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爷愿意救下我弟弟,我姐弟二人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为奴为仆。”白紫凌抬起了头,和林逸目光对视,目光坚定的说道。
“呵呵~你觉得我会缺奴仆吗?”林逸轻笑一声说道。
白紫凌看了眼一旁的苏俊凯,清澜等人。
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很显然,林逸并不缺奴仆,更不缺女人。
哪怕她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让自己的弟弟当牛做马。
这也不足以打动林逸。
可是,这是她目前能付出的最大代价了,除此之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两日,我还会去一趟县城,到时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牙行看看!把你弟弟名字告诉我吧。”林逸看着不知所措的白紫凌,无奈摇摇头说道。
“我。。。我弟弟他叫白玉堂。”白紫凌闻言,眼神中再次爆发出了光芒,连忙说道。
“丑话说在前面,能否把你弟弟带回来,全看天意。若是我去了县城牙行,你弟弟已经被领走了,我也无能为力。”林逸点点头说道。
“谢谢!谢谢公子爷!您能去寻我弟弟,小女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白紫凌说着,连连磕头。
翌日上午。
连山县县城之中已然被高思武带着巡捕搅了个鸡飞狗跳。
县城里所有颇有姿色的女子家中,全部被他们破门而入。
随便编了个罪名,就把这些女子给带走了。
城中到处都是哭喊声。
高思武因为明白了事情的利害关系,所以这次办事可谓是尽心尽力。
时辰还没到正午,整个连山县颇有姿色的女子就全部被他抓到了县衙牢房之中。
“舅舅,人已经全部抓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县衙后堂之中,魏忠良正品着茶,他面前的高思武一脸得意之色,邀功似的说道。
“嗯,还有一事要差你去办一下。眼下虽然还没到日子,你也去曹德彪那里一趟吧!林公子既然说还要来一趟连山县,我也要做一些准备。你提前去把这个月的银子取回来吧!”魏忠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
高思武闻言,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消,苦着脸离开了这里。
要知道,每次去找这些山寨土匪要银子,他们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
虽然,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即便如此,高思武也是极不愿意去要账的。
本以为,这次差事办的利索,他舅舅多少会赏一些银两。
没想到,赏银没有拿到,反倒让自己去干这么一件苦差事。
这次去黑风寨要银子,时间提前了不少。很有可能就这么白跑一趟。
自己如果要不来银子,回来少不了他舅舅的一顿训斥。
他刚一走出后堂,他的那些手下捕快全都围了上来。
看到高思武那一脸苦相,他们心中也都猜出一二。
“怎么样?大人有赏吗?”
高思武冷哼一声,瞪了这问话的捕快一眼,理都没理这些人,负气离开了这里。
“看来,高捕头是没讨得什么好处啊?”
“哎~早知如此,我等昨天加上今天就没必要如此折腾了!”
“是啊!忙前忙后的,吃力还不讨好!”
“我们正常巡街,少说也能弄来一钱银子啊!”
“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那一百两银子就白白给那佟掌柜了!这要是拿回来,咱们也能落得不少好处!”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们巡街的差事不如那些看门的家伙。”
“我听说那老张,昨天只是拦了一下那个公子爷,就得了十两银子。昨儿个晚上,他们都去春香楼快活了一夜!”
“真的假的?!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
“哼!若不是昨日知县大人赶过来了,我们肯定也能得不少好处!”
“你应该庆幸咱们知县大人及时赶到,阻止了咱们!”
“哦?此话怎讲?”
“有些银子,是你有命拿,没命花的!那林公子是什么身份?敲竹杠敲到他头上,那就是自寻死路!哼!”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都为了那点儿银子,急红了眼。
加上时间的流逝,忙里忙外的他们什么也没捞着,越想越亏。
渐渐的,全都忘了那林公子是什么样的身份。
高思武找到了城中驿馆,租了一匹马,翻身上马离开了县城。
一人一马的速度,要比林逸的板车队赶路的速度快的多。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高思武就来到了黑风寨外。
他刚到黑风寨外的这段山路,就觉得不对劲儿。
山道间微风吹拂,他只觉得风中都带着一股血腥气。
而且这山道的地面颜色也不对。
他虽然平日里正事儿不干,可他毕竟是个捕头。
破案本事未见的有多少,但是凶案现场他还是见过不少的。
他都无需下马查看,这马蹄下的山道泥土他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被鲜血浸染过的。
而不远处的黑风寨里,那两个哨塔上也没有山贼放哨。
山寨里也没有山贼的叫嚷声,反而有女人的娇嗔声不断。
他只觉得这一切十分诡异。
虽然他办案能力不行,但是他却深知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他却不能返回连山县。
昨日,魏忠良跟他说了自己冲撞林公子的后果之后。就知道自己闯了不小的祸事。
今日,自己办好了他舅舅交代的差事,本以为就可以将功补过了。
可魏忠良还是让他来办这件苦差事。这就说明了,自己做的还不足以弥补之前冲撞林公子犯下的过错。
所以,今天要账的事儿,他务必要办成才可以。
高思武眉头紧皱,打马来到了黑风寨大门前,翻身下马。
他刚要叫门,这山寨的大门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了。
大门打开之后,眼前的一切让高思武整个人就怔住了。
想象中,满是山贼的山寨校场上,没有一个山贼。
反而都是一些穿着粗布黑衣的女子,在校场上手里拿着木棍木棒彼此比划着。
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哼哼哈哈的娇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