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抬头一见铁芒、铁锋几人先是同情的看着田甜的背,然后眼睛又盯向自己,发出一阵暧昧的微笑,不由狠狠一瞪几人,吓得几人与几名小*姐赶紧转头他顾,各自找对象喝起酒来。
“好了,别哭了!”
直到曾家辉再次宽慰一句,田甜才怯怯的从曾家辉的怀中挪出了身子,娇弱的身躯忍不住还在轻轻颤抖,眼里的泪水仍然打着转。虽然酒吧的灯光不明亮,但还是看得出来,田甜心里的惊悸与委屈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立即消失。
这个酒楼给她留下的恐惧,那是需要时间不消除的!
曾家辉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他知道此时对田甜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最大的安慰,就是迅速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有出了酒楼,她的情绪才会真正得到控制并好转起来。他慢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走吧!”
几人跟着曾家辉,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朝门边坐着的几名打手模样的人看了看,做了个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明白的手势,便即跟在田甜身后,一行几人向酒吧外走去。
四名收了台费的姑娘莫名其妙,又不敢私自决定去留,习惯性的就跟着他们往外直走。曾家辉回身看了一眼,向她们一摆手,“你们留下吧。”他这话让几名小*姐面面相觑,还真搞不懂什么情况。这些人真是有意思哈,给了钱就走了?碰都不碰一下,是不是太便宜了,假如天天来客如此,这行业估计比报考公务员的人还会多了去!或许,他们专门是为了那个服务员?但这与她们无关,只消拿钱就ok,几个姑娘自然乐得不跟着出去了。
门口坐的几名打手已经先一步出去。
曾家辉几人走出酒吧,那刚才强行要田甜喝酒的胖子这下又来了精神,他大为恼怒的一拍桌子,怒道:“什么玩意!这酒吧太没规矩了,过会儿非要这酒楼给个说法不可!”
“对,必须给个说法。”
其他两名同伙也是随声附和,表示认同,全都义愤填膺。
有人要酒楼给说法,酒楼也正要人给他们一个说法呢。在酒楼大堂里,保安部经理已经带着几名保安,全副武装的等候在那里了。这酒店保安部经理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时尚,样子精明。他一见紧紧跟在曾家辉身后的田甜,已心知有异,伸手拦住了曾家辉的去路,“先生,等一下!”
几名保安更是站在经理身后,排成了一条直线,形成一堵人墙,戒备森严,手里都提着保安部门配的专用工具,严阵以待。
曾家辉停住脚步,淡淡地望着保安部经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不言不语。那深邃的眼神,令那经理心中微微一愣怔,腾起一股不样的预感,“请问先生,你们打算去哪里?”
铁家兄弟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站在曾家辉身边,另两名战友刚退了半步,转身注视着后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护卫圈,将曾家辉与田甜小心的护卫在中间。
“干嘛?不许客人进出?”铁芒冷冷的问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经理的脸上。
“先生误会了。我姓穆,春风春雨楼保安部经理。正常的客人进出,我们自然是悉听尊便。但是,这名服务员是我们酒店的人,她不能走!”穆经理阴笑着说道,手还向田甜指了指。
田甜是重点监控对象,必须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离开酒店半步,这是老板的专门交待,保安部门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当然,如果田甜就范“入行”了,那又另当别论。现在正是逼到了紧要关头,眼看田甜陷入绝境,估计她就快点头了,酒楼哪能容忍功亏一篑,自然是命令保安部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离酒店。现在这几人带她出去,穆经理已然知道这中间有问题。所以,得到刚才那几名打手模样的人报告后,早早就等在了大堂,作好了应对安排。
铁芒冷笑一声,说道:“你们酒店还有权限制人身自由?”
听着这话的味道,穆经理的脸色就变了,几名保安也都握紧了橡皮棍子。原本以为这几位年轻客人是跟田甜谈了什么条件,要带她出去风流快活一下,如果是那样,只要付给酒楼的价钱合适,可以报告总经理定夺。但现在看来,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样子这田甜是心甘情愿的要跟这几人走,应该是一伙的了,那就不可不重视,必须弄清情况。至于田甜,等把这事摆平之后,再好好教训她也不迟,反正逃不掉的。
铁芒此言一出,穆经理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更加复杂了。
这几人摆明是来找茬的!
嘿嘿!
这向人真不识相啊,不清楚春风春雨楼是谁罩着的吧?
穆经理一声冷笑,“你要想闹事,先擦亮‘照子’吧。看清楚了,这春风春雨楼是什么地方?我奉劝你们一句,马上低调的消失,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个穆经理是个阴恻恻的主,他昂首挺立在那儿,露出了狰狞的神情,目光在田甜脸上扫过,田甜顿时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她怕这些人怕得要命,几次逃走,每次都少不了被他们一顿暴打。
早就心有余悸!
“你们把这服务员带回去好好‘伺候’一下!”
穆经理已经彻底变了脸,朝着几名保安吩咐道,先带走重点盯防人员,至于其他人,慢慢收拾就行了。在春风春雨楼,还怕他们逃出去吗?
“是。”
两名保安答应一声,就待上前拿人。吓得田甜是一声惊叫,两腿瑟瑟发抖,差一点就软到地上。曾家辉一把将她拉住,淡然说道:“慢着!”
有戏了?
一听曾家辉还有话说,穆经理立即又做暂停手势,止住了正待上前的几名保安队员,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曾家辉,问道:“这位先生有何话说?”
曾家辉摇头,淡淡的道:“我只带人,并无其他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