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下意识伸手接住她。
但这次裴馨怡可不再感谢他了,狠狠捶打他,“坏蛋,为什么冲撞我的马车!”
李玄皱眉呵斥,“大胆!是你的马车飞奔过来惊吓了本王的坐骑。”
“见了本王也不避让!还不快快向本王赔罪!”
“那我也没朝你飞奔啊,明明就是你的马先撞了我的马车,王爷也要讲理,快放我下去!”
李玄看她一张小脸情绪激动,表情丰富,顿时觉得有趣。
而且抱在怀里,手感不错。
故意不放开她。
放话威胁,“不给本王道歉,休想离开!”
“不道歉,是你有错在先!”
裴馨儿狠狠咬他手臂。
一报之前被他羞辱之仇。
络儿要是嫁给摄政王,她这个表姐也有人撑腰了,才不怕梁王呢。
李玄嘶了几声,“臭丫头,快放开!”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野蛮的一面,呵斥道:“你这女人太蛮不讲理了!”
“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关你什么事!”
裴馨怡冷哼一声,趁机从他怀里滑下去。
踉跄摔倒。
李玄下意识伸手要扶她,却落了个空。
裴馨怡已经闪到一边,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外袍上的灰尘,重新爬上自己的马车。
她的车夫还算淡定,朝李玄恭敬行了个礼道歉,后便驱马车离开。
不过,裴馨怡怒气未消,还从马车车窗里探出头,冲李玄做了个鬼脸。
气得李玄额头青筋直冒,这趟出行,太没人把他当回事了!
怎么的,他也是个藩王!
等时机成熟,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女人!
裴馨怡的马车到了前面,她见到宁络,一阵哭诉。
“呜呜呜……络儿,我总算找到你了,我爹派人追来了,要逮我回去,所以我从驿站逃来找你了。”
“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我不想回去当望门寡。”
宁络惊讶,“你不是女扮男吗?谁能认出你啊?”
“我二哥也来了,他自然认得我。”
裴馨怡的二哥是户部主事,裴文忠。
六品文官。
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
“我怀疑他也是故意找机会出行的。”
“那他追来了吗?”
“来了,就在后面呢!”
宁络往后头一看,远处,表哥裴文忠带着两个护卫打马追来。
不过追上队伍时,被李玄拦下了。
也不知他们二人在聊什么。
估摸着暂且不会到前面来惊扰摄政王。
宁络安抚裴馨怡,“别担心,有我在,表哥带不走你。”
裴馨怡是逃出来的,若是被带回家,少不了要被禁足。
说不定会被送卫家当望门寡,裴家已经过了三媒六聘。
哪怕裴家不送裴馨怡去卫家,裴馨怡受未婚夫卫长霄突然暴毙影响,她以后再说婚事就难了,保不准有人说她克夫。
克夫的女人谁敢娶,也会没朋友。
裴家或许会挑门户低的男子给她婚配。
自己的表姐,自然要护着,不能让她受委屈。
“呜呜呜,络儿,你太好了。”
裴馨怡心下大安。
宁络给她备了一匹温顺的小矮马,亲自套了马鞍,让她骑着与自己并行。
两人有说有笑的,举止亲昵。
李屹回头看宁络,看到裴馨怡这个拖油瓶,微微皱眉,要是她形影不离黏着络儿,自己倒是不方便了。
算了,怎么着,这是络儿这一世的表姐。
络儿在天庭的几个帝姬姐姐倒没有与她交好的,不但嫉妒她的美貌和名声,还经常找她麻烦。
如今络儿能在凡间能享受亲情也是难得。
不过一个时辰,摄政王的队伍已至南县城门下。
城门大开。
得知摄政王亲临,城门官领着士兵跪地相迎。
城内百姓也是跪地一片。
山呼:“恭迎摄政王亲临南县,摄政王王千岁千千岁!”
李屹骑在高头大马上,丰神俊朗,神色肃穆。
“本王来南县治理贪官污吏,百姓有冤情的,今日尽管到府衙告状,本王自当为你们主持公道!”
闻言,百姓们抬头仰望摄政王,一脸激动。
再次高呼摄政王千岁,夹道欢迎。
摄政王的车马入城后,南县府衙县令张放和一众衙役被绑着游街示众,百姓们看得心里畅快,拍掌叫好。
还有不少百姓朝贪官身上扔杂物,咒骂不断。
摄政王亲自在南县府衙升堂审案。
查看完张放的私人账本,当即下令护卫将相关涉案人员全部抓来审问。
南县百姓们闻讯赶来击鼓告状,告张放往日勾结商户和乡绅欺压百姓,徇私枉法,私加赋税。
李屹快速审理断案,不过半日,便收集到许多张放贪赃枉法的罪证,证据确凿。
将他和一众牙爪当街问斩,以平民愤。
又将之前勾结张放倒卖官府备用粮仓粮食的商户抄家流放。
所得财物粮食除了一部分赔偿给受害百姓,其他的用来安置流民。
南县勾结官府作乱的员外和乡绅所占的土地全部充公,供流民耕种安家。
南县赋税减免三年。
摄政王断案如神,杀伐果断,深得民心。
一时间,百姓奔走相告,赞口不绝。
还有蒙冤受屈多年的百姓因冤案得以平反,对摄政王感恩戴德,在家给摄政王立长生牌,香火供奉。
当晚,李屹在修炼时便忽然察觉自己的修为增长了数倍,丹田已有结丹,炼气突破了好几层。
有了些许法力,如隔空取物术,隐身术。
宁络断定是百姓送的功德增进了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