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几十万军权交给你,你必须把战王妃留下当人质。”皇帝不容置喙的语气。
“儿臣无心国事,请父皇收回兵权。”
萧鼎果断把虎符奉上。
皇帝愣了一瞬,厉声呵斥。
“放肆!你是朕的臣也是朕的儿子,自古君叫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如今朕只是让你排忧解难,你岂敢推卸责任!”
“儿臣求速死以尽忠孝两全。”萧鼎语气平静道。
他越摆烂,皇帝却越信任。
他忽然慈爱哄儿子:
“鼎儿,如此危急时刻,父皇只能信任你了,你把络儿留下,朕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只要你完成任务回来,朕保证她安然无恙,朕还会封你为摄政王。”
这条件听着不错,何况这军权足以颠覆他的江山。
宁络偷偷扯了扯战王,在他手心写字:“答应他,我要放他血。”
机会难得,她可不想错过搞药引的机会。
要是战王在,她还不方便下手呢。
虽然这是个毒父,关键时刻,战王未必不念生育之恩。
留在皇帝身旁可以打听情报,可以见机行事,利大于弊。
萧鼎眼里万分不舍看着她。
“络儿。”
“王爷,我留下来照顾父皇吧,若是宫里有什么事,我也能代王爷敬孝。”
宁络说完从他怀里下来,向皇帝行礼,乖巧道:“父皇,儿媳愿意留下来。”
皇帝一脸欣慰:“好,好,你真是个好孩子。”
“鼎儿,你快去调兵。”
皇帝按下密室机关,外面光线露进来,是一条出养心殿的通道。
萧鼎再次深深看了宁络一眼,才转轮椅出去。
宁络正想下手,忽然有人进来通报。
“启禀皇上,事情已办好。”
皇帝点了点头,迈步出去:“战王妃随朕去用早膳。”
那两人护卫皇帝左右。
“谢父皇隆恩。”
宁络乖巧跟上。
宁络打量那两人,戴着面具,似乎身手不凡,不知是何来路,但也察觉他们好像中了蛊毒。
所以,他们是被皇帝控制的蛊人?
不知皇帝还有什么后招,宁络决定挑个恰当的时机下手。
行到膳厅,一桌早膳还热乎乎的,宁络不客气大快朵颐。
皇帝瞧她心大,年纪又小,就放低了防备。
早膳后他批改奏章时也让宁络在一旁奉茶。
这对宁络来说,可是项苦差事。
不时揉揉胳膊腿,站也站不稳。
皇帝看过来,温和道:“络儿去内室休息吧。”
“不用,儿媳就守在父皇身旁,若是有叛军犯上作乱,儿媳也能为父皇抵挡一二。”
宁络表现得忠心耿耿。
皇帝欣慰一笑,便随她。
一会太监通传:“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叶斐然觐见!”
皇帝抬手:“传他进来。”
“是。”
一会,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年轻官员进殿。
“臣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叶斐然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放下奏折:“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叶斐然回道:“启禀皇上,昨夜谢清芜服毒自杀了!”
“那个青国密探被人救走了!”
“三司已派人全力追捕。”
“废物!”皇帝大怒,拍案而起:“一个刑部大牢竟然看不住两个女犯人,朕养你们有何用!”
皇帝大步过来,狠狠踹了叶斐然一脚。
叶斐然被踢到了宁络脚边。
无意中抬头一看,四目相对。
竟然是皇帝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