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道黑色的人影翻墙进入后花园。
园中百花齐放,郁郁葱葱,月光洒落在娇嫩的花瓣上,别有一番韵致。
“相公,我还是有些害怕……”
霜儿对吴家满门之死始终耿耿于怀,自责不已。
唐庸叹了口气道:“事情既然发生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两人身手敏捷,行动迅速,不多时便已出现在后堂。
婵儿房间亮着灯火,唐庸盯着那泛着黄光的窗户出神,然后道:“许久不见婵儿,我都有些紧张了!”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婵儿的丫鬟,一见门外站着唐庸,顿时“啊”的尖叫起来!
房中传出婵儿慵懒的声音道:“怎么了?”
丫鬟惊喜道:“二爷您回来了?”
没来得及思考,赵婵儿飞也似的奔到门面,见到朝思暮想的相公出现在眼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唐庸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道:“先陪我去看看红豆!”
婵儿知道相公心系红豆肚子里的娃娃,抹着泪“嗯”了一声,牵着他往红豆房间走。
到了门口,唐庸又道:“你先进去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安红豆生产在即,唐庸担心她太过激动发生意外,因此处处谨小慎微。
“好!”
唐庸隐在暗处,婵儿便去叫门,开门的是雨儿。
片刻后,雨儿又将脑袋探了出来,四处张望,小声道:“相公?”
声音虽小,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喜悦之情。
唐庸走出来,拉着她的小手道:“可想相公了?”
雨儿抬头呆呆地望着唐庸,然后便拖着他往屋里走,颤声道:“真的是相公,相公回来了!”
安红豆躺在床上撑着半边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直到亲眼看到唐庸,身子才软了下去。
然后又挣扎着要起身。
唐庸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边,扶住安红豆道:“不用起来!辛苦你啦!”
安红豆搂住他胸膛,半天没说话,然后才哽咽道:“我还以为二爷不管红豆和小豆芽了!”
唐庸微笑道:“怎么会,相公算着日子呢,这不赶回来了吗?”
安红豆也不说话,就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松手。
霜儿已经通知了曦儿和玲珑,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一家人总算又团聚了。
曦儿委屈道:“仗打完了,相公不会再走了吧?”
其他几女也紧张起来,目光都落在唐庸身上。
唐庸张了张嘴,虽然万分不忍,也只得道:“大军还在东南,事情还没结束,我过些天还得回去。”
婵儿几女眼皮都垂了下去,神色都十分失落,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她们当然不愿拖唐庸的后腿。
谢玲珑道:“总算你还记挂着我们,肯回来一趟!”
当夜唐庸便宿在安红豆房中,婵儿几女本不想离开,又担心影响红豆休息,只得各自回房了。
婵儿等人刚离开,红豆便有些不老实了,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唐庸摁住她的手,道:“别胡闹,等把小豆芽生下来,相公再好好陪你!”
安红豆却已经握住棍子轻轻揉捏起来,开心道:“相公可以用红豆的手和嘴……”
婵儿几女彻夜难眠,天刚蒙蒙亮便守在红豆门口,眼圈都黑黑的。
唐庸知道几位小娇妻都想他想得发狂,也不敢贪睡,听到门外的动静就醒了。
打开门,见几女都眼巴巴地盯着他,心中难免有些内疚。
谢玲珑见唐庸神色有些萎靡,忍不住朝屋内看了看。
见安红豆虽在呼呼大睡,一条白晃晃的胳膊露出在被外,身上多半一丝不挂。
她气恼道:“这个狐狸精,马上就要做娘的人了,还不安分!”
唐庸瞧着几张花容月貌的脸蛋,想起她们的种种好处,心里忍不住发悸。
他见天色还早,拉起谢玲珑的手道:“都到婵儿房里去,相公可想你们了!”
几女被他眼中的欲火烧得浑身发软发烫,也不扭捏,飞快地赶到婵儿房间,关紧了门窗。
床太小,装不下几人,婵儿便拿着了被褥铺在地上。
唐庸笑道:“谁先把衣裳脱掉,谁先来!”
谢玲珑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道:“谁稀罕!”
话虽这么说,却是比谁都脱得快,完美无瑕的娇躯很快展露在唐庸眼前。
她直接扑了上来,把唐庸压在身下,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顿啃咬。
几女都心跳得厉害,争先恐后地脱着衣裙,见唐庸的大手在玲珑背上游移抚摸,只觉得自己浑身也酥酥麻麻的。
曦儿扣子太紧,解半天解不开,急得都快哭了。
幸亏霜儿上前帮忙,才顺利地解下了外袍,她便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唐庸身边。
很快房间内便传出了许多不可描述的声音,一直持到正午。
几女走出房门时,走路姿势都有些怪怪的。
显圣公出关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府内一片欢天喜地。
刚到饭厅,便见吴夫人及其子恭恭敬敬地等在门口。
母子二人忙不迭地拜倒道:“给二爷请安!请二爷为我吴家做主!”
吴家惨案至今没有定论,吴夫人对悍匪寻仇的说法也绝不认同,久而久之恐怕要成一桩悬案了。
唐庸刚回京城,对吴家的案子知之不详,但一旦查出谁是罪魁祸首,他决不肯轻饶。
他扶起二人,只道:“先吃饭!”
用过午饭后,唐庸将吴夫人请到书房,萧玉霜也陪在身边。
唐庸黯然道:“吴大哥是我敢死队的兄弟,为击退匈奴立下不世之功,我却不能护吴家周全,唐庸实在……实在惭愧!”
吴夫人强忍泪水道:“民妇哪敢将此事怪在二爷身上,可是这几年来吴家谨言慎行,积德行善,就怕辱没了先夫的英名!如今吴家家破人亡,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民妇实在心有不甘!”
唐庸心中无比沉重,案子过去那么久了,他虽然阻止了结案,但也没有把握找出真凶。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神!
何况再过不久,他又将离开神京,远赴东南,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