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的愤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为了哈刚大勇僧院尽心尽力,始终没有成为佘时永一名沙弥长老,心底里的怨恨和不甘,从喉咙之中吐露出来,变相说住持苏密亚的不公平。
苏仁嗣长老年纪轻轻,这才几岁的人就成为了哈刚大勇僧院众沙弥们诚惶诚恐,不敢得罪的长老。
可他比苏仁嗣多了起码一个年轮了,照样不是哈刚大勇僧院长老,自然心中愤懑不满,话中有话。
作为邵武势力的老大邵庆宾,他可不会因为住持苏密亚的解答给弄迷糊了。
同样都是地方组织武装势力的老大,邵庆宾比谁都明白住持苏密亚属于在pua众沙弥们。
不过,他倒是想要看一看,住持苏密亚是如何解答的。
坐在轿子上的他,继续翘着二郎腿,饱含意味的表情,望着住持苏密亚的方向过去,嘴角微微勾勒起来一丝笑意。
住持苏密亚扫视了众人一遍之后,望着沙弥们低头诚心的姿态,很是满意,颔首点头,强忍着内心的悲凉,双手合十,眼眸内的泪光彻底给收了起来,再度开启口来。
“苏仁嗣年轻有为就被本住持所认定,成为了哈刚大勇僧院的沙弥长老,我想我们的年轻沙弥一辈,以后必然也会跟随苏仁嗣长老一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本主持会停留于此,特地念经做法的原因!”
住持苏密亚话中有话,是在提醒现场的年轻沙弥们,只要他们能够好好努力,也是可以成为沙弥长老的。
顿时,一名名年轻沙弥们抬起头来,眼眸闪烁着贪婪之色,就连那慈悲和蔼的脸蛋都有些把持不住,渴望的表情,展露无遗。
“你们把苏仁嗣长老的衣着修整一下,等干掉了李耀军一伙等人之后,咱们再过来收拾苏仁嗣长老返回哈刚大勇僧院。”
“让众年轻沙弥们可以知晓,本主持可不是只喜欢年长的沙弥,还有年轻的沙弥一辈也都可有成为长老的机会。”
住持苏密亚转身过来,看向了自己的心腹沙弥们过去,手指着两名心腹沙弥,大声说道。
这话可不是单纯给他面前的几名心腹沙弥讲述,还有对在场所有的年轻沙弥们,重新再阐述一遍。
他们的耳朵并没有耳聋,哈刚大勇僧院住持苏密亚所说的是真的,并没有撒谎,谁想要成为哈刚大勇僧院沙弥长老,都有机会,不是以年纪来排的。
住持苏密亚的心腹沙弥们也是属于年纪相对年轻的一块,在听到住持苏密亚的话语之后,眼前一亮,心中大喜。
不管是在场的沙弥或者心腹沙弥们,谁不想要成为哈刚大勇僧院的沙弥长老呢!
不过,对于在场个别颇为年长沙弥们的心底里,更加怨恨住持苏密亚了。
他们这么多年来为了哈刚大勇僧院,兢兢业业,从小到大,干活了数十年载。
转头之间,住持苏密亚就当着他们的面前,不打算以资质排辈,让其成为沙弥长老。
反而还让年轻沙弥们努努力,保不齐就可以成为下一个苏仁嗣长老。
对此,这几名稍微年纪的沙弥们低着头,面面相觑,可以看得出来彼此之间的眼神之中,似乎透露出来一丝丝的愤怒,但却很快就掩藏过去了。
在住持苏密亚的指示之下,其中两名心腹沙弥连忙给苏仁嗣长老尸体上服饰,稍微整顿一番,仪容仪表什么的也都认真的打扮。
特别是把斗鸡眼队长脚踩在苏仁嗣长老脸蛋上的印痕,都给清理干净,还苏仁嗣长老脸上起码的清白......
