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贵州已经不是很冷,尤其是在中午的时候,太阳一照,还挺暖和的。
坐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面,戴荣我们两个打算补充补充能量,然后继续上路。
富贵,你信不信,咱们两个就是昼夜不停的赶路,想把周边这些山全部走一遍都得半个多月。
如果是一个小时之前,我对他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不的不信。
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又喝了一瓶水,我感觉好了许多。
站起身,我对戴荣说道:荣哥,咱们两个上去瞅瞅吧,这方圆几公里之内肯定是有村子的。
走吧,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小动物呢,就当旅游了。
说完,他也站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那一个小时是望山跑死马,那现在登这个在我眼中不算太高的山,那就是登天梯,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我跟戴荣才到达山顶。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懵了。
戴荣也懵了,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连一块平整的土地都看不到。
相互对视了一眼,戴荣咽了一口唾沫。
富.....富贵,这......这怎么办?
看着远处的大山,我也沉默了。
半晌后,我指着对面一个若隐若现的村子说道:要不我们两个去哪个村子里面问问?
戴荣一愣,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他对我说道: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按照我的估计,我们两个到那个村子里面最少还需要两个小时,你的体力跟的上吗?
咬了咬牙,我站直身体,强笑道:跟不上也得走啊,我们去村里问问吧。
说完,我率先动了起来。
正如戴荣所预料的那样,下午四点钟,我们两个到达了村子的边缘,但到村子里面以后,我们两个人懵了。
这个村子是一个无人村落,里面的房子大多都是木质结构,此时已经腐朽,看到这个,我的脚底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意。
荣.....荣哥,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
我这么一说,戴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结结巴巴的回道:你.....你是说山村老尸?
“咕噜”!
我咽了一口唾沫,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你看这个村子像不像?
像个蛋,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神神叨叨的事情?现在已经四点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咱们两个赶紧把帐篷搭起来,然后去找点柴禾,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两个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说完,他朝着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这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找到一处杂草不太多的地方,戴荣把东西放了下来。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里不是有房子么?我们两个去里面睡觉不好吗?
白了我一眼,戴荣取出来了帐篷,一脸郑重的说道:咱们没有打招呼进来就已经够冒昧的了,还进人家的屋子,你想干嘛?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不信,但是该尊敬还是要尊敬的。
戴荣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戴荣在搭帐篷,我则是来到外面捡了一些枯树枝,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柴禾,所以很快我们两个便生起了一堆篝火。
找到一些破碎的瓦罐,我们借你个又烧了点水,在这种环境下能有一口热水喝,是相当幸福的事情。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这深山老林当中,是相当安静的,躺在火堆旁边,戴荣对我说道:这山里不会有狼吧?
其实我的胆子并不是很大,戴荣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要不咱俩还是搬到屋子里面去住吧,在这里连个门都没有,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
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戴荣笑道:就在这待着吧,吃饱喝足,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明天一早咱们继续出发。
说完,他侧过了身体,把后背对向了我。
既来之,则安之,在另一侧,我也躺了下来。
或许是白天真的太累了,躺在帐篷里面没多久,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我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
借着火堆的火光,我看到了戴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出了帐篷,正坐在火堆旁添加柴禾。
荣.....荣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戴荣头也不回的说道:刚才我出去看了一眼,是一群野猪从咱们这过,不要紧的,你继续睡。
野猪?
对于这种动物,我一点都不陌生,在我们老家的山里面也有,除了偶尔下山祸害一下农民的庄稼,倒也相安无事。
松了一口气,我问道:荣哥,几点了?
戴荣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多钟,马上就三点了,还睡不?要是不睡咱们就烧点水,然后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希望今天能找到人家吧。
要摇了摇头,我说道:昨晚睡得太早了,睡不着了,烧瓶水,咱们吃过饭就出发吧。
说完,我点了一根烟,在这大山里面睡觉,还是有点冷的,幸亏昨晚点了一堆火,否则我跟戴荣大概率会冻僵在这里。
吃完饭,将东西收拾好,已经是凌晨四点来钟,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就像是登山的驴友一样,再次出发了。
经过昨天的长途奔袭,我感觉我的双腿都是在抽抽的,而戴荣就像是没事儿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两个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
富贵,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肯定是有人家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可能偏离方向了。
荣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人家,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我口中所说的村子,这样也能确定附近是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戴荣点了点头:现在只能这个样了,走吧。
说完,我们两个再一次出发,清晨的大山里面是有雾气的,我们两个只能看到前方百米左右,就这样,两个人各自拿着一根棍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