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胡子达奇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和神秘商人的交易利润,无疑是丰厚的。他之所以忍痛把利润分出去一半,就是为了腾下精力,建立自己的私人武装,在距离陈浩最近的度假村据点站稳脚跟。
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道义可言,谁有钱、谁胳膊硬就听谁的。不过话说回来,好像现在哪里都一样。
大主教派过去的探子,陆续被大胡子的人干掉。
一开始还引到街角暗巷秘密处理,后来干脆当街捅死,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那些跟踪商队的小喽啰也没啥好下场。
藏得太隐蔽的,被商队甩丢,只得原路返回。
跟得太近的,被商队保镖发现,直接砍杀,丢尸在荒芜雪原。
现在的户外一片光秃秃,想跟踪不被人发现,可真是个挑战。
双方的矛盾不断激化,终于有一天,大主教纠集自己所有的祭司、神父、牧师、打手,前去达奇商队据点讨要说法。
大胡子此时正坐在酒吧圆桌旁,和自己的保镖团商讨着什么。
大主教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圆桌前质问道:
“达奇,我们的人最近被扔在街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吗?我不知道啊?被谁扔的?”达奇阴阳怪气的说道
“法克,别跟我装蒜,就是你们的人干的!”大主教怒道
“我发现你最近突然老了,变得有点迟钝,已经没能力保护你的手下了……”
“你什么意思?”
“睁开眼睛看看吧,你觉得在这镇子上,你还有资格跟我大声说话吗?”
“我看你是疯了。我要加税!从今往后,你们商队的利润税要上调10%”
“呵,直接翻一倍?我看你才是疯了”
“你这让我很难办啊,别忘了,我上面还有红衣主教呢,等我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上去,哼哼……”大主教怒目圆瞪,用力猛拍桌子,把桌上的刀叉碗碟震的哗啦响
“难办?那就别办了!”达奇瞬间发难,一把摁住主教手腕,另一只手抄起一把餐刀,抡圆了朝大主教的手背扎去。
大胡子达奇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不锈钢餐刀直透大主教的厚手掌,结结实实的钉在酒吧的圆木桌上。
“啊!!!动手!把他们全杀了!!”大主教发狂般的朝自己人咆哮
霎时间,昏暗的酒吧枪声四起,看来双方都有所准备。
大胡子一脚踢翻眼前的木桌,趁着枪手们的视线被遮挡,翻滚到吧台后面,但身上仍然中弹了。
木桌被踢翻,带着餐刀进一步撕裂大主教鲜血淋漓的手掌,又引起大主教一阵咆哮。
他也发狠了,用另一只手猛拽刀把儿,把餐刀从手背拔出。大声喊道:“别打身子!他们穿的有防弹衣!”
随后也掏出手枪,朝大胡子和他的保镖们单手射击。
这年头,防弹衣并不难搞,尤其是保镖这种危险工种,那是人手一件。
就算是自制也不难。
两本厚点的书叠在一起,再拿两片瓷砖夹着,用胶带绑好。塞进两件夹克之间缝好,就能很好的抵御手枪弹、或是普通的民用步枪弹了。
这种土法自制防弹衣就是有点儿沉,防弹效果其实不差的。
此时从酒吧后厨冲出来一队人,他们手持ar步枪,对着大主教身前的掩体就来上一枪。
“怎么会?!”大主教看着自己军用防弹衣上面的血窟窿,一脸不可思议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又是“啪”的一枪,大主教被步枪近距离爆头。
步枪的声音在酒吧里极其的刺耳,经常用手枪枪战的他们,也难以忍受。
大主教的祭司们,迅速丧失战斗意志,缩在掩体里只敢伸出个胳膊,不计成本的举枪盲射,想制造机会逃出这间酒吧。
但酒吧入口也来人了,把他们堵在房子里面,用手枪挨个点杀。
混乱的枪战持续不到3分钟就结束了。
达奇身上、胳膊都中弹,胸口的三发子弹被防弹衣挡下,但胳膊大臂被子弹贯穿,血液顺着他左手不停的往地面滴答。
“老大,你怎么样?”
“没事,还好离得近,子弹没留在肉里,也没伤到骨头……”达奇蜷了一下手臂,证明自己没有骨折
“你们呢,有没有受伤?用了几发穿甲弹?”
“只用了一发!我只在弹匣的最上面压了一枚穿甲弹,剩下的都是普通弹”
“我也是!”
“我也一样!”
“好样的!你们仨留下来清理战场,把他的武器子弹收集一下,做好清点。”大胡子达奇从急救箱找来一个止血带,扎住伤口上侧:“剩下的人跟我去教堂,趁着个机会清理掉他们的残余,控制电台!”
本来这个度假小镇就不大,达奇没有时间缝合伤口,直接带着没受伤的人,去冲大主教的据点,成败胜负在此一举。
达奇和大主教火拼的消息传的很快,大主教被打死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教堂避难所,引起一片混乱。
趁着这股骚乱,达奇像杀神一样领着一队枪手冲进教堂,见人就杀,没有一句废话。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整座教堂被达奇他们杀得不剩下一个男人。
他们在教堂的阁楼上,找到了联系红衣主教的秘密电台,以及手摇发电机、电瓶等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备。
还在地下室发现成堆的珠宝、黄金、首饰,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但显然来自博物馆的艺术品、名画。
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达奇让人把电台搬到教堂休息室,要亲自盯着。这里曾经是大主教的私人办公室,现在被达奇据为己有。
又请来镇上幸存的兽医,帮自己缝合伤口。现在小镇里唯一懂点医学知识的家伙,就是这位宠物店的老板了。
达奇的手下,忙碌的搬着家,把达奇酒吧的存货物资,搬往教堂地下室。
小镇居民们情绪稳定。
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又一次主教火拼,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反正该缴的税照样缴、该挨的打照样挨,一切和从前没多大分别。
达奇从怀里掏出个木质雪茄盒,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粗大的深棕色如肉条,一边让兽医缝合伤口,一边悠闲的品尝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