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掌事嬷嬷清秋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已经派人去请楚王入宫侍疾了,即使楚王不得空,那位宁孺人总能入宫的。”
这是要把宁芸送进来?
从丫鬟升孺人了,看来有些手段。
不过,谁怕谁。
宁络心里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清秋把宁络引到皇贵妃的寝殿内,通报道:“娘娘,战王妃来了。”
皇贵妃脸上又痒又痛,不时哀嚎着,听到战王妃来了,自以为找了个出气筒,喝令道:“让她滚进来!”
宁络却不再挪步了。
“听说皇贵妃染的可能是天花,本王妃还要留命伺候我家王爷,就不入内了。”
“而且,我白日学弹琴了大半天,累得慌,现在要去睡了。”
“大胆,没有本宫的准许,你不准睡!”
皇贵妃气得从里面冲出来,大半夜的,昏暗的宫灯下,脸上布满的疔疮怪吓人的。
就连她的近身侍女也害怕得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娘娘,你脸上长疮,大半夜的连累大家都被关起来,这个时候了,还寻我的不快,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个面容损伤的皇贵妃,以后的命运不是冷宫就是青灯古佛相伴余生,宁络才不想给她面子。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是你把本宫气得病情加重。”皇贵妃上来就要扬巴掌。
宁络后退几步,大喝一声:“站住,进宫前,我家王爷有下令,除了父皇,其他人伤我一根头发,绝对不会轻饶,否则下场如那周氏!”
“还望娘娘三思而后行。”
宁络这两句话虽然狐假虎威,但还是有威慑力,皇贵妃扬起的手缓缓放下。
就连皇帝都忌惮战王的狠绝,担心他拥兵自重谋反。
皇贵妃自然也怕这个杀人如麻的人屠。
何况,这宁络前几日回宁府争夺家产,战王毫不忌惮就杀了周氏,联系他夺徐国公马车之事,据说也是护卫冲撞了战王妃,确实要三思。
“你滚吧!”
皇贵妃愤然甩袖回寝室。
于是,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清秋嬷嬷也立刻改了态度,十分恭敬给宁络引路。
“战王妃,侧殿有床榻,已经布置好了。”
宁络在芙蓉宫美美睡觉,宫外的战王得知宫里出了天花传闻,有些牵挂。
派了几波人马去探内情。
深夜,密室里,几个暗探详细禀报道:
“启禀战王,皇上斥责了王妃,不过没有罚她,反而准许她占有云裳阁和宁府。”
“王妃下午在尚仪宫学弹琴。”
“夜里皇贵妃的疔疮严重后,王妃也被关进芙蓉宫了,不过她没有被传染,沈院判亲自把脉的。”
“皇贵妃想打王妃,王妃搬出王爷来,她就住手了。”
“……”
萧鼎听着心安了许多,这丫头确实不像是会被欺负的。
只是宫中礼教森严,不知道她能挨几日。
若是实在应付不过,只能安排自己的人寻个由头把她送出来。
宁络在芙蓉宫正睡得美美的,忽然只觉一道人影杵在身旁,散发着阴森森的邪气。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样疯癫的女子正狰狞地盯着自己。
“你是……”
“贱人,仗着一副狐狸精容貌,把陛下的心勾得魂不守舍!”
“你勾引陛下,为何暗地里算计我们,让陛下对我们母子无情无义,王茹,你好歹毒的心计,今日我一定拉你一起见阎罗王……”
疯女人忽然咆哮着张牙舞爪朝宁络扑下。
“慢着,你认错人了吧?”
宁络边高声呵斥着边抬腿揣去。
“来了呀,有人谋害皇贵妃!”
宁络一声错喊,立刻炸出几个宫女太监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