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援军风驰电掣而来,很快抵达衡城外三百米处。
远远望去,衡城城楼上炎国旗帜鲜明飘扬。
硝烟中身着炎国军服的兵卒不时还在朝下方射箭。
衡城尚未被北戎人攻破。
“吁!”
萧鼎勒缰停马,高声下令:
“全军在此备战。”
“是!”
五千骑兵同时勒马,就地整军。
副将徐明驱马上前方百米处察探敌军军情后,飞驰回来禀报:“启禀摄政王,北戎人已经停止攻城了,摆出了品字阵等我们入阵。”
此阵易守难攻,若是主动入阵杀敌,容易被敌军合围。
萧鼎冷然一笑:“看来,密聃是想与本王一决生死了,那本王便遂他的愿,今日叫他死个痛快。”
“传令下去,全军摆八字阵。”
“是!”
不过一刻,炎军五千骑兵已摆出防御式的倒八字阵。
“摄政王,北戎人会主动过来吗?”徐明疑惑问。
“会。”萧鼎对这位手下败将多有了解。
“密聃若是破了衡城不过只能掠一城夺物资,若是能杀了本王,便能长驱直入炎国腹地,只要本王以身诱敌,他自会主动出战。”
萧鼎说完,却又下令:“让火头军就地埋锅造饭。”
副将应是,心里却嘀咕。
早上大家都吃过一顿了,现在两军随时会开战,怎么还有心思再吃一顿?
不过摄政王向来多谋善战,他们便没问缘由。
做饭的事交给火头军,其余士兵仍然骑在马上,随时候命迎敌。
很快,炎国援军后方炊烟袅袅升空。
北戎人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萧鼎率军再进一步,甚是疑惑。
“萧鼎是蛊毒发作了还是知道我们兵马比他多,怕死不敢来和本王对战了?”
密聃等得不耐烦了,下令道:“来人,快去看看炎国援军在做什么。”
“是。”
斥候领命骑马前往炎军阵前查看,回来后禀报道:
“启禀王上,炎国援军好像在生火烧饭。”
“烧饭?”
密聃听得心中大喜。
“全军听令,立即向炎国援军进攻!”
副将忧虑劝道:“王上,小心这是萧鼎的计谋,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密聃不屑道:
“萧鼎身上的蛊毒已经深入骨髓,命在旦夕之间,有何可惧。”
“攻其不备的机会难得,待本王擒他斩首马下,你们便知道炎国再无战神。”
他数年前曾经被萧鼎打败得狼狈而逃,早已迫不及待要赢回来。
“驾!出发!”
密聃手握大金刀,率先策马飞驰而去。
北戎骑兵跟随前往,只是品字阵型也随之打散。
“报!”
“启禀摄政王,北戎骑兵正向我们攻来!”
密聃冲动出击,正中萧鼎下怀。
“全军听令,严阵以待!”
“是!”
忽然萧鼎胸口一阵绞痛,是蛊毒再次发作了,痛得他顿时眉头深皱,冷汗湿背。
“络儿。”
他心里唤了声心爱之人,将这蚀骨之痛强行压制。
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宁络手绘的画卷,心里默念她教过的召唤咒。
三遍过后,纸上的西域骑兵瞬间从画卷上消失,金光一闪,几十个西域骑兵从天而降。
炎国兵士不自禁惊呼。
“天降神兵!”
“拜见摄政王!”
这几十个西域骑兵高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