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雷脖子上青筋暴露瞪着眼喊道:“要我说,破坏虫洞要趁早,再犹豫可能就失去最佳时机。”
陈晓:“那好,我自己先去打个头站,给我一把暗能量粒子枪,我驾驶‘流星号’去试着破坏虫洞,为防止不测,大家都留在这里,若我有什么闪失,大家再做其它考虑。”
凯帝奇笑道:“算啦,别逞个人英雄主义啦,你若处理不当就相当于点燃了导火索,谁也活不成,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就是一个整体,分不开的,况且,我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我可不想让我未出生的孩子瞧不起,我必须去。”
单雷脖子一歪,“我也必须去,没的商量。”
孟阔刚想张嘴,陈晓伸出右手,对着孟阔做了个‘停’的动作,说道:“孟阔就算了,你在家保护翠茜和琳琳,她二人有孕在身,可不能有闪失,你责任重大啊。”
塔特的信息波传了出来,情绪依然很稳定,“我想,行动少不了我的,死和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再说了,凭你们的技术和经验,想处理好虫洞或者阻止引力源到来,你们似乎,啊,呵呵,不要我说得更直白吧。”
几个人瞬间将目光投向监盒,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片刻后,凯帝奇才说:“好吧,带上塔特先生,关键时刻,还仰仗塔特先生指教!”
刘琳琳插嘴说:“好吧,我和翠茜是你们的累赘,我们不去可以,希望你们带上‘幽灵’立方体、带上‘奇点太初石’,有他们在,成功的概率会高很多,我们曾封堵过两子宇宙间的物质交换通道,相信,收拾这个虫洞也不在话下。还有就是,你们前往最前线冒险,请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就算陈晓真的遇到不测,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成人。”
说着流下几滴酸楚的泪水,人却不由自主地靠向陈晓,并抓住陈晓的手臂。
崔茜也眼泪婆娑,深情望着凯帝奇低声说:“你要活着回来,虽然我们母子不能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们的祝福和牵绊一直都在的,你放心去吧。”
单雷一捂脸,“哎呀,你们当着这么多人不用这样吧,看了让人心酸,心里真难受,也不知道我儿子和孩他娘是不是也牵挂着我,啊——”单雷大嘴一咧,快要哭了。
陈晓踢了单雷一脚,不屑地说:“你忍着,大老爷们,你哭个啥劲?”
单雷的嘴立刻便合上了,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人静静站到了一边。
晚餐时间到了,零号院的这顿晚餐吃得很悲壮,故意装出的轻松无法掩盖餐厅里的沉重,大家都默默用餐,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内心里大家都在为明早的出征而祈祷。
吃完晚饭,众人相互用眼神道了珍重,还是凯帝奇打破了沉默,“这次出征是保密的,不要搞的生离死别似地,注意表情,开心才是。翠茜,琳琳,保持微笑,千万别哭啊。”
翠茜和刘琳琳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正当人群将散去时,塔特的信息波却再次传来,“真受不了,你们人类真特别,感情那么丰富,牵挂那么真挚,我很意外,也很感动,明知道这次出征九死一生,而几位勇士却能慷慨赴死,这样的精神令人敬佩。”
‘奇点太初石’也加入了评论,“吼吼,是啊,人类就是一种神秘而怪异的生物,他们的种种行为一直感动着我,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和这群人合作。”
陈晓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塔特说:“谁愿意死啊,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冒险,人类还有机会吗?我们的后代还有机会吗?总要有人去牺牲。”
凯帝奇也一仰头,说道:“有好的办法,说愿意去碰那个虫洞端口?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啊。”
塔特稍加犹豫回应:“嗯,明白了,人类确实很不同,你们的精神打动了我,那我就多说几句。我又想了想,其实,毁掉虫洞端口对于阻止未知引力源大概率会有效,但风险是巨大的,一旦成功破坏虫洞,势必引发局部时空坍缩,引起规模空前的大爆炸,附近的人,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实话说,即使,破坏了虫洞端口,也未必百分百阻止引力源的到来,只能是暂时推迟引力源到达的时间,为未来的大撤退赢得一些时间而已。
要想彻底阻止引力源光顾太阳系,最好的办法是唤醒宇宙最高观察者,让宇宙最高观察者来调整这个引力源的行程和位置,从而让太阳系获得长久安宁。”
众人听罢,普遍眼前一亮,各种追问连续不断,
“宇宙最高观察者?是谁?”
“怎么唤醒最高观察者?”
“这办法可行吗?”
塔特回应:“宇宙最高观察者,一直在,神一样的存在,而且无处不在,但是,宇宙最高观察者似乎又不存在,因为,没有人见过他们。可是,通过一些客观现象,我们可以肯定,他们真的存在,一直在暗中监视宇宙天体的运行,对天体运行规律做出规划和调整,甚至连太初文明都要听从最高观察者的差遣。
在我看来,宇宙最高观察者是一个特殊的意识体,如果假设宇宙本身具有意识,那么宇宙最高观察者就是宇宙的大脑,他具有无法想像的智慧,但是,他智慧再高,对于如此巨大的宇宙来说,难免会有照看不周的时候,从而在某些局部让失察天体出现运行瑕疵或错误,所以,我们要呼唤宇宙最高观察者,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了解到太阳系正面临的困境,从而阻止引力源误入太阳系。
当然,如果这个引力源是最高观察者特意差遣而来的,就说明,太阳系已经失去了稳定性,或者失去了存在的条件,需要进行修正或再生处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无论我们能否唤醒最高观察者,引力源都将如期前来,太阳系必将毁灭。”
单雷大叫一声,“啊?——怎么会这样?最高观察者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