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这几天准备白蘅的出狱手续,早出晚归筹备冬至后去江城出差,与云皎汇合。
家里只有温暖和帮白蘅托管的那只很能吃的五不像在。
他刚一出门,就响起了敲门声,温暖小跑过来开门,以为门外的是江行知,
“落下什么啦?”
在面对门外人时,扬起的笑容逐渐凝固。温暖别过头问道,压下声音,
“你怎么来了?找江行知吗?他不在。”
语罢便要关门,段昭将手挤进门缝,阻止她,步步逼近,挤进门内,冷着脸质问道,
“我不能来?我打扰你们甜蜜生活了,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铁了心要跟我分手,就是为了和江行知双宿双栖?”
段昭听到消息时还难以置信,江行知万年寡王,温暖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可他还是来了,他想见温暖,但是从江城回来后,就有处理不完的工作,本来就打算元旦放假去江城看她。
没想到,还不如不来,眼见为实,就是他觉得不可能的两个人,居然同居了!
他环视房内设施,看来温暖住进来有一段时间了!距离他俩分手也不过才两个月。
“你就这么急着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她为什么偏跟江行知在一起?段昭气得语无伦次,说话不过脑子,朝着温暖吼道,
“温暖,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早说啊?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拿我当傻子耍是吧?还有,你看上谁不好,非跟江行知那个王八蛋在一起、”
“啪!”
温暖怒目而视,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
空气瞬间凝滞,温暖刚才被他连珠炮一般的质问堵住,终于有机会说话,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那是我哥!”
段昭受伤地摸了摸脸颊,苦笑着说道,
“可以啊,这么护着他,当初我让你叫一声哥你都不肯,现在叫别人情哥哥倒是叫得顺口!
你缺爱是吧,只要能带你逃离那对吸血鬼父母就行是吧?那你找我啊?江家才不会要你这种儿媳!”
哪种儿媳?虽然温暖从不多嘴,她也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差距,那种超能力的天赋,她可望而不可即,再说她是江家的女儿也不是儿媳。
但是段昭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她配不上他,他当初和她在一起,是在施舍她,和她在一起显得他委屈了?
“段昭,你混蛋!”
温暖抬手要打他,段昭被打过一次有了防备,伸手攥住她手腕,目露凶光,
“跟我走!”
拉着她往门外拽去,他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反正就是拉着她离开江行知的地盘。
他接受不了温暖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不走!这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温暖哪有他力气大,被揪出门时,双手死扒着门框不松手,二人僵持不下,段昭蛮劲一上来,一把扛起温暖把她带走,纠正道,
“这是江行知的家,不是你家!”
温暖头朝下对着段昭的后背连踢带打,
“段昭,放我下来,我不跟你走!”
但是没用,段昭制服她轻而易举,连拖带拽把人带走了。
五不像胆小,段昭和温暖吵起来时,它就躲在窗帘后面,怯生生地偷看。
眼见着段昭把人带走了,它想出去找江行知报信,但是它又不敢出门,白蘅说外面的人最喜欢吃猪仔,被抓住会杀掉吃肉的。
它只能跺着小蹄子等江行知回来,犯愁地哼哼着。
至于顾倦,他被老妈千呼万唤叫回顾家,塞给他一份见面礼,让他到时候去江城相亲见面时带上,给那位沈小姐留下个好印象。
顾母说道,
“反正早晚都是联姻,你去见一面,也不算盲婚哑嫁,到时候沈小姐那边要是没问题,等过了春节,你们就订婚。”
“怎么就和你们说不通呢!”顾倦气急败坏地控诉,
“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从小到大都按照你们的意愿活着,就不能让我自己做一回主!”
“不能!”一直沉默的顾父发话,示意保镖,
“看好他,到时候去江城你们俩跟着,把人带到沈小姐面前。”
“是。”保镖架着顾倦将他带回房间,看守起来。
顾倦还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不过,始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乖乖就范。
顾父不屑地“哼”了一声,只当他小孩子过家家,还非法拘禁,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
慕临川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一觉睡得格外香,只是梦里,他好像总在追寻云皎的背影,每次差一点就要碰上她了,二人又渐行渐远。
他醒来时坐在床上,默念好几句,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念到自己相信,才起身下床。
月牙知道云皎半夜就离家,至今未归,担心是一定的。但是她说“看好慕临川”,它只能听令,原地待命守着麻烦精。
现在他起床了,要是发现云皎不在他又要闹,于是月牙带着小星星蹲在门口,对它说道,
“一会儿你冲上去对他施展美人计,缠住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的,老大!”
小星星严阵以待,这事它擅长,主人最喜欢和自己贴贴了。
听见慕临川拧门把手的声音,月牙伏低身子,
“看我脸色行事!”
“好、吧。”小星星犹豫着指出,“老大,我看不出来呀!”
月牙脸太黑,基本上看不出它的表情,这种人类社会的黑话,和小星星解释不通,眼见慕临川一脚迈出门,
“就是现在,冲呀!”
“噌!”
小星星冲上去抱住慕临川小腿撒娇。
慕临川果然很高兴,一点都没注意到云皎的房间空无一人。
实际上,每天他都比云皎起得早,往常这个时间,云皎都在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