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傻柱晚上要在四合院里炒菜,赵阅下班后就去食堂让炊事班开了个小灶。
想到研究员们提议换个口味他觉得这事儿挺简单,改成自助式,再从空军挖点老班长就行了嘛。
于是他就把炊事班班长喊出来把这事直截了当的说了一下。
炊事班班长听后为难的说:“所长,您说去空军挖人我没意见,我们人手的确不太够,但是您说的自助式是指西方那些冷餐吗?天天就做些蛋糕、面包、水果、咖啡?这能行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赵阅解释道:“我说的自助餐就是每天多做些菜式,然后给盛到保温盆里,谁爱吃什么就夹什么,是这种自助。当然了蛋糕、水果、咖啡也整点,万一有人喜欢呢?”
“这样的自助啊,那每天的菜钱可比原来多了,一次两次您可能不在意,可是月底盘账开销那可就大了,咱所里经费……”
“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做过预算,等我从空军把人挖过来就这么改!”
赵阅一锤定音。
他和炊事班班长提都没提每天吃不完浪费的事儿,因为根本浪费不了,所里战士个个都是大胃王,能把菜剩下才怪。
把这件事解决他心里舒畅了几分,等炊事班把病号饭做好他回到家里接上媳妇和小闺女就走。
“爸,不等我姐了?我估计她快回来了。”
“不等了,你给她写个条放家里,反正她现在哪里也不爱去。”
“那我姐晚饭咋办?”
“去食堂吃或者去你田姨家吃呗,你放心,饿不着她。”
赵辰曦点点头,吁了一口长气道:“我还以为您会说我姐都这么大了,也该学习自己做饭了,要不然等以后嫁人婆家该有意见了。”
“怎么可能?”赵阅伸手揉了揉小棉袄的头发,在她娇嗔声中道:“你看看你妈,刚嫁给我时候会做饭不,你奶奶和我对此有没有意见。”
林嘉怡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轻轻拢了拢柔顺的发丝,眼中闪烁着往昔的温情,“我刚嫁给你爸时候还真不会做饭,那时候都是你姑和你爸做,我就摘菜洗菜。
哦,你虎叔也跟着做,他会摊鸡蛋饼。
每天晚上你爸接我下班都他们三个忙活,其中你姑做的次数最多,后来我也学着做了,但是怀你哥你姐他们时候肚子太大,你爸就不让我做了。
后来生下你哥他们我们又回恭王府了,那更不需要我做饭了。
搬到研究所我倒是做过一阵饭,虽然手艺并不精湛,但你爸爸从未有过半句微词,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所以,我始终认为,会不会做饭并不是衡量一个女人的标准。在这个家中,更重要的是那份相互扶持、理解和包容的心。只要心中有爱,即使餐桌上的菜肴再简单,也能吃出满满的幸福和温馨。”
说到这里,林嘉怡的目光一寒,语气也随之加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同样的道理,你们姐妹俩会不会做饭,这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未来,如果你们嫁人了,婆婆或者丈夫对你们不会做饭有所怨言,那我可得好好上门去说道说道。
怎么着,在家里,我和你爸把你们当作宝贝一样呵护,难道嫁过去就是为了去伺候人的吗?我们可舍不得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诶,你妈说的对。”赵阅接上话茬继续道:“等你们真找到心仪的对象了带过来见我时候我肯定要把话点名,我赵家闺女,嫁到你们家,不是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的。真要把我惹急眼了,呵呵……”
赵辰曦听的大为感动,一手抱着母亲的胳膊,一手握着父亲的大手心里开心极了。
而林嘉怡此刻语重心长地叮咛道:“辰曦,其实只要你们在选择未来伴侣时擦亮眼睛,不盲目冲动,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在和咱家门当户对的家庭中,通常都会配备专业的服务人员,保姆之类的自然是标配。”
赵辰曦听后,非但没有反驳,反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思熟虑后的肯定:妈,您说得没错,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呢。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与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家相比,不论是生活所处的大环境、每个人心中秉持的价值观念,亦或是日常的生活模式等等方面,可以说是存在着如同天地之别的巨大差异啊!”
说到这里,赵辰曦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然后,她继续说道:“假如我真的不顾及这些现实情况,执意去选择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另一半作为我的人生伴侣,那么刚开始的时候,也许两个人之间确实能够感受到那种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爱情氛围。可是,一旦这段所谓的‘甜蜜期’悄然过去,随之而来的恐怕就只有无穷无尽的争执和吵闹。”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举例道:“还拿做饭这件事来说,我不会做饭也不想学,那婆婆表面不说什么,背地里也得嘀咕自家儿子娶个活祖宗回来。
再拿生孩子这事儿说吧,等稍微大了我要是把孩子交给婆婆带,她有很大的可能会用老一套方式,把饭自己嚼碎了再喂给孩子。
我要是和她理论这样不行,很不卫生,还可能会把自己体内的大肠杆菌传染给孩子,从而引起疾病。这婆婆肯定会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家家户户都这样喂,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
这还是我和婆婆之间的事儿,与未来丈夫之间那些糟心事更不要谈了,最后肯定得离婚。
所以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我的未来另一半我才不会盲目冲动,那么草率的定下来,最起码得我爸同意才行,我爸要是不同意那不可能嫁,嘻嘻。”
闻听此言,赵阅哈哈大笑,开心极了,彻底不担心自家小棉袄在港港找对象了。
而林嘉怡则酸溜溜的说:“你妈我意见就不重要呗?”
