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萧鼎手上指尖轻轻一弹,一枚锋利的匕首如利箭般射向那个护卫。
这是削铁如泥的梅花匕。
薄如蝉翼,刀刃如雪。
“战王饶命!”
待那护卫认出轮椅上的战王,已来不及求情,只见白芒一闪,扬马鞭的手臂已被这支匕首削落在地,连皮带骨,鲜血溅了他一脸。
这把匕首不但削铁如泥,还能自动飞回主人手上。
随着护卫的落地惨叫,驾驭马车的车夫赶紧勒住缰绳。
“吁。”
他立即转头朝马车车厢传话,面色惶恐。
“国公,战王在此。”
徐国公掀帘看过来,见前方果然是战王。
不过没有一身盔甲,只着常服,还坐在轮椅上。
他的腿是废了?
好好的来挡道做什么!
徐国公的护卫立刻翻身下马,跪地叩拜:“拜见战王!”
徐国公也不得不从马车上下来,快步上前,不甘不愿地躬身拱手行礼:“臣徐坊拜见战王。”
“徐国公好大的威风。”萧鼎语气淡淡。
“是徐贵妃有事召见臣。”徐国公应道。
他的妹妹是当今皇上的四大宠妃之首的徐贵妃。
不过上面还有皇贵妃王茹压着。
只是徐贵妃年轻,又服侍得皇帝欢喜,皇帝破格封了她哥哥徐坊当国公。
既没有功名也没有军功。
还是出自市井之家。
他们家世代是木匠。
自从家里出了一个贵妃,全家鸡犬升天,嚣张跋扈得全京城无人不知。
“你是赶着去投胎吗?”萧鼎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后,拿一块白锦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刚才劈断徐国公护卫的匕首。
此时的战王周身泛着杀气,像极了铁面阎罗,似乎准备随时取人性命。
徐国公被问得一噎,后背渐渐渗出冷汗。
只好再次把妹妹的名号抬出来给自己保命。
“臣……一时糊涂,冲撞了战王,还请战王看在徐贵妃的面上,宽宥臣。”
他的上下唇都有些微抖,脸色苍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市井嚣张跋扈,冲撞百姓,肆意损毁他人财物,本王不能当看不见。”
萧鼎的声音冷冽,肃杀气势凌厉迫人。
哪怕他现在不良于行,也不影响他战神的威慑力。
徐国公这会惧意更甚,头上也冒出大颗冷汗,浑身都轻轻抖起来了。
“是臣冒犯失礼了,还请战王从宽发落。”
萧鼎这才冷冷发话:“把刚才损害百姓的财物赔偿三百两银子,另外马车留下,步行入宫。”
“若是没了马车,会误了见徐贵妃的时辰。”徐国公十分不舍那辆精心打造,价值数万两的马车,壮着胆子小声抗议。
萧鼎斜睨:“这不是还闲置一匹马么。”
他指了指刚才被他削去手臂的护卫那匹马。
“你的下人刚才冲撞了本王爱妃,就用你这辆马车作为赔偿吧,或者,本王从你身上削一块肉解气如何?”
萧鼎淡漠的眼神打量着徐国公,似乎在挑哪块好肉。
徐国公惊得背脊骨寒凉一片,立即服软。
“臣,愿意奉上马车赔偿战王妃。”
萧鼎道:“可以滚了。”
“是。”
徐国公为保命,不得不把马车和车夫都留下,也赔偿了有损失的百姓,但也憋着一肚子怒火怨气。
骑着护卫的马向皇宫疾驰而去。
他准备进宫后让妹妹到皇帝那里吹枕边风,好好治理治理战王。
这战王都成废人了还嚣张跋扈,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长安街抢走他的马车,他以后在京都贵族中,还抬得起头么?
何况那马车可是花了三万两银子打造的,里面的装饰无不奢华。
等徐国公怀着怨愤走后,长安街道的百姓、商人都再次向萧鼎叩拜,感激涕零:“多谢战王为民做主。”
“战王威武。”宁络也俯下身,在萧鼎耳边轻轻夸了一句。
这姿势有些亲昵。
萧鼎倏然觉得有些血气上涌。
不由地肃容训斥。
“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与本王附耳言谈。”
“去检查马车。”
“是。”
宁络倒没在意,开开心心去检查马车。
“战王妃请上马车。”
车夫跪在地上,弓腰当凳。
“你的家人在徐国公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