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吓的,隔着窗户往外看。
余小倩看到沈濯的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眼神带着喜悦与压抑的交织。
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三哥,这是真的?”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
沈濯认真的点了点头。
余小倩看着眼前的沈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那一刻的到来。
“三哥!”
沈濯激动之余,他一把抱住了余小倩。余小倩整个人身体一颤,内心慌的一批!
他的臂膀坚韧有力,她能清楚的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半响之后,沈濯松开手,他单手扶着桌面,另一只手,却不觉得疼痛似得,啪啪的拍着桌面。
“我一定要让这帮混蛋,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余小倩看着他,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她的唇边才勾起了一个微笑。
“三哥,我会帮助你。我请我的同学一起,来帮助你打赢这场官司。她对公司债权问题,很有经验。”
——
果不其然,沈濯在余小倩的帮助下,找到了专打公司债权问题的李桐李律师。
当沈濯再次站在原告席上,看着曾经靠着卖主求荣的李建李总。
他的内心,竟然不是一开始听到消息时的,那般激动。
相反,他现在竟然平静的很!
当种种的罪行罗列出来,李总面对自己的管家,曹叔的指控。
他供认不讳。
沈氏集团的那些人,也纷纷落网。
沈濯可谓是清理了自己公司一大半,当年的繁荣路繁华街再次落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繁荣路通过这十年的发展,利益早已翻了几个翻。
可是,余小倩这边的给他请来的律师,仍旧不依不饶,要让对方追加弥补。
沈总这些年的营业亏损额度,还有个人精神损失费,以及当初因债权问题,所造成的公司运营成本损失……
专业的律师做起事情来,那是格外的专业。
李总不得已将名下所有盈利所得,以及公司运营全部转在了沈濯名下。
然而,就在李总以为,他这样可以弥补沈濯时。却看到了被人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上席上的乔家良。
“乔总?”他竟然没有死?
李建在看到乔家良的那一刻,他顿时就慌了。
这一刻,他觉得他的世界都塌陷了。
若是对沈濯,那也就是弥补钱财,大不了倾家倒产的赔偿给他。可是,乔家良那是杀人呀!
这个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毕竟乔念是真的死了。
他对乔家良,沈濯干的事,他们俩还能活着。
可是,乔念真的已经走了。
乔家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一次,他和沈濯两个人,不仅会让他倾家荡产,而且,还会把他置于死地。
李建在看到乔家良的那一刻,双腿都在颤抖,头嗡嗡的。
他几乎听不见,审判官在阐述什么。
往日的一幕一幕正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果不其然,李建被判处非法买卖罪,买凶杀人罪,故意杀人罪,合同诈骗罪,非法侵犯他人财物罪……
数罪并罚,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执行死刑,缓刑三个月。
曾经李建李总从乔家良那里得来的一切,又重新回了。然而,此时的乔家良却再也没了,当年那个勾心斗角。
想要重新打理公司的雄心壮志了,他把自己的公司,无条件的转让给了沈濯。
其实,在沈濯的内心里,他只想要从李建的手中,拿到属于他的繁荣路繁华街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可现在乔家良却在法律公证处,把李总曾经霸占他的财产全部转给了沈濯。
沈濯看着乔家良,“乔总,你这又是何必?”
乔家良唯一的女儿乔念走了,他现在也是无牵无挂的人了。
他看着沈濯,“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女婿,现在我都转给你。
现在啊,我也老了。不求别的,你只要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安度晚年。
好好养老,图个清静得了。
没事的时候钓钓鱼,也就这样过了。”
“钓鱼?”沈濯的目光看向了乔家良。
“乔总真想钓鱼?”
乔家良十分淡定的点头。
然后,他又看到站在小白身旁的韩延,“你的女婿不错。选女婿就要选有魄力的!”
沈濯:“……”他回头一看,还以为是林续回来了?结果,见乔家良指的人,竟然是韩延!
“他不是,他是小白的保镖!”
乔家良听闻这话,只是呵呵一笑。
两天后,乔家良被沈濯送到了大沈庄,他家有鱼塘,想钓鱼还不好说。
钓去呗!
乔家良看着乡村的风景,还有两旁的杨柳树。
他竟然感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风景了。
以前总是忙着赚钱,甚至是忙着勾心斗角,要么就是忙着在商界,怎么摸打滚爬……
现在突然让他静下来,他看着乡村的风景,也是异常的亲切。
沈世显听到他是乔念的父亲,他跟沈母都不敢怠慢。
人家老头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替他们家儿子去死的。
现在老头子不仅给了自家儿子公司,还跑到他们这个小村庄里来养老。
沈世显端着箩筐,里面放着沈母,切好的山芋干,都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了。
“他娘啊,你看看这老头太有气势了。我我我……有点压不住他。”
“他爹啊,你说的这是啥话?人家来都来了。你就正常点,好好的说道说道呗。”
这个时候,柳青华放下报纸,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家良看着院子里的二层小楼,他嘴边带着笑意,呵呵一笑。
他拄着拐杖,刚刚竖起拐杖,对着沈濯家的二层小楼准备来一番评价。
目光所及之处,就看到了柳青华。
“柳【副】主任,也在此啊?”
柳青华在这个村子里,本来就找不到个有话题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高原的母亲,两个人还有个共同话题聊聊。
可不巧的是,高原的母亲在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他也就很少出门了,沈世显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是去地里干活,就是忙着他儿子鱼塘的事。
一天都跟他说不上几句话,唯一,能说话的时候,就是:“吃饭啦!”
现在忽然来了一个乔家良,柳青华的眼神只是瞟了一下。当即,没好语气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