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的大翅膀,几下就到了杏花镇,因着杏花镇离德北县较近,在空中俯瞰是一目了然。
中间是田野丘陵互相交替,从上面看离得更近...
“红羽,师父的选择是对的,这里近县城,铺子大,可以做批发市场来营运。
德北县城的铺子价格倒是无所谓,可能没有太大的店铺出售。货铺不开,不能有很多东西流通,不能给周边地区带来方便。”
喊着红羽的名字,它怎能听懂,自言自语道出心里话。
红羽没有接到暗示,也没在此处停留。南笙想回来时再看看她的铺子,现在的她更不放心她三姑。
高泽回来这几天,是到处看房子,今天又看了两间铺子,都不理想。
累得很,她才知道做什么都不容易啊!这还是有马车。虽然,她整了个没有皇家标志的车,但也是很豪华的。
外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京城某个大官的配置。
却是没有府名,太低调了。纵是这样,行人百姓也是侧行避让。
“琴音,真累啊!我是坐马车坐久了吧。你说要是步行是不是还好些。”
这是下午回宫,她跟琴音说的。
“主子,您消停点儿吧!就你的性子,从南走到北,不得急得嗓子冒烟?明个歇一天,我们出去替您打前站。如何?”
琴音纳了闷了,以往,三长公主不这样。
听说她小时候遭遇暗杀后,就开始发狠地练功。还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新婚后,她有些不适但缓了过来。现在又是不经练的感觉,怎的这么容易疲劳。
琴音突的一个闪电,爆破般的惊了她侍女的心,光滑细腻的俊脸,不似往日的红润,此刻有点儿发白,颤着声弱弱地说一句,“三长公主,您不会是有了吧?”
“有什么?你直说吧!”
高泽可是个粗心的人,大大咧咧的,又是个大龄剩女。几个好友都是嫁做人妇,少有跟她说些夫妻之间的事。
“就是您怀孕了。”琴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高泽还是听见了。
“怎么可能?这才几天啊?再说我们就一个晚上。不能。”
高泽肯定加确定的口气,没有思索。她也不懂怎么算这个受孕的时间,谁会跟一个大姑娘说这些没影的事。
她美眸眯闪,半依靠着软塌,抻着酸酸的纤腰。
那么大的京城,在马车上坐久了,是不太舒服。
“琴音,没有边的话别再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后果怎样你是知道的。”
高泽严肃地提醒以及有些生气的表情,吓得琴音不敢再出声了。
主子就是主子。这还是个被家人娇惯了的老姑娘,一身的傲气,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
所以,她不顾一切要嫁给沈锐时,把这唯我是之,给演义得淋漓至尽。
我老大,我说了算。我想干啥就干啥。当然不是胡搅蛮缠的,前提是沈锐也是愿意的,他得负责任。
真若是沈锐不想,她也不会硬绑了他的。高泽也是要脸的。
她见琴音不言语,低着头站在一边,手指绞着衣襟。心里想着她说的那句话,边轻声问道。
“琴音,别说现在这事没影,就是有了,那是喜事。我都往三十岁奔了,有了孩子,那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你害怕什么?难道你不高兴?”
“没有,我也高兴啊!就是京城人不知道您成亲了,再有个孩子,怕对孩子不好。
您说对不对?”看她情绪稳定,琴音也恢复正常的声音了。满满的关切之意。
像她们这样的跟主子享福,受苦,是荣辱与共。希望主子一辈子都好,她们也好。
一根线上混生活,双方拧劲奔前程。
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琴音等着答案,高泽竟然睡着了。
琴音给她搭个布巾,像个妹妹似的,又有些心痛不忍。
若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得尽早准备。……
南笙被红羽驮着,在过了德北县后,她拍拍羽翅,红羽降低飞行高度,缓缓地找了个树林。
她活动活动腿脚,四处张望着,走出林子,前边是一片田地,庄稼长势不太好。
像是高粱,参差不齐的,还有缺苗的空地,可惜了田地。
这应该是不错的地,按照卖地的等级分,还是上等地呢。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这里,回头看看能不能买下来,这是几十亩地呢!种地瓜最好了。
跨上越野摩托车,头盔必须带着,就是有人也看不见她的模样,一阵风就过去了。
是时候,给他们一个神秘的,类似于东山县那样仙女下凡的传说了。
正好黄昏过去,黑夜即将来临,开了大灯,整出些动静,“嘟嘟...轰呜...轰呜……”
最大马力,沿着官道,高歌猛进……
五六百里地的距离。骑马得一天,她南笙骑鸟又骑车,四个小时到了。再次来的时候,就是 一眨眼了。
这也是她想来京城的目的。只有走过一回,她才能自由来回。
城门还没关,她顺利进入,她要夜探皇宫。
找她出生的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