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络把药材都装上马车后,才返回接战王。
主要是她怕这期间太医们出幺蛾子,或者皇帝反悔把药拿回去。
而且战王也想与她扮演夫妻不和不是。
不过,等宁络下了马车,战王的轮椅也出了宫门。
现在他也不展露功夫了,等着宫门侍卫把他抬上马车车厢。
他越惨 ,皇帝越不防备。
刚才一路过来太阳暴晒,战王的额头、身上都是汗水,衣裳湿透了。
外人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宁络倒是觉得是好事。
以阳制阴,能把他体内寒气逼出一些,倒是更有益续命。
马车缓缓启动后,宁络倒了杯茶水递给战王,又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抹汗。
“王爷,喝口水吧。”
萧鼎一饮而尽,“再添一杯。”
“是。”
宁络续杯过后,才要递给他,萧鼎道:“你也喝一杯吧。”
“谢王爷赏。”
宁络渴的很,牛饮而尽,一点名门闺秀举止都没有。
倒是再次证实了她长自乡野。
萧鼎对她也降低防备。
恐那御车之人是皇帝的耳目,萧鼎喝完两杯茶水,不再说话,合眼休息。
宁络也不打搅他。
昨夜她也没睡够,索性自顾在马车的小塌上躺着打盹。
没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一翻身差点滚下来,还好萧鼎及时出手,将她腰腿托住。
不期然,宁络往后用力一拍,“干嘛呀!”
等她反应过来,一惊慌,人刚好滚落战王怀里。
压在他腿上。
萧鼎呼吸一滞,烫手般,即刻将她扔回小榻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络人已醒,没摔疼,还赶忙道歉。
“睡没睡像。”萧鼎低声训斥了一句。
若不是昨夜翻他身上,也不会害得他头一回觉得长夜难挨。
“嘿嘿,从小缺娘管教嘛。”
宁络干笑着自嘲道辩。
这么会自我反省,萧鼎的气也消了。
决定以后亲自管教。
不过,回去再说。
一路再无话。
“吁。”
马车在战王府门口停下,车夫下马车,恭敬道:“启禀战王,到您府上了。”
“本王腿疼,背本王下来。”
“是。”
车夫轻松将战王背下。
宁络也立即拎战王的轮椅下来。
这么娇弱,却力气惊人!
这辆轮椅, 近百斤。
萧鼎脸上略过一丝诧异。
“战王妃英勇。”车夫不自禁夸赞道。
“小意思,当年本王妃在山上砍柴,一次也要背一百多斤重的柴火。”
宁络轻松说道。
“山野村姑而已!”萧鼎冷声训斥。
不想她大力的体能被皇帝知晓。
宁络却不知情似地,杏眼瞪他:“村姑又如何,大炎国九成是百姓,王公权贵只占一成,若不是这百姓勤于耕种,你吃穿都难!”
“王爷的锦衣也是普通百姓家养蚕纺织的,王爷吃的五谷也是普通百姓风里来雨里去种植的。”
“伶牙利嘴!”战王仅吐出四个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命也是命……”
眼看他们夫妇吵得厉害,车夫赶紧卸下药材走人。
回去还要向皇上复命。
车夫走后,两人的争吵也停下。
进府后,发现府里原来血流成河的痕迹已被清扫过。
连血腥味也没有了。
不过,再也没有家丁护卫出现。
“咦,何人来打扫过?”宁络有些惊讶。
“是父皇派人来打扫的。”萧鼎淡淡道。
“哦。”宁络见四下无人,才与他说:“王爷,这药只找到了二十味,还有七味药我方才在太医院没见着。”
“可以确定,宫里也没有。”
萧鼎拧眉,心往下沉:“将缺的七味药列出来,东边是本王的书房。”
他说着,转动轮椅往前引路。
“王爷,我推你吧。”宁络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