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寻一到公司就开了一个重要的高层会议,而后又接连开了两个项目决策会议,结束后已经十一点半了。
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秘书就进来说,“谢总,欧氏的项目代表半个小时前来了,您要见吗?”
谢谦寻顿了一下,“欧氏的雷总?”
“是雷总和欧小姐。”秘书说,“雷总说欧洲项目的后期计划中,有些细节内容想跟您再商讨一下。”
欧洲这个项目谢氏和欧氏合作有两年多了,欧曼绮是最近加进来负责这个项目的工作,所以会跟着雷总一起过来也不奇怪。
“请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秘书将五十多岁的雷总和欧曼绮请了进来。
“雷总,怎么来也不提前跟我打招呼?”谢谦寻起身走过去与之握手,“抱歉,让你久等了。”
两人客套几句后,出于社交礼仪,谢谦寻也向欧曼绮伸出了手,“欧小姐。”
欧曼绮光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有种心跳如狂的感觉,她连忙从雷总身边上前一步回握,“谢总。”
谢谦寻只浅握了一下,很快松开了手。
但这也足以让欧曼绮心满意足,她暗藏雀跃的目光从他俊朗的脸上下移,不经意落在他的脖子上,瞳孔骤然间震了震。
因为距离近了些,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喉结附近有一个不算浅的牙印,还有接近衣领的位置有好几处被指甲深深划破的红痕。
欧曼绮是有过丈夫的女人,这种痕迹自然知道是怎样弄上去的。
他身边……有女人了?
欧曼绮心脏瞬间遭到了一记暴击。
她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斯文俊雅的男人。
她完全无法想象他跟女人在床上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情事究竟得多激烈……才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尤其当她细看谢谦寻的神色,竟发现他眉宇间噙着一种只有在性事上得到餍足才会有的春风和满足。
她满脑子都是谢谦寻身边有女人,而那个女人让他身体得到极大满足 的意淫 中,完全不知道谢谦寻在跟雷总说了什么,直到雷总轻声提醒,让她过去沙发那边坐,她才回过神。
坐在沙发上,两个男人在谈工作,欧曼绮却半句听不进去,心都快碎一地了。
三年前,她好不容易设计将那个叫安苒的女人从谢谦寻身边赶走,正打算开足火力去拿下他,结果,她父亲在听到谢家拒绝联姻后,转头就去笼络国外的另一个势力,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嫁到国外。
可她的心自始至终都只爱着谢谦寻,她费了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婚离掉,然后回国。
回国的这一年里,谢谦寻虽然没给过她机会,但她知道,自从那个安苒离开后,他身边一直没再出现任何女人。
可现在——
他身边怎么忽然就有女人了?
欧曼绮再度偷偷看向他脖子上的痕迹,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充斥她全身。
事情聊完,雷总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哟,都到饭点了,谢总中午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顿饭?”
谢谦寻刚想说话,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凤姨的电话,“抱歉,雷总,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
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工作电话,雷总连忙抬手做一个请的姿势,“谢总请便。”
谢谦寻起身走到办公室的另一侧,才接起电话,“凤姨,什么事?”
是他交代凤姨,但凡安苒有一星半点异样举动都要报告给他的。
“先生,安小姐不肯吃午饭。”
谢谦寻皱眉,“做的可都是我告诉你的,她喜欢吃的菜式?”
“是的,我做的都是您说的安小姐最喜欢吃的菜。”凤姨说,“可安小姐压根连楼都没下。”
谢谦寻沉了一口气,“我一会就回来。”
他挂了电话走回到沙发这边,婉拒了雷总的饭局,将人送走之后,立马开车回了别墅。
——
安苒躺在床上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逃离这栋别墅,门外就又传来敲门声,她只好下床开门,“凤姨,我真的不饿,不吃饭了。”
“安小姐,先生回来了,他请你下楼呢。”
谢谦寻?
他不是说中午不回来的吗?
安苒生怕谢谦寻上楼来,自己又要遭殃,“好,我随后就下来。”
她关上门,赶紧换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后才下楼。
到了楼下,她看见谢谦寻坐在餐桌上,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谢谦寻听到动静偏头看过去,只见女人笔直地站在饭厅之外,梗着脖子将脸扭到一旁,明晃晃地向他表示“不想理他”。
那鼓包包的侧脸和嘟喃着的小嘴,让她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实则,就是一只长不出刺的软萌刺猬而已。
谢谦寻忍着笑意,“过来。”
见她还是没动,他挑眉,“怎么,腿还软着,要我过去抱?”
一听这话,安苒条件反射一般,哧溜一下老实坐了过去。
这时凤姨从厨房端了一盅炖汤过来,放在她面前,笑着小声跟她说,“安小姐,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给你炖的滋补身子的汤,你趁热喝点儿。”
一听“滋补身子”四个字,安苒立马就想起这几天自己被过分压榨的惨状,顿时一股怨声涌上心头。
滋补身子?
好继续给他当泄 欲 工具是吗?
“我不喝,我也不吃饭。”
她故意将面前的碗筷和炖盅都推得远远的,瞪着谢谦寻。
看着闹脾气的女人,谢谦寻眉梢轻挑了一下,随后转头对凤姨说,“凤姨,你先回去吧。”
“诶,好。”
凤姨识趣地赶紧离开。
看着他把人支走,安苒心里霎时就慌了,立马紧张又戒备地看着他。
屋内只剩两人,男人慢条斯理地抬手摘下眼镜,然后掀眸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一摘眼镜,安苒就怕。
尤其当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投过来,她甚至都有种起身就跑的冲动。
但这做法不切实际,被他抓回来,他肯定又要用羞人又磨人的法子惩罚她的。
谢谦寻将眼镜放在一旁,慢悠悠开口,“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在这好好吃饭,要么……我们上房间?”
至于上房间做什么,他不用言明,安苒也懂。
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她没骨气地将被推远的汤默默移回了面前,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她低着头喝汤,长睫遮盖下的眸子却不停地转动。
这狗男人分明就是打算把她囚在这里供他 泄 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必须要终止他这个无理的交易。
思量了一番,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看向对面,认真道,“谢谦寻,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