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雷の吃醋日记)
虽然多托雷已经尽可能把活动放在这个地下室了,也不能做到二十四小时陪着少女。
先不说至冬女皇,光是他那些切片都够他喝一壶。
奇怪的是,少女在这边待了那么久,甚至还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在多托雷不在的时间里,她不是没有试图找过。
但是这毕竟是一个隐秘系数极高的地下室,这倒也是......
合理的吧?
不过多托雷倒是经常给她带一些书下来。
有学术论文,有经典名着,甚至有轻小说。
然后有一天多托雷回来之后,就看到窝在沙发一个小角落皱着眉头看小说的少女。
她的边上,还堆着一摞小说。
多托雷正想走近她,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放在一边:
“怎么愁眉苦脸的?”
少女把头从书中拔出来,语气又像是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多托雷,你挑小说的眼光好差。”
“嗯?”多托雷将少女身边其他杂七杂八的书扫到了地上,自己坐了上去,将脸凑近书面,“有多差?”
“这本。”少女举起啊手中的书本,让多托雷能看清书名——
《在逃娇妻:霸道领主狠狠爱》。
“为什么明明互相喜欢,女主一定要逃跑呢?有误会为什么不解释?”
说着,少女放下这本,重新从另一边捞起一本——
《转生成魔偶剑鬼然后取代大风纪官》。
“取得地位的手段竟然是打牌吗?”
最后,少女扫视了一圈自己周围,发现了那本特意折角了的书,已经被多托雷扫到了地上。
于是少女指着那本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多托雷。
身高手长就是有好处,多托雷弯下腰一捞就将书捏在了手中,翻过来看了一眼书名:
《重生成朱砂痣的那些年》。
“这本又有什么说法?”
少女接过那本书,翻到折角的那一页:
“你看这里——”
多托雷的头凑了过去,迅速浏览了起来。
其实就是很古早的白月光替身这类的故事。
这本不知道怎么过的审,充满了各种暗示。
“男主为什么能在心里有白月光的时候,和女主......这样?”
白月光......
突然想到了什么,多托雷的视线从书页转移到少女身上。
此时的女孩正头头是道的分析情节,头顶因为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后面少女说了什么,多托雷已经听不清了,如果少女抬头,应该会立马掉进一个红色的旋涡中。
他就这样看着少女,直到少女察觉身边的人没了声音,疑惑地看了过来:
“多托雷?”
“......”
“那你呢?”
少女愣住了,轻轻咽了一口唾沫:“我?”
“你的......白月光。”
少女的动作明显僵住了,分明知道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稳住多托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就是不受控制地划过一张人脸。
她的白月光,是——
“在想他?”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少女能听到多托雷后槽牙紧紧挤压而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哒”声。
好巧不巧,翻开的书页上正好有一句:
白月光,是即使远去,也会被一直珍藏的宝藏。
多托雷哪里是在问少女想不想他——
他是在质问,你爱着谁?
少女难得听出了言下之意,但是并没有着急回答。
方才并没将自己比作书中人,此时却已陷入了和书中人一般的境地。
“怎么不说话?”
多托雷一张大手握住少女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另一只手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少女的沉默在多托雷眼里成了追忆,成了怀念,成了念念不忘。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多托雷的眸越发猩红了,甚至连倒映在那双眸中的少女,都染上了血腥。
少女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最能安抚他——
她抬手,按住多托雷的眼角,轻轻往下拉,硬是让这双充满着杀气的眸子染上几分柔和:
“多托雷,你在吃醋。”
多托雷微愣,连眼中的凶相都敛去了三分,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就这样被少女定性成了恋爱中最家常便饭无足轻重的,吃醋。
眼见多托雷动摇,少女含着笑,腰身一扭,摆脱了多托雷的钳制,多托雷面上的不满还未定格,又重新换了一种更亲昵的姿势钻了进去。
“......”
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多托雷的满腔怒意顿时化作了牵肠挂肚的委屈与愁绪,又实在对少女发作不了,只能垂着眼帘,看着怀中人的动作。
感情,好麻烦。
他很少会有这种负面情绪,此刻,甚至还有被这种情绪操控的趋势。
也许当初......
“多托雷。”
多托雷还没想完,少女柔软的声音就揽过了他的思绪:
“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
少女用了些力,拉起多托雷的手,一点一点把手套摘了下来,露出多托雷那双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大手,随后将手套往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一放,最后轻轻撑开多托雷的手掌,将自己的小手嵌了进去。
多托雷青筋暴起的手极大,一下将少女的手衬得更加娇小。
多托雷沉默着,默认着这一切。
很显然,多托雷对少女的那句话,很受用。
他本身就是一个在意结果大过过程的人。
他攥紧了手中的那块细腻——现在,能光明正大牵着她的人,有,且仅有他。
——
黑,无尽的黑。
“死”抱着膝坐在地脉中。
它知道,它的那具“身体”此时正躺在多托雷的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着各种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管子。
多云也差不多是和它一样的境地,但是多云大概是没有不能在地脉中待得吧?
仪器“滴滴”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多云原本鼓囊囊的身体一会迅速扁平下去,一会又极其夸张地鼓了起来。
要是仔细看,能在一堆错综复杂的管子中,看到一条透明的管子中,流淌着深紫色的黏腻液体——
连接在两个手术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