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肉条虽然好吃,但天天吃谁也顶不住,冻海上空旷,难得遇到其他的食物。以至于他们每发现一艘封冻船只,都会花大量时间去破冰、找零嘴,无形之中浪费了大量时间。
这伙人看见久违的陆地,当然兴奋。这就意味着,发现其他种类食物的可能性大增。
他们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升满风帆,飞速的接近陆地。
一走就走了6个小时,真是望山跑死马,直天色昏暗,才到达陆地边缘。
眼见天黑了下来,众人决定今日就在岸边扎营,明天再深入内陆。
这群人还算有脑子,他们没办法确认陆地上有没有活着的人。陆地上的环境比平坦冰冻海面复杂的多,在漆黑的夜晚上去探险太过危险。
这群人出发时,从船上一人带了一杆枪,若干子弹,仅做防身用。他们属于后勤序列,像夜视仪、热成像之类的战术装备是没有的。
别说他们了,就算普通的士兵也不会标配这种战术设备。因为实在是太贵,假如全军列装,就算军费排名世界第一的国家,也承担不起。
只有像是海豹突击队、三角洲、绿扁帽之类的特种部队,才会根据具体任务需要来选装。
幸存者小队经过近两年的朝夕相处,配合默契。
把大狗拴在门口、扎营、支帐篷、烧水、充电、吃饭、学汉语,各司其职。灯光透过救生橡皮艇的帆布,像一盏昏暗的小桔灯,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就在大家休息放松准备睡觉时,突然听见外面由远及近传来刷刷声。
“嘘!听见没,好像有动静!”李德队长瞬间警惕起来,示意大家保持静默
大家迅速把手机静音,灯光关闭,安静的听着
是滑雪板的声音,听起来人不少,声音越来越大,眼看是要把他们过夜的小艇包围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已经到达长官的控制区域了?”一位非洲裔队员问道
“很有可能,大家注意别惹事端,都冷静点,或许外面的基层人员,并不知道我们和长官联系过。”李德分析道:“迪克朗,你汉语最好,一会儿你去跟他们对话!”
那位非洲裔老哥有点紧张的说:“队长,我……我没练过口语欸!”
“这不是来机会了么!给我好好练!”
“是长官!”
他们还在救生艇帐篷里嘀嘀咕咕,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喊话了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都老实点!你们被包围了!”
“出来!双手抱头!”
李德一行人听见喊话反而安心不少,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外面人说的语言他们都听得懂,只要能听懂,就说明很有可能是长官的势力范围
迪克朗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钻了出来,用蹩脚的中文,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问候语:
“大哥大嫂过年好!你是我滴液?我系你的二?”
“哇啊!”
“靠北咧!”
“牙齿成精啦!”
迪克朗一出场,把外面的人吓得惊叫连连
一阵混乱过后,一位大哥搓了搓打火机,点燃火把,骚动才渐渐平息。
又有几个人走过来,找出火把去借了个火,救生艇四周才算明亮。
一位年轻人,举着火把靠近迪克朗,仔细打量打量:“大条了,这是啊霉鬼子呀!”
“他们一定和小鬼子是一伙的!”
“里面的人都出来,快点的,不然我们放箭了!”
说完这群人纷纷熄灭火把,举起自制弩箭、反曲弓。在漆黑的夜里点火把,太过于暴露。看来这里的环境不太平。
“等一下,老乡,我觉得咱们之间好像有啥子误会!”李德队长也钻了出来,在他身后陆续钻出一票人马,有男有女,清一色西方面孔
“我们是从东边而来,要去西方的基地,寻找一位陈姓长官,还请行个方便。”一位金发女性,一字一顿的说道
“西方基地?没听说过,姓陈的我们这里到不少,你们……”
这两拨人还在盘道的时候,突然远处陡然生变,一串火把像条火龙一样朝这里游动
“不好!来人了!”
“糟糕,这是个圈套……”
“准备战斗!”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马上紧张起来,瞧着不知所措的那群外国人,竟置之不理,踩上各自的双板雪橇滑板,开始搭箭上弦……
很快那波人就接近了,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林北用你来教我?”嗖的声,一支弩箭飞了过去
“阿西吧,骨碌骨碌骨碌biu!”那边也怒了,掏出弓箭、手弩开始对射。
他们甚至迅速变换队形,排成一字长蛇阵,打头的那位两位双手举着个门板样的大盾,他们身后还有拔出长刀准备冲锋的。
射完一轮,这边也摸向刀剑,眼看就要进行白刃战
这动静给李德他们看傻了,那位金发女队员维珍问道:“队长,怎么办?要不要帮他们?”
“帮!帮说汉语的!快回去拿枪!”
一声令下,大伙又钻回睡觉的救生艇,不一会各自抱把m4出来了
“单发模式,自由射击!开火!”
李德果断下达命令,这群后勤兵虽然多年没打枪了,但武器的使用做为基本技能不曾忘记。
十来个人有的采用站姿,有的采用跪姿,噼里啪啦的开始射击。
一动不动的机械狗这时也从雪地里站起身,背后两把格洛克手枪弹起,瞄来瞄去做着警戒。
巨大的枪响声瞬间把双方都打懵了
两拨人都低头查看自己胸口有没有受伤
讲中文的那波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流血,一脸惊喜的不断后撤,给远程攻击单位让出射界
另一方讲鸟语的可就惨了,当即倒下一片,剩下的人一脸惊恐的拼命逃跑
可这距离太近了,又没有任何掩体,在步枪面前没有能逃掉的道理,使用武器的又是职业军人,就算是借着月光、只用机械瞄具,也鲜有脱靶的。
随着点射越来越稀疏,那群人再也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在雪地里趴成一片,像被狂风吹倒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