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人说话之际,突然隔壁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木头敲打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老人脸上闪过一抹愤怒,随即用力地敲了敲墙壁,怒骂道:“吵死了!你个畜生!”话音刚落,隔壁瞬间安静下来。
魏武皱了皱眉,问道:“隔壁是干什么的?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声响?”
老人愤愤不平地回答道:“隔壁是棺材铺!这年头,他们家生意最好。而且这棺材铺还是太守督瓒开的!”
魏武连连摇头道:“堂堂太守,竟然开棺材铺来谋取私利,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世道啊,早就乱套了!督瓒虽为太守,但在这两大家族的势力下,他也是个傀儡罢了。
他开设棺材铺,一方面是为了填补自己的腰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迎合这两大家族的需求。毕竟,这城里死了人,总得有人来处理后事吧?对了,你来时有没有看到地上的血?”
魏武闻言面色瞬间严肃连忙问道:“看到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答道:“昨天,他们两家纠集了上百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南市互砍!整条街都乱成了一锅粥。听说最后砍死了五六个人!受伤的人不计其数!那叫个惨不忍睹。”
魏武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沉声道:“无法无天了,这督瓒竟然连管都不管!”
老人摇头道:“其实也不能说不管,其子督锋带领几名去年搬进来的什么度辽营的军士,去制止了他们!还说什么如果让度辽将军知道,他们都会遭殃,让他们不要闹!反正乱七八糟的!”
……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突然酒馆外传来吵闹之声!
“哎!谁让你们动我们的车的!”
“我动了就动了!你们想怎么样!”
“哎呦呦!还敢拔刀!兄弟们!亮家伙!”
紧接着,便听到许多兵器出鞘的声音。
众人闻声快步而出,便见二十多名凶神恶煞的壮汉与那三名军士拔刀对峙!老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为首一名壮汉见状大笑道:“赵老头!你下回再敢乱收留人!我把你手砍了!”说完看向魏武一行人道:“你们几个听好了!我们是王家的人!你要是不在我们那里住!你就滚出……”
话音未落,魏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壮汉双眼一瞪,厉声道:“你耳朵聋了!我们是……”
魏武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无比轻蔑道:“你们几个人长得还挺和蔼可亲的!看上去连鸡都不会杀!却想逞凶斗狠,真是太可爱了!赶快回家去吧!”
为首壮汉闻言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身上几道狰狞的刀疤,呵斥道:“你个家伙,看清楚了!这都是老子杀人的证明!”
旁边另一名壮汉也不甘示弱,他扯下遮面的布巾,露出脸颊上扭曲的刺青,阴森森地笑道:“我也是杀人犯,脸上的刺青就是最好的标记!怕了吧?”
为首壮汉用刀指着魏武,恶狠狠地命令道:“你要是不想死,就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我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魏武听罢,不屑一笑道:“看来你们被我杀了也是活该了!”
为首壮汉大怒,咆哮道:“你说什么!”话音未落,他手中大刀猛然挥下,向着魏武砍去!
眨眼间,只见魏武身形一闪,动作快如闪电,瞬间拔刀出鞘。只见寒光一闪,他一刀斩断了为首壮汉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壮汉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大刀也随之落地。
魏武顺势砍向另外两名挥刀砍来的壮汉!只听得“咔嚓”两声,另外二人直接倒在血泊之中,当场毙命,便见魏武连刀鞘都没有看直接将刀收入鞘中!
一瞬间的变故让周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壮汉带来的那二十多人见此情形各个大惊失色,四散而逃!为首壮汉捂着伤口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此时,曹彰见状随即举刀就要结果这个还在哀嚎的壮汉。然而,魏武却制止了他,淡淡地说道:“别动他,让他喊。”曹彰闻言随即将刀收了起来。
郦诵不由眉头紧锁,低声疑惑道:“嗯……掌柜的,这……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魏武没有说话,而是来到马车旁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县衙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道路两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曹彰眼中满是崇拜,他瞪大双眼来到魏武声旁道:“师傅,您出刀好快!一眨眼这三人就废了!您教教我好吗?特别是最后的收刀,您连鞘都不看就能收起来,师傅您怎么做到的!”
魏武淡淡一笑道:“出刀要快必须两只手一起动,一手拔刀,一手握鞘往后!至于收刀,唯手熟尔!并无技巧!你好好练习便可!”曹彰深行一礼道:“多谢师傅指点!”随即拿着刀就到一旁练习起来。
这时魏武环顾周围突然发现夏侯楙不见了,他不由一惊连忙问道:“子林何在?”话音刚落,便见饭馆的门被打开,只见夏侯楙满脸尴尬地走了出来,他快步来到魏武面前深行一礼。魏武见此情形淡淡一笑道:“人没事就行。”
郦诵低声问道:“掌柜,不知您现在在等什么?”
魏武缓缓说道:“等这王吕二家来人拉拢我,或者县衙出来人!对了,止戈,子林,你们俩说说,如果想治理这五原郡那么该怎么办?”
郦诵行礼道:“在下以为,当剿灭城内王家和吕家,再罢免这个督瓒的职务!还九原县一个太平!虽然有一时之痛,却能铲除毒瘤!毒瘤被剔除,方可长治久安!”
夏侯楙却摇头道:“我倒是认为这娼楼和赌场都不是事,洛阳和许都好多地方都有!我倒是觉得既然收入可观,也能给县里带来收入,那就留着!如果娼楼赌场都没有了,那些嫖客和赌徒定会四处寻事,这九原县定将动荡。”
郦诵听到夏侯楙这么说,不由面露怒态,他刚要说话,
魏武抬手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说的内容我会参考参考!”说完便闭目养神。二人见状齐齐行礼道:“诺!”
此时魏武心想:郦诵所言虽然在理,但如果真像老人所言,本地依靠娼楼赌场维持生计,在没有找到其他维持生计的方法前,如轻易捣毁恐怕非但不会得到百姓支持,反倒会引起民变。
夏侯楙说的内容恐怕会让毒瘤越变越大,毕竟这娼楼和赌场背后会涉及很多违法的交易,如果不除,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