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摄政王,皇上的信使到!”护卫在殿外禀报。
此时,萧鼎正在宴请武将,听到这则禀报,眉头微拧:
“传他进来。”
“是。”
几十位武将停杯,肃穆起身,也想知道那新皇帝又生出什么主意来。
上次命王妃进京,可是被她驳回了。
不知会不会降罪。
宁络自顾吃菜,毫不操心。
有萧鼎在身旁,一切交他处理,她可以安心当个小女人了。
萧鼎见她吃得正欢,拿筷子又给她夹了道鲜菇,添她碗里。
宁络抬眸看他,腮帮子还鼓着呢,微微一笑,十分俏皮。
萧鼎不自禁伸手在她唇角拭去并不明显的油渍,顺手轻轻捏了捏她脸颊。
眼底凝着浓浓的溺爱。
这份宠爱落在众将士眼中,真是有点……没眼看。
向来威严凌厉的摄政王,宠妻竟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
只有凌云和墨宇知道,私底下,摄政王更是无所顾忌,能抱着王妃时绝不撒手。
甚至,一时兴起,还能为王妃写诗作画。
没过片刻,皇帝的信使快步进殿,先是瞧一眼高坐上方的摄政王,确定是他本人,震惊后才跪下叩首:
“微臣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萧鼎语气淡淡。
“臣是来传圣旨的。”信使说。
“念。”
萧鼎携宁络起身,其他将士则跪地叩首。
信使从怀中取出圣旨,展开后缓缓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王妃护国有功,嘉奖黄金千两,丝绸五百匹,速回京领赏。】
众人以为念完了,宁络正要接旨。
信使说:“还有一句,请王妃自己过目。”
他实在没胆子念下一句,怕此句一出便会被摄政王杀头。
何况这是皇上后来亲自添上去的,叮嘱过,若是宣旨时旁人太多,就不必念这句了,让摄政王王妃自己看就行。
“呈上来。”萧鼎威严道。
“是。”
信使躬身上前递交圣旨。
萧鼎拿过一看,勃然大怒,忽然抬脚将信使踹飞两米远。
宁络好奇一瞥。
原来那句未念的,甚是暧昧。
【另,朕担忧王妃不适应北境气候,已命人修建宁络宫一座,冬暖夏凉,夜明珠装饰,三月内能完工,希望王妃早日启程归来入驻,朕亲自给王妃设宴接风。】
宁络心里嘀咕:这皇帝胆子大了,竟然敢明晃晃向我示爱,是当萧鼎死了吗?
他惦记我这个弟媳妇做什么?
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他逍遥的?
印象中,这位皇帝另有所爱,对宠妃用情至深。
上次命令不能,这次来软的?
估计是想连坑带骗,让她回京都为己所用。
宁络一脸无辜看向萧鼎,说:“我与他不熟。”
“本王信你。”
萧鼎转而厉声道:“来人,笔墨伺候,本王要给皇上回信。”
圣旨没有一句关怀他这个兄弟的,竟然敢调戏他的王妃,这皇帝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
墨宇很快将笔墨纸砚摆在案上。
萧鼎提笔就写。
【本王尚在北疆浴血奋战,辛苦替皇上守下这江山社稷,皇上却穷奢极欲,劳民伤财修建殿宇,甚是让臣心寒。
皇上若是闲得无聊,不如来北疆体验这里的寒风裂骨,饥不裹腹,或许将来更懂得如何治国安民。】
写完盖上私章,心中仍怒不可遏。
宁络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海螺,递给萧鼎:“王爷不如再传音一份。”
这能传音?
疑惑间,宁络示范着对着海螺说道:“皇上,您的圣旨我已经收到了,谢皇上赏赐,北疆未宁,我陪摄政王守国门,还请皇上将赏赐以及修建宫殿的钱款折成银子送来北疆更务实。”
录音完,放萧鼎耳畔,果然传出她清越的嗓音,一字未落录下。
萧鼎便也照样对着海螺嘴说话,一字一句皆狠戾:“本王在,凡有不轨之徒,杀无赦!”
录完话,将回信与海螺交给那半死不活的信使。
“拿去复命。”
“是。”
信使接过,快步出殿。
来时八百米加急,去时只能从随从中更换耐力更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