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杀人的,你们确定要留下来?”林逸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要说我们最恨的人,不是那些嫖客!而是钱老鸨这恶妇!”
“对!今日能看她罪有应得!我们怎么可能离开!”
“公子~你可知。。。当时她是怎么对我的么?她生怕其他手段毁了我们的卖相,都是用针扎我们。。。”
“不止如此。。。若是。。。若是有姐妹不幸怀了孩子,她还会让那些龟公用木棒打我们的腰腹。直到把孩子打掉为止。。。”
这几个姑娘陆陆续续的开始控诉起来,有的满眼怒火,有的则是泣不成声。
林逸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心绪也是毫无波澜。
经历过蓝星极寒末世的他,对于这些风尘女子的遭遇,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看似这大商朝的世道,可谓是民不聊生。
可相比于蓝星最初的极寒末世,人性之恶还没有被完全激发出来。
林逸之所以要把这钱老鸨给宰了,不止是她丧尽天良,逼良为娼。
她既然已经起了去找魏知县的心思,就说明她想要对自己不利。
对于这种人,林逸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再有,就是林逸可以掏钱帮这些姑娘们赎身。
可只要有这钱老鸨在春香楼里,那自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
那钱老鸨定然还会去牙行买来姑娘,到时候这春香楼还会再一次开起来。还会有更多的女子沦为娼妓。
所以,林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这钱老鸨。
虽然他知道,只要这世道一直如此,他这么做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没有钱老鸨,还会有王老鸨,李老鸨。
只要有需求,那就会有市场。真正要解决的,是那些嫖客。
若要彻底根除这种事情,那太过麻烦了。林逸自然是没那个闲工夫管的了这么多。
如今,也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
连山县,县衙正门。
已然入夜的此处显得无比的寂寥。
因为魏忠良的死,此时的衙门口大门紧闭。
衙门外的主道之上,一个宛如肉球一般的妇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借着月光朝着衙门口赶来。
她来到县衙大门前,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气儿倒匀。
随后,她就开始砸门。
以前春香楼有龟公解决不掉的事情,她也来找过魏忠良几次。
因为魏忠良的府邸和衙门是在一起的。
所以,衙门口是有门房儿的。门子一般都会住在门房儿里。
上一次,钱老鸨来找魏忠良,就是门子听到了敲门声,才给她开的门。
只是,这次让她有些意外。
她砸了好久的门,里面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魏大人!魏大人!我是钱春花!魏大人!春香楼有人闹事儿!你快派人去管管啊!魏大人!”钱老鸨用她那尖锐难听的声音大叫着。
她喊了许久,可仍是不见有人给她开门。
“这该死的门子,连老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睡死过去了吗!”钱春花暗自骂道,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就这么折腾了半个时辰,她还是没有见到魏忠良。
钱老鸨吃了个闭门羹,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离去。
此时的县衙门房里,哪里有人在?
早就让那孙县丞和李主簿给打发走了。
二人此时正在后堂商量着如何料理魏忠良身死一事。
此时,后堂的地上铺着一个破席子。席子上盖着一块白布。
白布的一段还有着血迹,整块白布鼓鼓囊囊,显然是盖着什么东西。
后堂除了孙县丞和李主簿,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那妇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中年男子则是一脸的愤恨之色。
看这男子的眉眼,竟与那白布下的魏忠良有七分相似之处。
很显然,这妇人正是魏忠良的妾室,这中年男子就是魏忠良的儿子。
魏忠良有一妻一妾。这妾氏正是在他担任连山县知县之后,娶的小老婆。
在这小老婆过门没多久,魏忠良的发妻就上吊自杀了。
因为这小老婆极为恶毒的讽刺魏忠良正妻不能给其生个一儿半女,是个废物。
而且四处宣扬此事,这也导致魏忠良越发厌弃他的正妻。最终导致了他正妻不堪受辱,最终选择悬梁自尽了。
这眉眼与魏忠良有些相像的男子,就是这妾氏给魏忠良生的儿子。
而那高思武,就是这魏高氏的弟弟。
本来,连山县的高家,是一个默默无闻平头老百姓。
正是因为这魏高氏嫁给了魏忠良,这才变成连山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正所谓,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勾不来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抡起棍棒,打不尽那无义的亲朋。
纵然这高家本来是一个平头百姓,可是有这么一个知县女婿,那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全都找来了。
这也就导致了高家,成了一个所谓的大家族。
“孙叔!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那中年男子满腔怒火的问道。
“我也未曾见的,等我听到异响,前来查看的时候,魏大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孙县丞也是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像我等这样的朝廷命官,是很容易被刺客行刺的。想不到就连如此偏远的连山县,竟然也会发生此事。看来,衙门的守备人数还是不够啊!”李主簿也是感叹道。
“那为何。。。为何不全程搜捕刺客!”魏高氏哭喊道。
“魏夫人,若是在昨日,全城搜捕刺客我等还能办得到。可此时,却是有心无力啊!”李主簿为难的说道。
“这是为何?”那中年男子连忙问道。
“你们也知道,今日一早。魏大人就召集了连山县几乎全部的县兵,前去黑风寨剿匪。可不知为何,到了此时也不见那些县兵有一人回来。眼下,想要全城搜捕刺客。我等根本就没有可以调用的人手。。。”孙县丞同样一脸难色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