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国主?燕国是谁登基了?”叶轻悠更关心的自然是这一点。
宇文春看她的眼神略有疑惑,刚刚似个内宅的傻白甜,如今却关心起燕国国主?
“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老国主的嫡长子才名正言顺。”宇文春对嫡长继位有着强烈的支持,毕竟他也是大梁的嫡长东宫,皇位已经是他的命。
叶轻悠也觉得刚刚有些情绪过度,“太子殿下莫怪,只是之前听几个来大梁的燕商提过,说他们这位新国主能力不怎么样……”
“再不怎么样,那也是嫡长子,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成为新任国主无可厚非。”宇文春开始怀疑,难道宇文宴要觊觎他的东宫之位,提过他能力不足?
叶轻悠倒嘶一声,“殿下别误会,臣妾没有别的意思,是臣妾听说那位新国主不喜欢女人,所以……”叶轻悠眼神“你懂的”满是八卦。
宇文春噎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可又十分好奇。
但仔细想想,他一个大梁的东宫太子怎么可能与弟妹八卦另一国的新国主取向?
“别胡说八道,道听途说,那毕竟是一国之君!”
叶轻悠被训得乖乖缩了角落里,低眉顺眼。栾娘子都说燕国的国玺被准婆婆给藏了起来,这国主自然登基的不够名正言顺。
可她也不能直说,只能编个瞎话,希望宇文春能去顺藤摸瓜,摸到这个最关键的八卦。
一个国玺都没有的国主,派人来大梁谈什么相交?这不是故意给梁帝难堪?最好直接拒绝,宇文宴也就不用着急露面了。
宇文春已经知道在叶轻悠这里问不出什么,半个字都不想多说,拂袖离去。
叶轻悠带人一直恭送宇文春车驾离去,随后立即转身回府,吩咐关上大门。
叶明远得知太子驾临,其实一直都装不在,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宇文春的话,索性在一旁装死也是挺好的。
“怎么还追到咱们府上来找人了?姑爷到底是去哪儿了?”叶明远这几日没见宇文宴也十分好奇。
之前宇文宴不管多忙,哪怕回来再晚,只能睡上一个时辰,他也绝不会夜不归宿。
可如今却不见踪影,的确有些奇怪。
原本叶明远还以为宇文宴在宫中忙碌,可如今太子却找上家门,说他不在?
“我看林府修的也差不离了,要不然父亲回去住?”叶轻悠双手束立,已经开始撵人了。
叶明远:“……”他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至于就被赶走?
“我也是怕别人问起,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已。”
“花嬷嬷,吩咐人给我父亲和大哥的东西收拾好,直接搬回叶家吧。反正主院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地方让工匠们慢慢修补。”叶轻悠直接吩咐了。
叶明远:“???我不去上职了还不行?我不见人了,我就在这里不出门。”
叶轻悠才不搭理,直接转身就走。
作为没什么父女感情的女儿,让他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已经仁至义尽了。
居然还想打听宇文宴?
一个字她都不能忍了。
眼见王妃赶人的心思已绝,花嬷嬷也只能看向叶明远。
“您看看,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单独准备的?我这就让侍女们过来帮忙。”
叶明远欲哭无泪。
好端端在装死不好?非好奇的跑出来搭什么话?!
“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先派人回叶府看看,妥当了再搬回去也不迟。”
花嬷嬷早就看他居住洛宁王府不顺眼,这会儿还想赖着?
“您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王妃嫁到此处本就难做人,您做父亲的怎么还拖后腿呢?”
花嬷嬷这话说得十分客气,却阴阳怪气。
叶明远臊得老脸通红,也只能悄咪咪的离开,乖乖去指挥收拾东西了。
叶明远在这边收拾行李。
叶轻悠已经回到东院去找了陈驰。她让陈驰去打探到底燕国的使团什么时候来、什么人会来。
因为听宇文春的意思,梁帝似乎是要在燕国使团来之前,将听音阁的事情出一个结果。
如此看来,宇文宴如若再不露面,的确会惹人怀疑……可仔细算了算,她给永夜服下的药,永夜应该是今日才醒。
如若今日才醒,宇文宴带他去找准婆婆,至少也需要一两天。等他们再赶回来,或许又要再加上三天,其实七天是最稳妥。
可眼下宇文宴才两日没露面,太子就已经追到了家门口,根本不可能等到七日。
也不知道宇文春能不能窃到燕国新国主没有国玺的八卦?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查到的快一点儿呢?
叶轻悠不停在脑海中搜寻能用的人,恰好叶菁之这会儿也从外回来。
“父亲说,妹妹要撵我们走?”
叶明远刚刚特意吩咐了陈伯去药膳阁找了大儿子,所以叶菁之匆匆赶回。
叶轻悠点了点头,“最近府上太敏感,你和父亲回叶家,也免得被太多人盯上。”
叶菁之自从昨日见过栾娘子,也知道妹妹有很多事情不好与外人说。
“行,那我今晚就和父亲搬回去。”
“听说燕国的使团要来,如若御膳房跑到咱们这里要药膳方子,一张都不许给,让他们掏钱买。”叶轻悠可不会胡乱给宫里占上便宜。
叶菁之一怔,“前天就来要过,但我说和你商议一下,昨日见你的时候也忘了。”
叶轻悠:“???你早知道使团要来?”
“当然,民间也都传遍了,包括那位新国主,听说年纪不大,却阴狠无比,这次夺了国主之位也不知踩了多少人命上去的。”叶菁之说起八卦自然兴奋,他如今成了大掌柜,家长里短知道的门清。
叶轻悠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把叶菁之的特长给忘了?!
叶菁之看着妹妹眼睛冒星星,只觉得浑身发冷,“我这就去收拾行李,马上就搬。”怎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吓人?
“那个大哥,我给你说个八卦……”叶轻悠揪着叶菁之坐了一旁,嘀嘀咕咕。
于是翌日的京城街道,又多了一股八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