住持苏密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看着自己的死去儿子苏仁嗣,死后脸蛋还被踩出了印痕出来。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住持苏密亚知道脚踩自己儿子苏仁嗣脸蛋的那位家伙,肯定是故意为之的。
要是让住持苏密亚知道到底是谁的话,他肯定替自己的儿子苏仁嗣报仇雪恨,把其这个该死的家伙,大卸八块,尸体砍成肉沫。
即便如此,那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通过多了一件僧袍的情况,还盖在儿子苏仁嗣的下半身情形,代表着有人是知晓苏仁嗣在自己的心中重要性。
无需猜想,住持苏密亚知道长老樊昆泰应该是让人给苏仁嗣长老整理尸身的。
对此,住持苏密亚对于长老樊昆泰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之情,但心中还是有些埋怨和不满,为什么不让几名沙弥留下来,保护我儿苏仁嗣的尸身,等候着他的来到。
但住持苏密亚很快也觉得如果让几名沙弥停留下来,守护儿子苏仁嗣尸体,那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事情,更加有可能让自己与儿子苏仁嗣父子身份曝光出来,对于住持苏密亚是大大不利的。
至于谁特别搞破坏,伤害他的儿子苏仁嗣尸体,还脚踩在脸蛋上。
住持苏密亚经过了几秒钟的思考,很快就想通想明白了。
这些地方组织武装势力之中,除了他们哈刚大勇僧院外,就剩下了南邓私军和邦外私军了。
邦外私军与他们哈刚大勇僧院沙弥还算是平和,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冲突。
反观南邓私军和沙泰,一直与住持苏密亚暗......几乎是明面上的较劲。
倘若要不是在cia的鼓动和巨大利益之下,促使着他们哈刚大勇僧院沙弥和南邓私军联合一起攻打和围剿、追杀李耀军一伙等人。
不然的话,他们是不可能相安无事,联合在一起行动的。
而且,起初主持苏密亚是站队科力普,沙泰则是变相在支持安妮和丽雅姐妹二人的。
后面安妮出了事,才导致着沙泰见风使舵,彻底站在了科力普队伍对面。
眼前的亲生儿子苏仁嗣尸体就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谁踩了他儿子苏仁嗣的脸蛋,已经无需住持苏密亚过多的猜想了。
在住持苏密亚认为之中,肯定是沙泰他们的南邓私军队伍所为,不可能是其他的地方组织武装势力了。
而这些地方组织武装势力之中,还有一个地方组织武装势力,那就是邵庆宾带领的邵武势力了。
在追杀李耀军一伙等人之中,邵武势力损失惨重,几百人的队伍到如今就仅剩下三个人而已了。
住持苏密亚认为不可能是这三个邵武势力成员们所为,以他们哈刚大勇僧院和邵武势力的关系。
这三名邵武势力成员们也不会这般做法,故意踩在他儿子苏仁嗣长老的脸蛋上,还碾了碾的情形。
而且,根据着儿子苏仁嗣尸体上的僧袍穿着,住持苏密亚也是认定这些家伙故意为之,扒开了自己儿子苏仁嗣身上披着的僧袍和着装,让儿子苏仁嗣的伤口展露众人的眼前。
事实也正如住持苏密亚心中所想。
还真的是南邓私军的一名斗鸡眼队长所为,他就是故意作弄这一具苏仁嗣长老的尸体,踩了踩苏仁嗣的脸蛋。
他还用枪故意掀开僧袍,让苏仁嗣的伤口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此仇不报非君子,本主持一定会找你沙泰和你的南邓私军算这一笔大账......”
住持苏密亚眼眸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内心喃喃自语道。
自己的儿子苏仁嗣肯定是被李耀军一伙等人给打死的,但羞辱自己儿子苏仁嗣的尸体,那也是罪大恶极,住持苏密亚也不可能放过的。
到时在干掉了李耀军一伙等人之后,住持苏密亚肯定想要让沙泰给个说法,要是沙泰不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那么,住持苏密亚肯定重整整个哈刚大勇僧院的沙弥队伍,攻打南邓私军的。
与此同时,远处观望的邵庆宾,探了探脖子,眼神带着笑意,内心自言自语道。
“这个住持苏密亚还真的能够吹嘘,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的给所有的年轻沙弥们信念,只要干得好,都可以成为沙弥长老......”
“不过,住持苏密亚对于这个年轻沙弥长老的厚爱,属实十分罕见啊!”
即便是邵庆宾作为一名邵武势力的老大,他也没有想到苏仁嗣长老就是住持苏密亚的亲生儿子,跨越太大,大到他完全无法想到那一个方向过去。
更别说在场的沙弥们,一个个还愣着神,心中欣喜若狂,觉得住持苏密亚的这几句话之下,促使着他们更加想要替哈刚大勇僧院和住持苏密亚卖力卖命了。
只要得到了住持苏密亚的认可,完全无需更的年长之分,都是有着巨大的机会像苏仁嗣长老一样,年纪轻轻就可以成为哈刚大勇僧院长老的。
殊不知,人家苏仁嗣长老的关系,岂是在场的沙弥们可以比拟的。
当初住持苏密亚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苏仁嗣成为一名哈刚大勇僧院的长老,那也是力排众议,不管不顾的。
而在场的年轻沙弥们可不值得住持苏密亚力排众议,不管所有哈刚大勇僧院长老们的阻拦,二者无法相提并论。
当时,住持苏密亚还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苏仁嗣得到自己的衣钵,成为下一任的哈刚大勇僧院住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