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怎么办?万一真的输了,我岂不是把公主们给害了?”叶轻悠真的有一些担心。
燕无卿捏了一颗樱桃放入丰润的唇,“可以根本就不让他出手,在开头的比试上把燕国人吓到,他可是最怕死的。”
叶轻悠努了努嘴,“这不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么,所以今日三殿下才匆匆跑来。”
“让他去啊。”
燕无卿看向永夜,哪怕他还伤痕累累,裹着绷带,“让他去跟着燕朝,吓住他。等你们再提出让他亲自下场过骑射乐数。”
“所以他一时怕死,绝不会答应?”叶轻悠补了后半句。
燕无卿吐了一颗樱桃核儿,“也可以真的把他杀了……”
叶轻悠:“……您直说想要他的命不就得了么。”
燕无卿“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本尊好歹是你的婆婆,你敢直接拆穿?没规矩。”
永夜:“……”
所以他就是个工具人,点到他又抛弃他,真不把他这个大梁第一刺客当回事么?
“能请动第一刺客出山,也是逼不得已之时,何况他护着您更重要,还是别轻易露面了。”叶轻悠顿时把准婆婆的胡闹念头给打消,“您与我说说,那位燕国小王有什么缺点?我们好歹也心中有数。”
“那个臭小子为何不自己来问我?”燕无卿直问。
叶轻悠撇撇嘴,“是我担心才来问您的,殿下可不会开这个口。”
“他的缺点你应该已经了解了,好色,之所以说他是个垃圾,因为燕国的女人被他祸害了不知多少。”燕无卿是真想把他杀了,也算为民除害了。
叶轻悠想起了宇文新。
怎么每个国家的皇室都有两个变态?
“那位使团的领头人呢?他有什么软肋在?”叶轻悠问起了方卓,在她看来,这个人才是重点。
燕无卿眼眸闪过一丝欣赏,没想到这丫头看到了关键。
“你想想,若他在比试之中,死在了你们大梁,大梁要给燕国赔什么?”
其实这才是那个新国主的目的。
送来一个不想要的废物,换大梁的边境通商。
叶轻悠倒嘶一口凉气,原来关键点就在这里?
“所以这一场比试,无论谁赢谁输,都是大梁输。”
“本尊好歹也是燕国的长公主,只能提点你们这些了。”燕无卿捏了捏叶轻悠的小脸儿,她还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叶轻悠被捏得有些疼,伸出手揉了揉面颊,“其实大梁输一次也没什么……反正不是殿下经手此事。”无论输赢都怪罪不到宇文宴身上。
“那也会指责他在关键时刻不顾此事,让大梁丢了体面。”燕无卿满眼瞧不起,“依本尊看,大梁的皇位就应该是宴儿的,除了他之外,谁都不配上位。”
叶轻悠倒是没反驳,毕竟宇文宴的实力摆在那里,其他皇子的确比不上。
“但殿下似乎并不这么想。”叶轻悠直言。
“由得了他?”燕无卿说完此事,便不再开口了。
用茶水漱了嘴,她准备去歇息片刻。
叶轻悠从地宫出来时,宇文宴已经在湖心岛的大床之上等着她。
叶轻悠直接钻入了他怀中,却不敢亲腻。
虽然地宫距离地面有很深的距离,但她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她把燕无卿的话全部告诉了宇文宴,“……殿下怎么看?”
“那燕朝不是个傻子,岂能不知新国主想杀他?他会找办法自保。”宇文宴道。
“自保?他能有什么办法?”叶轻悠还真想不出来。
宇文宴没吭声,他的心中已经有猜测。
夜晚时分,天色刚刚黯淡,陈坚便从湖中过来,“殿下,燕国的使臣求见。”
“直接带到岛上吧。”宇文宴第一次在这里见外人。
陈坚有些迟疑,“这么大张旗鼓来,到岛上合适吗?”
“一个燕人而已,聊得不开心就直接杀了扔湖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宇文宴对燕国人没有一丝好感,除了燕无卿。
陈坚知道这位带着气,只能划了小船回去。
叶轻悠本都要准备睡了,“用不用我先回避下?”
宇文宴看她装扮轻简,特别是那一身薄纱的阔袍若隐若现。
“本王去外面,你歇着。”他可不希望外人看到叶轻悠的春光柔媚,这只能他一个人独享。
叶轻悠撇他一眼,哪怕不出去,也还是套上了一个披风。
宇文宴站在湖心岛边,背手而立,哪怕此时已是夜幕,他的孤冷桀骜也似明灯一盏,让人无法忽视他磅礴强大的气场。
来找宇文宴的人是方卓。
他站在床上看着宇文宴,好似若隐若现看到燕无卿一般。
他从船上下来,站了湖心岛上。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少尊祥安。”
“本王不是什么少尊,方尊使莫要胡乱称呼。”宇文宴自然不会乱认身份。
方卓似已预料到宇文宴不会热忱,“哪怕您不认,卑职也会尊您为少尊,卑职之前一直跟随长公主殿下左右。”
“关本王何事?有事说事。”宇文宴并没有与他久叙之意。
方卓沉了沉,“卑职希望您出手把秦小王的命留在大梁。”
宇文宴并未开口,以沉默应答。
方卓却直接把话明说了,“国主这一次派使团前来,目的是想把燕小王留在大梁,与梁帝换一点儿交易的价值。”
“但燕小王今晚就去私下见了梁帝,透露些什么不清楚,但卑职以为他是在用长公主的信息做交易,这样对您也是危险的!”方卓的语气有些急。
若非知晓此事,他也不会急匆匆的跑到洛宁王府来见宇文宴。
这一次见面有些过度的明目张胆。
“一个混吃等死的人而已,他说了此事,本王父皇就会信?”宇文宴十分不屑。
方卓:“可万一是真的呢?难道您一丁点儿都不担心?”
宇文宴已经没什么耐心,“如若方尊使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本王还要处理大梁的政务,譬如再杀几个燕国的奸细,给你们明日的比试做庆功。”
方卓嘴角抽搐,却也并不意外。
毕竟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脾气如此怪异也不为过。
“可卑职不是危言耸听,很可能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