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和好了吗?”
慕临川眼中闪着泪花,不自觉地撅起嘴,祈求道,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虽然没有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但是我又不介意。我会等你,慢慢地喜欢我再多一点,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云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了句玄乎的话,
“我只知道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你少忽悠我。”
慕临川揭穿她,气呼呼地说道,
“别拿玄学那一套哄我,你就是想甩开我,这几天对我好,就是为了哄着我离婚!”
夏国现行婚姻法,已经取消离婚冷静期,但是双方必须都自愿离婚,才能立马办理离婚手续。
慕临川桃花眼微眯,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阴谋论想法,逼问道,
“你是不是要和别人结婚?才惦记着立马办离婚手续?”
“没有。”云皎无奈地说道,
“你非要找个原因的话,就是我的原因,当我自私好了,我需要离开这里,彻底切断和这个城市的关联。”
慕临川见她眼神躲闪,以为抓住了真相,二人原本并排坐在云皎房间的沙发上。
他把云皎的脸蛋扳过来,用力挤她的脸,将嘴巴挤得揪起来。
干燥温暖的手掌下,是微凉细软的皮肤,只有在生气吵架且云皎理亏的情况下,他才有机会作恶,泄愤般将她的脸往中间推了推,追问道,
“你要去找云澜?”
云皎没有马上回答,她同样伸出手,捏住慕临川的脸蛋,他挤她脸,她就向两边拽,将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拽成大饼脸,
“为什么总提云澜?你就不能换个人?我跟周日的关系都比跟云澜好得多。”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周日不同,几面之缘,慕临川都看得出来,周日与云皎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我又管不住他怎么看我,我看他清白不就行了?”
云皎没好气地怼他,
“你看我也不清白,要不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慕临川说不过她,又用力挤了挤她的脸,云皎不甘示弱,同样使劲揪了揪他。
“嘶,疼!”
慕临川先受不了,她不但向两边拉扯,还用指甲抠他,他怕弄疼她,只用手掌挤挤而已。
“长本事了,现在敢跟我动手动脚。”
云皎稍微用力掐了他一下,留下一抹红痕,率先松开手,问道,
“为什么总跟云澜过不去?你现在也知道了,云家是玄学世家之首,让你别惹他,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二人双双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慕临川不悦地反问,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要总反问我,让我猜。”云皎指出他的毛病,
“你这样像是在故意找茬,跟我吵架。”
“我没想跟你吵架。”慕临川嘟囔着,微微侧身,背对着她,垂眸不语。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以前跟云皎演戏气云澜,那时知道是假的,他演得很上头。
因为是演戏,所以结局既定,云皎必然向着他。
但是到真正扯头花的时候,他退缩了,因为害怕自己不是赢家,是不被选择的那个人。
他一边觉得互相喜欢就是赢家,一边耳边又有个声音泼冷水,你几个月的感情,怎么抵得过人家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让他说又不说了,平时嘴叭叭的,到关键时刻像个锯嘴葫芦。
云皎耐着性子引导他,
“慕临川,我不是时刻都能保持理智,你总用莫须有的理由揣测我,我也很烦,时间长了,对你的那点喜欢早晚消磨殆尽。”
“不要!”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慕临川慌乱地握住她的手,
“不要,要你一直喜欢我,每天都多一点。”
剩下的他不敢说,直到二人相爱,至死不渝。
“给你个机会,关于云澜,想问什么现在问清楚,过期不候。”
慕临川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出口,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哪天?”
“就是我很倒霉的那天,被你们从浴缸捞出来之前。”
他寻死的事,他本人提起来也很尴尬,这几天大家都照顾他的情绪,谁都没有再提。
云皎拿出手机调通话记录,将慕临川按在屏幕前,俩人一起看了通话记录,没有。
“云澜接的,他说......”
她回忆着几天前的事,想起自己刚醒过来时,云澜确实拿着自己的手机,还说帮她充电。
这种事以前她身边人都帮她做过,因为她总忘记充电,然后失联。
后来滟滟、行知、远翠,甚至马大哈的段昭也记得随时帮她充电,所以当时就没当回事。
“他说什么了?”边问,云皎又翻了遍通话记录,还是没有。
“看来是被他删掉了。”
“他说你在睡觉,我以为你俩在一起睡。”慕临川幽幽地说道。
“怎么可能!”云皎当即反驳,“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怎么不可能。”慕临川酸溜溜地说,“你灵力枯竭的时候,不是逮谁睡谁?”
他还记得那晚,被她当人形抱枕压了一晚,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我看起来那么不挑吗?”云皎一本正经地解释,“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灵气充盈纯净,那晚我才会扑倒你。”
慕临川立马换了个说法,喜笑颜开,
“所以你只扑过我?那以往你灵气枯竭时怎么渡过的?”
“睡觉啊,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个三天三夜。”
对于扑人的事,云皎给他个眼神,算作回答,暗道,又被他找到特殊对待的时候,这小孔雀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屏呢。
果然,慕临川喜滋滋地自我陶醉,
“我们这就叫天作之合,天生一对,以后你累了就来找我,随时给你扑。”
他还张开怀抱要抱云皎,被她一把推开,白了他一眼,
“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