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东陵九早早的起身上朝去了,夏檀儿醒的也早,外出不了瞧不见阳光只能坐在房中看书。
这会子,就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外头小厮又匆匆赶来。
“姑娘,奴才有急事禀告姑娘。”
“红袖,让他进来。”
“是。”
房门打开,小厮踮着脚急步入内,到了床前后他跪了下来。
“启禀姑娘,小姐醒了。府里的大夫检查了一遍,小姐身上一切正常就是脉象虚了些,不过大夫说养上几日便能好。”
听到这个消息,夏檀儿高兴的坐了起来。
没想到她临时想到的办法真能医治蛊毒!
“那娘能走动了嘛,吃东西了嘛?”
“小姐一醒来就叫人沏茶,连着灌了好几杯后才觉着饿,来福管家已经命厨房炖燕窝粥了。”
“好,去大理寺一趟,将这个消息告知夏大人。但别往外传了出去。”
“是,奴才这就去。”
小厮走了,红袖也高兴的不行。
“姑娘,这真是太好了。”
“是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要人清醒,且身体没有大碍,基本上就不会有其他的影响。到时候再寻个机会给陆以沫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就能够彻底放心。
“对了,神医谷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谷主离开这么多日,按理说应该早到了。”
“没有任何的消息,跟去的叶青侍卫他们,也不曾传信过来。”
“事关蛊毒,又牵扯众多,只单单他们去神医谷还是有些不放心。”
本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怕就怕在这是古代,消息闭塞。
蛊毒的解法藏在神医谷内应该也是众人皆知,难保天山上的那位大祭司或者是其他偷摸着学会蛊毒的人不会对神医谷下手。
“红袖,你去请住在府里的所有客人过来一趟,还有风牧驰也叫过来。至于风惊棠……让他去找李应星问一问他和虞妖妖是什么关系。”
“另外,交代风惊棠一声,让他在李应星面前做场戏……一场二男争一女的戏码。”
看着夏檀儿嘴角勾起的笑意,红袖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夏檀儿这是要使坏了。
“奴婢这就去。”
“昂,对了,等娘那边好多了,将安宝抱过去,这几日娘肯定想安宝的紧。”
都是隔代亲,往常就见陆以沫对安宝那真是一个呵护到头发丝的程度了,想念安宝这是必然的。
夏檀儿现在没法亲自过去探望陆以沫,就暂且由安宝代劳了。
“好。奴婢立马过去。”
红袖领了命,吩咐了府里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去请其他三国的几位殿下过来,而后自己去了风牧驰的房间一趟,交代好夏檀儿说的事后,最后才去了风惊棠那。
瞧见红袖来,风惊棠很是疑惑,可听到红袖的转达,风惊棠眉头都皱了起来。
“夏檀儿有没有搞错,让本大爷跟那一介仵作去争虞妖妖,虞妖妖和那仵作他们哪一点配本大爷的喜欢!”
说来就气,夏檀儿也太小看人了。
他怎么说,算不上玉树临风那好歹也是风流倜傥吧,就他那张脸自他长大以来不知迷倒过多少女子,也就是谢共秋管的严不让他近女色,这才身边连个姑娘都没。
现在倒好,他却成了追求虞妖妖的人,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在江湖还有什么颜面。
“风公子,姑娘说了,是请你做戏,做戏给李仵作看的,不是让你真的爱上虞妖妖。”
“那也不行,本大爷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夏檀儿她自己怎么不假装追求李应星让虞妖妖吃醋。”
红袖忍不住朝风惊棠白了一眼,她有时候真觉着风惊棠和风牧驰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但起码风牧驰还听话一些,风惊棠则太有自己的个性实在是不好把控。
“这不是很明显的嘛,李应星若非喜欢虞妖妖,他们二人又岂会宿在一个院子里,至于虞妖妖对李应星的态度,你这一试探不就知情了。”
“再者,倘若能挑起他们二人的矛盾,说不定能从李应星身上查探到不少事情,而虞妖妖说不定也会因此更加奔溃而早日告知真相。”
红袖晓得风惊棠这个人不止是要同他说理说个明白,还必须得捧着,捧到天上去的那种。
她眼眸一转,又开始劝说起来。
“姑娘说了,放眼陆府,唯独风公子您的相貌出彩,而演技也是您的最为高明,这样的差事不交给您,还能交给谁。但凡交给其他任何人,只怕都没有您能完成的出色。”
“夏檀儿真是这样说的?”
“奴婢不敢欺瞒风公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倘若风公子不相信,大可去问姑娘。”
“哼,想不到在夏檀儿心中本大爷还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也难怪夏檀儿对本大爷的态度和风牧驰的态度完全两个样,所以才这么防备本大爷。”
听着风惊棠自夸,红袖低头使劲藏住嘴角的笑意。
该说不说这一招还真的灵,夏檀儿说的对,招不在烂管用就行!
“行了,你回去跟夏檀儿说一声,这个任务本大爷接了,不过银子什么的让夏檀儿多给本大爷点,本大爷在她这当差这么久,一分银子都没有领到,都没法出去花天酒地了。”
”奴婢一定一字不漏的转告给姑娘,这件事就劳烦风公子了,姑娘说,请风公子用尽全力刺激李应星,姑娘她相信风公子一定能够做到的!“
糖衣炮弹这招数在什么朝代用都是百试百灵,红袖这会子见风惊棠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不由的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番。
\"诶,跟着姑娘久了,这夸赞人的话说的真是越发的利落了!\"
而且,她连人都更加自信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言不发只会用武功保护夏檀儿的人,她也能好好干事了!
红袖很高兴自己的改变,更是感激东陵九当初能让她跟在夏檀儿的身边伺候。
以前她只觉着自己是个暗卫,保护主子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意义。可现在不同了,她现在才发现人生原来有这么多种可能!