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宁络早早给战王烧了沐浴的药汤。
抬进浴房后,正准备出去。
萧鼎转过头,淡声吩咐:“伺候本王宽衣沐浴。”
似乎是稀松平常的要求一样。
“啊。”宁络脚步僵住,迟疑问:“上次王爷不是自己能沐浴吗?”
帮人洗澡这活,有点难度啊。
关键是,他长得太英俊,怕自己按捺不住,会忍不住多看,多想呀。
萧鼎示意她看自己的脚,“你早上不是给本王脚上放血了吗?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这处不能沾水,你给本王擦拭吧。”
宁络商量道:“那个……我叫齐虎进来伺候王爷沐浴如何?”
“你想本王的病情外泄吗,除了你,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唯你是问!”
迫于萧鼎的凌厉气势,宁络走了回来。
“属下知道了。”
倒不是不愿意帮他沐浴,实在是因为孤男寡女,气氛暧昧,怕把持不住啊。
算了,硬着头皮上。
反正之前也占过他便宜不是。
宁络先解下战王头上的发冠,一头浓密乌黑的墨发倾泄而下,握了一缕在手里摩挲着,还挺柔软的。
才想着怎么帮他洗头发更合适,萧鼎忽然按了一下轮椅机关,这轮椅便自动展开成一张躺椅了,他也慵懒躺下。
“这轮椅设计得真是精巧绝伦。”宁络赞了一句。
“这轮椅,是以前本王一位副将受伤后专门为他打造的,只是三年前,他已病逝。”
萧鼎想到这里,倒是有些缅怀旧人。
故人已去,这轮椅他留下做纪念,没想到还有自己能用得上的一天。
宁络很知趣没再说话,端了盆子搁在后面架子上,从浴桶中舀了药水,帮战王认真洗着头发,不时还在头上对应穴位轻揉、轻按。
萧鼎还是头一回体验这种洗发服侍, 闭眼享受着,神情舒缓。
心想:就是为了能长久体验这种头部按揉,他也决定要把这女子拴在身旁。
宁络自然不知道战王起了这样的心思。
帮他洗干净头发后,用一条干棉布帮他擦拭水珠,再换另一条裹上。
全程,萧鼎都没再发话。
接下来,该是擦拭了全身了。
萧鼎心头莫名有些隐隐期待。
不过仍然闭着眼睛感受,配合她的宽衣动作。
一双素手扯开玉带,解开外袍。
宁络已经能看到他健硕的身形。
这肩膀好宽厚。
两人距离近了,呼吸都有些交织。
等中衣和长裤褪去,栗色结实的肌肉更彰显战王男性的力量。
八块腹肌下方是人鱼线,直入下方。
线条优美,配他俊逸的五官,简直像雕像一般完美。
宁络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就把他当病人,只把他当病人,不可被男色诱惑。
略调整气息后,宁络一手拿起一片浴布,一手拿水瓢从浴盆里舀了水,缓缓倒在他身上,轻轻擦拭着。
这次,萧鼎的触觉更加敏锐。
自从他记事起,就是自己沐浴更衣,没想到被人伺候沐浴,是这般舒适。
以往,他对男女之情未曾想过。
如今,这位俏皮的王妃倒是让他不时心思浮动。
等宁络清洗到下方,萧鼎的脊背绷直,脸颊和耳朵泛起淡淡粉色。
宁络瞥了一眼,还好战王仍然闭着眼睛。
本着你不尴尬我就不尴尬的原则。
认真帮他洗了洗,还欣赏了会。
俊伟不凡啊。
倒是萧鼎不自禁的呼吸紊乱起来。
忽然,他睁开眼睛,看向宁络。
被抓包的宁络瞬间脸红耳热。
“还满意不?”萧鼎忽然哑声问。
满意什么?是满意他的身材还是……
宁络不知如何回答,刚才她只是当艺术品欣赏啊。
萧鼎蓦地长臂一伸,将她拉下伏在他宽厚的胸前。
“如何?”声音充满蛊惑。
“不错。”宁络保守道。
萧鼎皱眉:“只是不错么?”
“非常……王爷非常英俊。”宁络很真诚道。
萧鼎这才有了笑意,同时也感受到上方柔软的温度。
低沉磁性的嗓音继续蛊惑在宁络耳畔:“喜欢么?”
这嗓音太勾人了。
鬼使神差,宁络嗯了声。
之后立刻摇头。
“嗯?”
萧鼎脸色略沉,大掌将宁络的后脑勺摁下,薄唇印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子,毫无章法。
却也撩得宁络有些情迷意乱,好还,她总是知道自己不敢放纵的。
这家伙长得太妖孽了,宁络被撩得内心蠢蠢欲动,有点想把他睡了,却怕自己负不起责任。
感受到战王的情生意动,宁络赶紧提醒:“王爷,你的病没好,不宜……”
“吻你也不能么?”萧鼎哑着声,狭长的凤眼也泛起一抹淡淡红色。
有点委屈哀怨,小可怜的模样。
宁络犹豫了会说:“吻是可以的。”
很快她的衣裳也湿漉漉了,曲线玲珑,妩媚动人。
暧昧的环境下,脑袋容易发昏。
自己的爪子忍不住抓了抓他胸口,也撩得战王气息不稳。
“本王还想再吸你的血,试一试能否缓解蛊毒。”
宁络头摇得像一面拨浪鼓:“没用的,若是我的血能解蛊毒,王爷也没必要坐轮椅了。”
“你是怕痛?”
“有一点。”
看她清澈的眼眸变得怯弱,萧鼎终是不忍,只是在她唇上流连。
最终,还是将她放开。
她的身子太纤细了,萧鼎怕一个不小心,折了她。
而且,也担心蛊毒会传给她。
等宁络出了浴房,粉嫩的唇已被萧鼎咬破了好几处。
好惨,接个吻跟被吸了血一样惨烈,没有经验的男人,简直太有破坏力了!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榻上失眠了,辗转反侧,蹙眉想,怎么这么容易叫他勾了去。
看来,自己修炼不到家啊。
经此一遭,两人算什么关系了?
不好,不好,可不能叫这男狐狸精把魂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