“嗯,不太重要!”赵辰曦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把林嘉怡气的,当即就把手抽了出来,这破孩子不能要了。
把晚饭送到医院,来到四合院,此时院里人已经有说有笑的把桌椅板凳全部摆好,各家老娘们都在中院忙活。
赵阅和大家打了招呼往傻柱那一瞧,嚯,真丰盛。
鸡鸭鱼,牛羊肉样样都有,盆里还有几只大王八,这一看就是刘海中弄来的。
“阅子,我没买到好酒,茅台汾酒都没买到,市里供销社里都没货了,听说都被同一个人都给扫走了。还有接待办里也没了,你跨院地窖里还没有存酒,有就贡献几瓶。”
傻柱擦了擦手笑眯眯的问道,中午自己坐立不安的场面早就忘了。
“哟,这有没有酒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去看看,没有的话我让人回去拿,至于接待办,明天你让老王给你补,回头你弄个酒柜放后院儿,我再给你多拿点好酒放进去,留给老王请客时候喝,你可不能卖给其他吃饭的客人啊!”
赵阅特意提醒了傻柱一句,他深知傻柱的性格,若是不提前打招呼,这家伙对外营业后,很可能会装作没事人一样,把他们的好酒给卖了,然后没了就继续要。
当然,卖酒的钱他肯定会一分不少地交给老王,主打的就是自己饭店什么酒都有。
不过供销社里好酒都被同一个人扫走了这让赵阅很意外,心里不禁感慨这也是有心人呐,要是能存到21世纪,酒保存的好,那得发啊。
带着王虎来到跨院,进地窖里一翻,还真被他翻出来两箱茅台,看出厂日期还是73年的,拿起一瓶晃了晃,还好没挥发,就让王虎搬上去。
回到地面,突然听到中院有嘈杂声,走过去一看,棒梗他们都回来了。
“赵爹。”
“赵叔。”
一群大小伙子们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
赵阅点点头,问他们:“你们报告都做完了?”
“嗯,做完了,这些天各种有关战场上演出都看腻了,太假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们还得鼓掌表示演的好,实在是太熬人了。”棒梗唉声叹气的诉苦道。
对此赵阅没什么表示,形式就这样,再说了人家努力表演也是对军人的敬意。
这时许子文说:“大舅,寰辰去医院陪皓月了,要不要打电话让他过来?”
“算了吧,就让他再医院陪着皓月吧,这些年他没怎么回来,哥俩指不定有多少话要说。”赵阅摇摇头道:“近期立功受奖指战员要过来接受表彰,你们也在内,我估计你爸也得回来,看见你带着大红花站在主席台上还指不定多高兴。”
听到大舅提到父亲,许子文眼圈红了下,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那天父亲急匆匆回来一次,爷俩还没好好唠几句第二天天不亮又急匆匆的走了,他挺难受的。
如果这次接受表彰父亲还能回来,等走时候他肯定要跟着去一趟南边,不为别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让自己的父亲在向别人介绍他时,能够骄傲地挺起胸膛,大声地说:“这是我儿子许子文,这次打到河里的行动中,他可是立了大功的!”
他要让自己的父亲因他而自豪,为他长脸!
……
此刻,在遥远的南方,一间整洁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划破了宁静。
“喂,我是许大茂。”
“许大茂同志,您好!我是……此次表彰大会特别邀请您返回,以表彰您儿子许子文同志在此次事件中展现出的卓越贡献和英勇无畏。我们衷心希望您能拨冗出席,共同见证这份属于许子文同志的荣耀时刻。”电话那头,传来了诚挚而热情的邀请,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许子文成就的肯定与赞赏。
“好好好,我肯定参加,谢谢谢谢!”许大茂闻言,心中的激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眼眶瞬间湿润,开心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面颊滑落。
这一幕,让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秘书都惊讶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挂断电话后,许大茂颤抖着手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想起当初抱养许子文的初衷,只是为了养儿防老,不希望自己老了之后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甚至死后都无人知晓,更别提有人为他打幡送终了。
然而,在养育许子文的过程中,那份最初的功利心逐渐被深厚的父子情感所取代。
他意识到,许子文已经不仅仅是他晚年的依靠,更是他生命中的骄傲和寄托。
看着许子文一步步成长,从青涩少年到如今立功受奖,为他这个养父赢得了无尽的荣耀和自豪。
许大茂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欣慰的还有浓浓的骄傲!
想到此处,他又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待对方接听后,他长长的驴脸满是笑容地道:”领导,我许大茂。……啊?没事儿,工作没出任何事儿。是我个人原因,我过两天想请个假……谢谢领导关心,不是身体原因,刚四九城某部打电话给我,邀请我返回参加我儿子的表彰大会……对对对,叫许子文,领导您也知道了啊?……哎,谢谢领导,回来时候我肯定把他带着去见您。”
请好假后,许大茂轻轻地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对秘书小古道:“今晚的工作就到此为止吧,走,咱们出去逛逛,找个手艺好的裁缝,我要做套新衣服。”
说到这里,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小古,沉吟片刻后,又补充道:“你也做一套吧。这次回四九城,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多结交些人脉,对你未来的工作大有裨益。”
秘书小古闻言,心中大喜过望。他早就隐约知道自己的领导背景不凡,乃是赵大科学家的妹夫。
然而,以往领导每次回四九城都未曾带他同行,这让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惹领导不满。
此刻,听到领导如此说,他深知这代表着他已经被接纳为自己人,往后必然有着更加光明的前程。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激动得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