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做侧妃,我宁死也不做!”宁若雪想到自己的苦闷,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字,若是我死在大梁,还能给燕国更多谈判的砝码了!”
……
她这话让方夫人和罗氏钱氏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就等着方大人和诸位大人回来,然后再行商议,眼下什么事情都不要做。”方夫人没辙,也只能暂时这么决定着。
叶轻悠此时已经跟着宇文孝去了御书房。
梁帝今日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在此处耐心地等着她。
“陛下。”叶轻悠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目光扫过一圈,却没有见到李公公?
“你今天是让朕也开了眼了,居然还弄到了棘梁山的马?说说,怎么做到的。”梁帝二话不说直接问。
他实在好奇叶轻悠是用了什么法子,是不是与那个女人也有关。
宇文孝也瞪着一双眼睛在听着,也是因为要问这件事,所以鸿胪寺卿都还在外面没让他进来。
叶轻悠并不意外,也直接了当的说了,“因为臣妾的调香中有几味格外吸引牲畜的味道,让它以为是同类,其实这香料不是什么好用途,臣妾也是知晓要见燕国人,所以才特意备下。”
“那你又如何知道棘梁山的马很喜欢这个味道?”梁帝问得格外仔细。
叶轻悠看出他眼眸中的探究,也瞬时想到了燕无卿。
“臣妾幼时没怎么读过正经的书,是跟随母亲读了不少杂书游记。有一本曾记载过棘梁山的马,印象深刻。”
“你这话蒙谁?大梁都没有这等记录详细的游记。”宇文孝自然是不相信。
叶轻悠冷眼瞪他,“三殿下可别胡说,这岂不是在指责我犯下欺君之罪?”
“可你这事儿说得太悬啊!”宇文孝连忙往回收了收。
“那本游记叫做《燕国录》,其中记载此事的内容在第三册。母亲把此书留给我,如今还在我的大库中存放,我可以拿出来给陛下看。”叶轻悠小嘴一吧嗒,说得头头是道。
这话倒是让宇文孝噎住,只能看向梁帝。
梁帝狐疑地看了看叶轻悠,“不急,有空再拿来给朕瞧一瞧,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你说给朕听一听也好。”
“臣妾自然愿意说给陛下听,只是臣妾当时看时,也不过挑拣着有兴趣的事务读一读,只怕有些重要的内容被略过去。”叶轻悠态度笃定,“回去之后就让丫鬟们找出来,尽快送到宫中给陛下。”
梁帝这一次是彻底信了。
看来还真不是燕无卿给了提点,所以叶轻悠才特意去设计策,坑了燕国棘梁山的马。
“你还真是用了心,做了他们一直做不成的事,但只有一匹棘梁山的马,似乎不够啊!”梁帝正在为此事发愁。
而且他还特意派人去问了,那一匹“尧风”是母马,根本无法当做种马与其他马匹做交配。
而且就算是种马,母马如若不够好,也根本出不来优质的品种,还是作用不大。
叶轻悠抿了抿唇,闭口不言。
梁帝见她不肯搭腔,“问你话呢,有什么主意都直说,朕恕你无罪。”
他看出了叶轻悠眼眸中的算计,索性直截了当地问。
叶轻悠矜持了下,“臣妾哪有什么主意?正在听候陛下吩咐做事呢。”
“行了,甭在朕的面前演戏,说吧,想要什么?”梁帝岂能看不出她的小九九?今日宇文宴誓死不说她的法子,就是在等着要点儿东西做交换的。
但与叶轻悠交换,梁帝好歹还舒心,毕竟这是儿媳妇儿;若是宇文宴开口要东西,他是真的心肝疼,而且还会骂上几句白眼狼。
叶轻悠斟酌了下,“臣妾想要回当初被夺走的那三家铺子。”
万寿堂、瑃绣庄、悠春坊。
虽说这三家铺子的生意都不怎么样,甚至万寿堂多次被内务府警告,险些被收回朝廷供奉。但毕竟是母亲留给她的,她也曾信誓旦旦要夺回来。
如今她有了这个底气,无论银子还是地位。
梁帝颇有意外,没想到她的条件是要这三家不怎么起眼的铺子?虽然不起眼,可她们背后的主子却有点儿麻烦。
“你如今的药膳阁和寻香坊风生水起,何必还要它们?”
“就是心底的一股执念……”叶轻悠也没隐瞒。
当初她因为尹文钊被冤枉,还被长公主和熹郡主险些弄死。
这铺子拿回来,才能抚平那不屈的疤,否则那一处就撕被狗啃过,实在难以伤愈的。
“不过三家铺子而已,也没什么,父皇不如就开恩宠上四弟妹一次?”宇文孝一听对他们这一派毫无损伤,自然乐得做一个人情。
梁帝撇他一眼,“行,朕稍后会让皇后做主,给了你这个恩典。”
他出面不合适,而且万寿堂就在皇后母族的子嗣手中,所以由她出面最妥当。
叶轻悠立即跪地谢恩,“儿媳谢过父皇做主,一定尽心尽力的帮父皇。”
“行了,说正事。”梁帝更着急那棘梁山的马,“到底有什么法子,你直说。”
叶轻悠啧啧两下,“主意有点儿馊,父皇别怪罪可好?”叫“父皇”透着亲近。
梁帝一摆手,示意她可以随心所欲。
叶轻悠舔了舔嘴唇,“可以设计一场狩猎,臣妾再用法子把他们的马留下就是了。”
“如若这个法子父皇觉得不行,那就正式谈通商的时候,要他们棘梁山的马。甚至可以说出咱们的调香技能可以压制马匹性情,这也不是胡说八道,毕竟今日燕国的女眷们都见到了。”叶轻悠连忙又给出了一个法子。
梁帝咽了咽唾沫,这还真跟老四是一家子,法子都有一点儿损。
不过为了大梁的利益,损一点儿也无妨。
“容朕想一想……不过你那个调香的法子也提前做好准备。”
叶轻悠立即领命,她也明白梁帝定会先礼后兵。
宇文孝也得了几句叮嘱,随后便带着叶轻悠和鸿胪寺卿等人去与燕国人谈通商。
这不是一日两日能谈妥的事,今日也是一个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