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餐厅的二楼，奥斯瓦尔德站在刚刚翻新完的豪华办公室里，正一脸惬意的欣赏着墙上那幅高价拍回来的名画。
    “先生，普尔曼在外面，他想要见您。”
    办公桌上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女助理那好听的声音。
    奥斯瓦尔德按下了通话键，嗓音低沉的说道：“泰莉，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让那些肮脏的地老鼠来打扰我！”
    “是的先生，那我立刻请他离开。”女助理诚惶诚恐。
    “慢着……”奥斯瓦尔德沉吟了一秒，“让他上来吧！”
    “是，先生！”女助理如蒙大赦。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奥斯瓦尔德不紧不慢的走回办公桌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开关。
    随着一声“进来！”办公室那厚重的木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身形消瘦，穿着一身花哨西服的中年秃头男人走了进来，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装饰豪华的办公室，眼底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便立刻垂下了眼帘。
    “大卫！我的朋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奥斯瓦尔德语气很热情，可身子却牢牢的粘在老板椅里，动也没动。
    大卫·普尔曼谦卑的打了个招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奥斯瓦尔德的面前。
    看着一脸谄媚的普尔曼，奥斯瓦尔德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指着一张椅子，招呼他坐下说话。
    普尔曼坐到椅子上，扭了扭身子，这才开口说道：“奥兹……我是说，科波特先生！本来，我是不应该来打搅您的，可是，我们最近遇到了些麻烦……”
    看着有些拘谨的普尔曼，奥斯瓦尔德脸上笑容不变，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递给普尔曼，自己也拿了一根，将香烟塞进昂贵的象牙烟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大卫，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参与那些事情了！自从法尔卡内先生病了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道上的事情了！”
    奥斯瓦尔德吐出一口烟，继续淡淡的说：“老朋友，你也知道，这年头捞偏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尤其是那个穿着戏服的疯子越来越猖狂了！
    万幸，我的弟兄们还没忘记怎么吃苦，靠着接点小工程，我们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
    所以，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我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了！”
    “是是是……”普尔曼知道奥斯瓦尔德在敷衍自己，可他不得不顺着这位大人物。
    勉强糊口？得了吧！现在道上谁不知道你这只企鹅富得流油？光是罗宾逊公园翻修的生意，就让你挣的盆满钵满！
    心里吐槽，可普尔曼脸上却依旧堆满了讨好的笑。
    等奥斯瓦尔德悠然的吸了两口烟，普尔曼才继续开口。
    “科波特先生，我知道您也不容易，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近那件事闹得越来越凶了，我只能来向您求救了！”
    听见普尔曼的话，奥斯瓦尔德弹掉烟灰，脸上浮现了一丝好奇的神色，“什么事情？难道蝙蝠侠还盯上你这个拉皮条的家伙了？他管的也太宽了吧！”
    “不是、不是…并不是蝙蝠侠在找麻烦…”普尔曼摆了摆手，苦笑着解释了一句。
    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先生，您难道没听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吗？”
    “什么事是我必须要知道的？大卫，我又不是市长，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让我分身乏术了！”
    奥斯瓦尔德靠在老板椅上，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普尔曼见状，也不再绕弯子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先生，就是最近冒出来的那个连环杀人狂！就是他在给我们惹麻烦！”
    见奥斯瓦尔德并没有打断自己，而是用眼神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普尔曼这才松了口气。
    “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神经病，专挑年轻的姑娘下手，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我问过那些去过现场的人，他们告诉我，那些死去的姑娘，就像是老虎扯碎的羊羔一样，实在是令人发指！
    就这短短的一个礼拜，已经有六个女人被害了！其中两个，就是老哈珀和索克斯手底下的姑娘！
    现在这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我手下的那些姑娘都不肯出去接客了！这事情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们怕是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听完普尔曼的话，奥斯瓦尔德眉头微蹙，他默默地吸了两口烟，才缓缓说道：“大卫，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应该打电话给警察，问问他们是怎么保护市民安全的！”
    普尔曼苦笑一下，说道：“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帮条子除了收例钱的时候比较积极，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所以呢？”奥斯瓦尔德靠在椅子里，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盯着普尔曼，“老朋友，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听见这话，普尔曼神情一肃，“先生，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希望您能出面，让您的那些弟兄们，给我们那些可怜的姑娘提供一点保护！”
    “喔喔喔！大卫，这可不行！”奥斯瓦尔德立刻摆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我的那些人，每天工地上的活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去保护那些姑娘？”
    说到这，奥斯瓦尔德顿了一下，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而且，你让我的人去做这件事，恐怕会让法尔卡内家的人不高兴啊！”
    普尔曼苦笑一下，知道奥斯瓦尔德不会那么轻易松口的。
    见奥斯瓦尔德又拿起一支香烟，普尔曼赶忙掏出火机，凑上去帮奥斯瓦尔德点燃了烟。
    “先生，您可千万别这样说！”看见奥斯瓦尔德坐在那吞云吐雾，普尔曼恭敬的说道：“自从法尔科内先生疯…病了，哥谭这地界就没了主心骨！
    法尔科内虽然指定了罗科来掌管事务，可是您应该清楚，这一大摊子事情，可不是他这个才上位的小子一两句话就能摆平的！
    我可是听说了，即便是在法尔科内家族里，罗科的话也不一定好使！那一大家子人，谁都有点自己的心思不是吗？”
    普尔曼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见奥斯瓦尔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赶忙把话头拉了回来。
    “先生，道上那些人您也知道，一个两个的谁都不服谁！我和索克斯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生您能帮我们！
    当然，规矩我们也是懂的！只要先生您能帮我们，例钱我们会按时交上来的！”
    奥斯瓦尔德眯了眯眼，没着急表态，而是起身站了起来。
    他走到旁边精致的酒柜前，拿出一瓶上好的威士忌，倒了两杯出来。
    将装着威士忌的水晶杯放在普尔曼面前，奥斯瓦尔德重新坐下，他晃了晃水晶杯里的酒，抿了一口。
    “大卫，我们是老朋友了！有些事你要明白，道上的那些事，我已经不想再掺和了！
    不过既然你开了口，作为朋友，我总不能不顾及你们的死活！
    这样吧！例钱什么的，你去和比尔谈就好了！毕竟这是他们的辛苦钱，谈多少，他说了算！”
    眼看奥斯瓦尔德终于是松了口，普尔曼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就在他千恩万谢的起身准备告辞时，奥斯瓦尔德叫住了他。
    “大卫，我们是朋友，对么？”
    “是的先生，能获得您的友谊，是我的荣幸！”
    “很好，既然这样，你也给那些老朋友带句话。告诉他们，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我乐意帮助我的朋友们！”
    等普尔曼躬身退出去后，奥斯瓦尔德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畅快的呼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会成为哥谭的王，而这一天终将到来！
    奥斯瓦尔德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个弧度，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戴上了王冠。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奥斯瓦尔德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就在这通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奥斯瓦尔德才按下了接通键。
    “莱纳德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并不想和白山集团扯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