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络便自行去灶前的水井旁打水洗漱。
齐虎从里面出来。
“主子,我熬了粥,你们喝吗?”
“好,装三碗过来。”
宁络不想他的忠心被晾晒。
“刚才见到兰昭仪没有?”
齐虎奇怪道:“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见过。”
宁络把三碗粥端花厅,李三娘也送早膳了。
“王妃。”李三娘恭敬行礼。
“三娘,你要是早点来,没准还能见到李公公呢,他刚过来宣旨了。”
李三娘遗憾道:“那我可真没福气,没赶上,我兄长还好吧?”
“好,我帮你带话了,知道你过得好,他也安心。”
“谢王妃关心。”李三娘再次感动肺腑,贵人愿意和她聊家常,以前从没敢想过。
宁络把饭菜摆好,顺口问她:“你可知道醉仙阁的生意不好了?”
“是的,因为齐大哥这两日都有来店里察看生意情况,所以我没向王妃禀报。”
是个安守本分的。
宁络赞许点点头,却又问她:“你的绣工如何?”
“民女以前也是做绣娘的,要是王妃让我比试,绣工应该不会比云裳阁那些差。”李三娘自信说道。
“好,云裳阁最近忙不过来,你去那里帮忙吧,工钱不变,以后送饭菜的活让齐虎做,你到云裳阁找凌香,就说是我安排你过去的。”
“谢王妃。”
李三娘欢喜一拜离去。
宁络摆好饭菜去寻兰昭仪,在她厢房前敲了敲门:“兰昭仪。”
里面传来一点动静,几不可闻。
“兰昭仪,你生病了吗?”
宁络推门进去,见兰昭仪正一脸痛苦躺在床上。
脸上肿胀得像发面馒头,眼都睁不开了。
她勉强张了张嘴唇,似乎喉咙也肿了,发不出声来。
把脉过后,宁络眉头皱起:“兰昭仪这中毒了?”
还是另外一种蛇毒。
奇怪,半夜有蛇进来?
她刚想划破手指头,滴血给她治病,战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兰昭仪怎么了?”
“王爷,兰昭仪中毒了。”
“爱妃,你差齐虎拿本王的腰牌去宫里通报一声,请太医速速前来给兰昭仪诊治。”
以战王和兰昭仪是关系,他不应该如此淡漠。
也不进来看一眼?
似乎……
猜测着,宁络走出来,小声道:
“是蛇毒,我可以给她治好。”
萧鼎冷声道:“她是父皇的昭仪,病重理应由太医诊治,你这刚学的医术,再高,也高不过太医。”
“快去安排。”
萧鼎说着把自己的腰牌解下,递过来。
“是。”
宁络接过腰牌,连忙到灶间找到齐虎,吩咐一番。
齐虎拿着战王腰牌,驾马车飞快赶往皇宫。
萧鼎等宁络回来,转动轮椅,淡淡道:“本王饿了,爱妃给我布菜吧。”
宁络忧心忡忡地吃着早膳,不时抬头看向对面慢条斯理喝粥的男人。
“王爷,兰昭仪的毒,要是一日内不能解,恐怕有生命危险。”
“太医院自有安排,你今日不是有事要忙吗?吃完就去忙你的事。”
萧鼎的语气很冷淡。
“是。”
宁络心头掠过一丝忧伤。
此时的他,冷漠无情,与早上那样的温情缱绻,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是接了圣旨的缘故?
还是……
吃完早膳,战王也没对她解释其中缘由。
算了,也许还不到真正交心的时候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宁络决定还是把搞事业放第一位。
男人,太复杂了!
等她一语不发进偏殿换鞋,萧鼎转轮椅跟过来。
“有的事,我先前与你说过。”
宁络嗯了声,没往心里去。
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萧鼎蓦然有点慌。
“生气了?”
“没。”
“王爷,我去铺子转转。”
萧鼎点点头,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沉思片刻,转轮椅去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