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沅听到刘铁牛媳妇和邻居死在一张炕上,顿时就猜到两人是作大死耐不住寂寞被抓奸在炕了,估摸还说了点不该说的秘密,这个秘密不光刺激人,甚至还可能涉及到刘铁牛那个养了那么多年的亲生儿子。
那不然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光裸身子躺火炕能干点啥?
无非当时就是正在干男女之间裤裆那点破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两人这么无所顾忌,被刘铁牛抓到多正常,就是可惜了那些无辜的人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平白没了大好人生。
她叹气:“这么看来,我刚刚的猜测还是很符合他灭门的动机的。”
“刘铁牛去吃席当天八成喝了酒,回家撞破奸情,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还是隔壁邻居,可不就刺激大发了......”
“嗯,好在刘铁牛已经被抓到了,剩下就等我们队长审问了。”小陈公安挥了挥本子,“沈同志,景知青,时间不早了,你俩是最后一批录口供的,我活儿也干完了,现在得回去汇报情况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行,再见。”
沈红沅和景聿也默契跟他挥手拜别。
人走后,两人也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到家门口,老远就看到大门亮着一盏煤油灯。
车离近时,沈红沅不用景聿提醒就熟稔跳车,双脚着地,身子一转,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她娘和大嫂。
薛琼花一脸担忧迎过来:“闺女,听说你跟景知青去抓杀人犯了?”
“没事吧?没受伤吧?我们老担心了,你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她围着沈红沅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检查了好几遍,景聿的待遇也一样,两人被拉进了屋。
刚爬上烧热的火炕,捧着搪瓷杯喝热腾腾的爱心麦乳精抿了几口,沈方南就带着大队长、支书、会计、妇女队长、民兵连长几个干部过来了,几个领导也不客气,哗啦啦很快就围着炕桌坐满了。
沈红沅带着景聿一一礼貌打完招呼。
“娘,犯人才刚抓到,你们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这也传的也太快了吧?”
“你正平叔说的。”她指了指坐在炕稍的徐正平。
徐正平被点到,笑呵呵开口:“公社社长刚跟我们开完会,就有人喊供销社出命案了,我们社长一听就知道是西山公社灭门案的凶手,就赶紧我们过去了,见到景知青在,就猜到去追犯人的肯定是你,四元,你胆子可真大,这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都敢追,以后别那么冲动了,该叫人帮忙的就叫人,他手上要是有枪啥办,你可只有一条小命!”
猛地被训,又被她娘和爹瞪了一眼。
知道他们是担心,沈红沅此时也有些心虚了,点头连连答应说好。
哎,她可真难。
不过景聿被训的更惨,“景知青,你也是,四元冲动,你作为对象,应当拉一把,而不是惯着她,行侠仗义助人为乐是好,但也得保护好自己。”
“四元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多让人担忧啊.....”
“没错,小南一听就跑来缠着我去找你们......”
“......”
从徐正平到大队长,一圈长辈把他批评了一通。
景聿也不反驳,好声好气道歉,一力扛了下来。
几个长辈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大队长沈方西见差不多了,岔开话题:“四元,西山公社灭门案怎么回事你清楚不?”
“我们几个过来就是想了解这个事,你正平叔他也不清楚具体内情,不管怎样,咱们大队得避免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灭门呐,这一带多少年没发生了,光是一听就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