子，还是如今的红川市长。
    在无数女人面前，姜钰都是高不可攀的男人！
    一个军官都不是的士兵的想法，不重要。
    但姜钰这种男人的想法，绝对重要！
    不只是两百个不守规矩的女人。
    旁边的几百个女人，都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姜钰笑容温和，但语气足够坚定：“还用说吗，肯定是选第二个啊！
    都末世了，生孩子干什么，继承末世下的锅碗瓢盆吗？
    这个破碎的世界，物资匮乏，朝不保夕，生个孩子出来多遭罪啊？
    当然是找个善解人意的可爱女人，彼此心意相通就行了！”
    所有女人：“……”
    操场上出现嘈杂声。
    不同区域的女人，交头接耳。
    是这样吗？
    可是，传宗接代不是男人的天性吗？
    天灾之前，穷得叮当响的男人还要求女人必须生孩子呢！
    姜钰的回答，让她们惊讶。
    但只是惊讶而已！
    毕竟，他代表不了大多数男人。
    周辰点名汤铭：“汤铭，你是正而八经的少校军官，将来还能往上走好几步。
    你会选择哪个女人呢？”
    999名女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汤铭身上。
    末世枪为王！
    论前途，汤少校优胜于姜市长。
    他又会是什么样的选择呢？
    汤铭身板笔直。
    他的声音无比宏亮：“报告团长，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命令！”
    周辰：“……”
    女人们：“……”
    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